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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风雨过。

    第二天时辰到,五陵关大门慢慢被打开,放下吊桥,得得得,一队军伍驰骋而出。

    领首一将,个子不高,年近花甲,颌下一丛白须,精神抖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五陵关大将谢余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军,脾性刚硬,精忠报国,因而被圣上委以重任,坐镇五陵关,捍卫长安。

    陈三郎看着他,暗暗点头,又见其身后的兵马,盔甲鲜明,刀枪整齐,自有一股森然气势流溢。

    果然治军有方。

    夏商王朝当前龙气式微,天下隐隐成割据之势,但整体而言,还是相对稳定的。原因无他,朝野上仍有一批能臣理事;而地方上,也还有不少精悍将士忠于王朝,厉兵秣马,严防战乱。

    谢余杯便是其中一个。

    “见过七王爷,未将有军命在身,不能下马行礼,还请恕罪!”

    谢余杯在马上,不亢不卑地拱一拱手,朗声说道。

    七王爷面色不变,呵呵笑道:“老将军辛苦了。”

    众人开始进关,而除了七王爷外,其余诸人都要亮出身份令牌,到了陈三郎时,那看守关隘的兵士检验路引文书,发现他是一名举子,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有点纳闷这扬州泾县来的考子,怎么和七王爷的人混在一起了。

    五陵关属于要害关隘。除了常住人口外,一般情况下。外来人口都不能在关中逗留太久,三天为限,就得离开。

    七王爷一行人入关,只是稍作休整,用过饭后,便即刻启程,前往长安。动身之前,他问陈三郎:

    “陈解元,不如我们同行入长安?正好我在长安有处清静院子。你要参加明年春闱考试,可住下来,温习功课,安心备考。”

    在确定陈三郎身份后,七王爷隐隐有了招徕之心。

    当今天下风云莫测,无论是朝野,还是地方,胸有块垒者都在想方设法聚人聚气。

    人,当然是人才;气。就是气数时运。

    陈三郎拱手道:“多谢王爷厚爱,不过小生略感身体不适,要留在关中,明天再走。”

    七王爷瞥他一眼:“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

    说着,率领众人翻身上马,出关而去。

    在路上。刘幕僚恨声道:“公子,此子不识抬举。而且来历有些问题,不可不防。”

    七王爷呵呵一笑:“刘幕僚。是否因为陈解元在言语上屡屡恶了你,你心生不忿,所以才这么说?”

    刘幕僚心一凛,连忙道:“公子明鉴,属下忠肝义胆,都是肺腑之言。”

    七王爷淡然道:“你要明白,我时常带你在身边,不是因为你能出谋划策,也不是因为你日常事宜打点得好,而是因为你忠心。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便成情分。但是……”

    语气一个转折:“情分能增亦能减,有些话不能说的,你就不该说;更不要想着能替我自作主张,定下主意,你明白了吗?”

    刘幕僚听得出了冷汗,翻身下马,跪拜磕头道:“属下该死!”

    “好吧,快上马来赶路,长安在等着我们。”

    说着,目光望远,似乎视线里已看到那一座巍峨雄伟的巨大城市:“一别长安经年,再回来时,且看几人欢喜,几人忧愁,几人咬牙切齿!”

    哒哒哒!

    扬鞭策马,撒蹄疾奔。

    陈三郎目送他们一行人远离,不禁冷笑一声:七王爷言语中表达出招徕之意不假,可其中未必没有提防戒备。

    这是权贵中人的通病,就是绝不会轻易信人。善弄权术者,心常有刀枪,所谓开公布诚,只不过睁眼说瞎话,你要是信了,那就等于是把自己卖了。

    而陈三郎最大的原则,就是不会卖掉自己。不管对方是封疆大吏的儿子,还是封疆大吏本身,又而或,是堂堂皇子。

    这些人,统统都不能让他俯首称臣,死心塌地效命。

    因而在进入长安之前,陈三郎并不愿意和这位七王爷纠缠太深。

    长安何许地也?

    天下雄城,天子脚下。

    当今圣上不理政事,又已年老,膝下子裔难免蠢蠢欲动,要上演争嫡之事。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皇室争嫡,最是复杂酷烈,不见刀光剑影,只见人头滚滚。在其中,没有黑白,没有对错,只有成败。

    陈三郎心知肚明,目前的自己绝不能掺合进这个大漩涡中去,否则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山神庙里的出手,只是一次小心翼翼的试探罢了。他现阶段的打算,就是考过会试,迎接殿试,获得进士功名,然后谋取一个外放机会,远离长安。

    这就是陈三郎的计划。

    当天,他在五陵关的客店打尖,弄些肉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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