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臂?

    我大吃一惊,正要扭头看个仔细,却听药婆婆在耳边说:“别乱动!”

    你别告诉我,这条麒麟臂是那个干瘪小老太婆的。

    费小花还在一旁舔着麦芽糖,看她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我的心才稍为安定。

    药婆婆和我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叠在一起,头顶像压着一坨铁。

    紧接着,一股股暖流便从天灵盖上倾泄而下,内力裹挟着浓郁药力,不断洗刷着我的五经六脉,最后向丹田汇聚。

    丹田一热,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气感!

    虽然内力尚未恢复,气感已经让我清晰‘观察’到自己体内的情况:丹田痊愈了,一些经脉的损伤和隐患也在悄然修复。

    极度舒爽的感觉让我渐渐合上双眼……

    突然!

    火,好大的火。

    烈火焚烧着房屋,浓烟四起,到处都在坍塌。

    火场中,我跄步前行,忽见前方费小花在呜咽,她头顶一条摇摇欲坠的横梁。

    “小心!”

    我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刚刚抱住小花,横梁便轰然落下,将我们两个牢牢压住……

    “龟……”

    我急忙运功抵御。

    “噫?”

    我眨眨眼,发现四周静悄悄的,哪有什么烈火、横梁。

    原来是梦。

    我翻身起床,一抹额头,全是冷汗。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被煮了半天,连做梦都是一片火海。

    天已经亮了。

    我打着呵欠,任由晨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最重要的是,我内力完全恢复!

    对了,药婆婆呢?我得好好谢谢她。

    周围看了一圈,屋里根本没人。

    我正想出门瞧瞧,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费小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你死了!”见到我,她马上大喊。

    “这大清早的,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我哭笑不得。

    “你一个通缉犯,还想要吉利?”费小花叉着腰说。

    “通缉犯?”我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对,现在外面到处贴着通缉你的告示。”费小花说。

    “是不是有画像那种?”我问。

    “没错,画得还挺像的。”费小花说。

    “这……”我考虑了一会,“你奶奶现在在哪?”

    费小花伸出一根手指。

    “成交!”我瞬间领悟她的意思。

    “她去大马栈了。”费小花满意的点点头。

    “那有没有什么小路,秘道之类的,可以避开别人到大马栈去?”人生地不熟,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小女孩身上。

    “哪有这种东西。”费小花以一种看待白痴的眼神望着我,“不过呢,我有办法。”

    一炷香后。

    我和费小花离开药屋,走在镇子的小路上。

    “你看,这下子谁都认不出你了。”费小花得意的说。

    “认是应该认不出。”我有点顾虑,“但我这样是不是太显眼了?”

    “哪能显眼。”费小花说,“像这种瓦罐满大街都是,没人会在意的。”

    “好像挺有道理。”我摸了摸套在脑袋上的瓦罐,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又走几步,看见前方墙面贴着一张通缉告示,上面写道:通缉杀人重犯,姓名不详,男,身高四尺五寸,体型瘦削,会武功,悬赏纹银一千两,死活不限。

    告示上的画像,被人浓墨涂鸦几笔,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我一看那画像,对费小花说:“这画像是你涂的?谢谢了。”

    “我哪有时间帮你涂什么画像。”费小花道,“这画原本就这样。”

    “哦?”

    我心中疑惑,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

    画像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涂鸦——那是血迹!

    之前我的头皮被那匹大狼咬破,血流满脸,再脸朝下被家丁一拖……差不多就画像上的效果。

    “我刚见你的时候,你就长这样。”费小花肯定的说。

    我惊叹于告示画师的画功。

    太逼真了。

    画成这样谁他喵认得出来?

    我把套在头上的瓦罐一摘,长舒一口气。

    走。

    来到大街上,我先给费小花买了一根麦芽糖棍,接着到银号把两根金条兑成银票。

    像我这个年纪的孩子,出手就是两根金条,难免惹来一些异样目光。

    但世界上这么多富二三四五六代,人们也该见怪不怪了。

    接过面值百两的银票二十张,总共二千两。

    想当初在黑风别苑,经我手上的银票足有数百万两,眼下这区区二千两,实在是波澜不惊。

    唉,好想再回天柱峰一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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