丰拱手行礼后,便微微侧身,肃手相请。

    陈丰却是不为所动,看了看这中年文士伸手指向的侧门,笑着调侃道:“你们卞府果然是好大的架子。我好歹也是朝廷正六品的奉直郎,头次上你们家,你就给我开这个小侧门?”

    中年文士面色不变,声音沉稳道:“我们卞家虽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但家父好歹致仕前也是做过工部员外郎的,而礼仪诗书传家。家里的大门,除非德高望重的朝廷大员,或者传旨宫人过来,我们才得以开启。平时,我们进出都是侧门。”

    言外之意,陈丰还不够格。陈丰倒也不生气,本来他就知道这规矩,如今只是借题发挥罢了。

    “我今天非得要走大门呢,你们给不给开?”陈丰冷着脸问道。

    中年文士这次终于变了脸色,冷哼一声道:“你玉面战神好大的威风!家父虽已致仕,但好歹也是为朝廷为大夏做过贡献的,至今朝中多位大人都常常跟家父互通书信,称许家父前些年为朝廷所做之事。家父的门生故吏,也常常书信问候,或亲自上门请安”

    “行了,卞文清,你老爹是牛逼,但又如何,他如今已经致仕了,是一介白身,而你也只是个举人而已,三次落第。现在我一个堂堂正六品的奉直郎上你们家做客,你们家就应该开中门迎我入内。”

    陈丰直接道破卞文清的老弟,更是揭开了他的疮疤,气得卞文清脸色铁青。他三次落第,如今四十一岁了,还只是个举人,让他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引为平生之耻。也最忌讳有人提及这件事。

    “陈丰,你是故意上门来羞辱我,羞辱我们卞家的吗?”卞文清脸色难看非常的盯着陈丰。

    陈丰却是淡淡一笑道:“我若是说有法子让你明年科举高中,你还觉得我是羞辱你吗?还觉得我不够资格走你们卞府的大门吗?”

    “你你这话是何意?你你真的有法子?”

    科举是这个时代的重中之重。尤其是对卞家这种曾经风光过的大家族,自从卞曲昌致仕之后,卞家就没有人在朝中为官了。光耀门楣,让卞家再次风光的重担就落在了卞文清头上。

    卞文清做为卞家如今的嫡长子,二代里的唯一男丁,可想而知身上的压力之大。

    可惜连续三次进京赶考落第,蹉跎了十几年的光阴,却还是不能得中进士。明年就是他第四次进京了,他心里还是没有什么把握。

    现在一听陈丰居然能有让他高中的法子,尽管有些不信,但却还抱着一点希冀的。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应该也听说过我神算子的名头。我在原平县断案如神,靠的就是我的神算之术。而你几次科举不第,我帮你算了一下,便不是你的学问不够,而是你家的风水出了问题,这风水不仅包括你家院子的具体布局,也包括你家这些年的做事。若是你听我的,改变一下你们家的风水,明年你必定能高中。”

    虽然已经三次科举不第了,但卞文清一直都认为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自己的运气不好。现在陈丰这么一说,正好契合了他这种心理,又给了他一个现成的科举不第理由。

    “真是我们家的风水出了问题?”尽管还是询问,但卞文清心里面其实已经完全认可了陈丰的话。

    陈丰一脸严肃的点头道:“确实是如此。我神算子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你若是按照我的要求去改,明年若是你不中,你尽管找我的麻烦,可以大肆宣扬我算的不准。”

    “好!”卞文清当即也说道,“若是你能帮我改风水,明年真如你说高中,我便奉上五千两银子做为谢礼。”

    五千两银子虽然不少了,但陈丰却是有些看不上眼。他之所以要“帮忙”,是因为按照他原定的人生轨迹,这家伙明年也会高中。他这么跟他说,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五千两谢礼就不必了,只要你们卞家以后不再放印子钱,不再侵占良家田地就行。反正,你们卞家如今的家财也够你们几代花销的了。”

    陈丰这番话说出来,卞文清的脸先是一红,接着又是一黑。他很想说陈丰诽谤,但想到他神算子的名头,辩驳实在没有必要。何况,如今还有事求于对方。

    “陈奉直还请进府再谈。”卞文清忍着心中怒气,向陈丰拱手施礼。

    陈丰却是拿乔道:“刚才我已经说了,你们家的大门若是不为我开,我就不进去了。”

    卞文清的脸色再次黑了下来,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还请陈奉直见谅,我们家的大门已经好几年没有开启过了。上次按察司的佥事来我家做客,我们家都没有给开中门,走的就是侧门。”

    陈丰冷哼一声道:“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进去了。可惜了,你满腹才华,却是一辈子再无望中第,碌碌无为而终。告辞。”

    陈丰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

    正在陈丰要上马的时候,面色几度变换的卞文清终于大声喊道:“请留步!陈奉直请留步。”

    陈丰转身看向他。只见卞文清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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