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我想了很多很多事情，从以前，一直倒下现在，我的每一次举动，都都会思考，然后发现了不太对的地方。 ”
见古一背对着他不说话，唐尼自顾自地说道。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变化，原本，我一心想着复仇，离开地球建造属于我自己的星球这个目标，是被我排在第二位甚至是第三位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渐渐开始淡忘了这个目的，一心都是复仇，和幻想着复仇之后的激动。”
“虽然，你用心灵魔法对我的影响很隐晦，换成别人一定不会察觉，但我不一样，我从一开始清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还有一句话唐尼没有说，他任何人都知道这个宇宙的危险和残酷，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再加他二世为人，他远远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清楚自己的这个世界的定位。
整整一个月，唐尼把自己的一切过往都从大脑深处翻出来细细思考，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他的目标，悄然间发生了细微的偏差。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只不过是成长和阅历，很自然发生的事情，但唐尼是特殊的，他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想成为怎样的人。
尤其是，这细微的变化发生在卡玛泰姬，发生在和至尊法师见面之后。
古一终于转过身来，依然用温和的表情看着他，那张淡然的脸，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动。
“留在地球不好吗，这里会在未来走出数量众多的强者，在某种程度，会为你提供大量的帮助，可以帮助你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你，和地球，注定要紧密联系到一起。”古一温和地说道。
“很抱歉，古一，我从来都不信什么‘命注定’这种鬼话。”唐尼冷着脸，任谁知道自己在被人施加不同的意志，都会表情难看，“我更相信我自己创造的未来。谁对我说什么命注定，按照我的脾气，一定要把这个注定亲手打碎了给她看。”
古一不置可否。
“唐尼，在一个月前，你杀死了浩克不久后，时间线再一次发生了变动。”古一说道，“众多混乱和荒诞的未来交织到一起，想从这些场景，计算出最可能发生的未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你有阿戈摩托之眼，这件魔法道具能帮助控制时间，你看到的每一副画面，不是预言出来的，都是真实发生的。”唐尼反驳道，“你在未来看到了什么东西？”
“危机，和希望。”
“所以你觉得我是希望？我能给地球带来希望？”
“不，你只会带来危机。”古一说。
唐尼哑口无言。那特么你对我施加心灵魔法作甚？还是我猜错了？
这样想着，唐尼有些狐疑，旋即把疑虑压下去，坚信自己的判断。
某种程度说，古一是个很“功利”的人，她帮了唐尼很多次，看去两个人的交情不错，但只要唐尼做了要摧毁地球的事情，古一绝对是第一个出来把唐尼杀死。
在古一的眼，面子，甚至人格和尊严，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她的心，她的思想，全都是……保护地球。
保护地球，保护地球脆弱的生命，保护她热爱的一切，在她的思想，全都是这些。
从微末崛起，逆流而，以凡人之躯屠杀真神，血染大地，让高高在的神灵们喋血，横尸在地球这个小地方。
跟古一打交道，并不难，甚至于，古一远想象的更加好相处，但这个前提是，对地球无害甚至是有益，古一绝对不会吝啬她的庇护和帮助。
“既然我只会带来灾难，为什么不把我驱逐出去？按照我对你的理解，你应该直接把我放逐到其他星球才对，或者直接把我杀死。”唐尼问道。
“地球，势必要沦为残酷的战场，强者，弱者下。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多元宇宙的命运，集在少数几个地方，地球，是其之一。”
古一说着话，给唐尼倒了一杯茶。
唐尼端起来抿了一口，索然无味，起身告辞而去。
古一法师是否真的对他施加了心灵魔法，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真的施加了，因为古一看好他的未来，不惜用下作的手段把唐尼留在地球，让他将来成长起来后，担负起守护者的职责——虽古一法师而言，无所谓什么“下作”，对地球有益的，是好的。
或许没有施加，自始至终都是唐尼自己在疑神疑鬼。
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无关于尊严和信任问题，算古一真的对他做了手脚，唐尼又能怎么办？抽刀子砍死古一法师？然后自己坐至尊法师的位子？
这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