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被围时日长久,军民士气依旧高昂,但问题也随之而出。fqxsw最让姚訔头疼的就是,此时常州交通完全都被蒙古人封锁,食物已经成为了姚訔所要面对的很大问题。

    那个大财主王勇,自从被抢后,见姚訔破案不力,心中不忿,本来他也有投降鞑子的想法。借着这个机会,他趁着夜晚竟然一把火将自己的住宅和米仓烧得干干净净,然后靠着守城门的侄子掩护,居然溜出了常州,投奔到了鞑子军营。

    如果不是巡夜的张长永正好到了王勇出逃的城门,只怕在王勇叔侄的接应下,当时就要惹出大祸来。这件事也给王竞尧敲响了警钟,不管在什么时候,一个民族总是有热血男儿,也总是有那些恬不知耻的汉奸。

    王勇的破坏性行为,让本来还存着一点希望的姚訔彻底绝望,此时常州官方米仓就快要见底,饥饿的威胁正在逐渐地逼近常州军民。

    王竞尧此时向姚訔提出了粮食配给制的建议,收缴全城所有的粮食,由常州知州府统一配给。守城的身强力壮的主力,每天供应两餐,中午一顿以粥为主,晚上的则以野菜汤等等为主;那些老人、妇孺和孩子,每天的食物供应则只有一顿。

    这样看起来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但却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按照王竞尧的计算,以这样的食物消耗速度,还勉强可以坚持上一个半月左右。

    不过由于得到了汉奸王勇的通风报信,唆都也知道了常州城内食物短缺。为了瓦解常州军民抵抗的决心,唆都故意命令每次都在常州城下不远处开饭,让阵阵的饭菜香味飘进常州。这招果然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常州城内大人倒还好,但那些处于饥饿中的儿童却哇哇大哭,囔囔着要好吃的东西。fqxsw

    姚訔忧心忡忡,长此以往,必然造成常州军心浮动,人心不稳,他苦思再三,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将陈昭等常州官员召集过来,商议了半日,却均觉得各种方法都不可用。

    “不如把王竞尧叫来问下,此人聪明之及,或许有什么点子也说不定。”陈昭沉思了下说道,这个时候的陈昭大人,因为几日来进食甚少,面色已经非常难看。

    虽然姚訔并不想让王竞尧参与如此高级别的会议,但左右思量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勉强点了点头当做同意。

    等王竞尧被召见进来,才一听完,脑筋都没有动,马上就想到了历史书上所写的姚訔“以纸为饼”的典故,他立刻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

    姚訔等听完后,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办法可用?我看唆都未必会上当吧?”

    王竞尧差点笑了出来,心里想到这可不是我王某人的主意,而是从头到尾剽窃了你姚大人的才思,他当时说道:“大人放心,如不能成功,请斩王竞尧之首!”

    ……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常州城上的兵卒大都接到了姚訔的密令。到了开饭时分,每个士兵手里都捧着一只粗大的瓷碗,里面放着厚厚的大饼,一个个津津有味地吃着。不过这饼的味道可实在不怎么样,那全是用纸剪成的。

    王竞尧几个人更加过分,竟然在城楼上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放满了丰盛的酒菜,几个兄弟一边大声谈笑,一边饮酒作乐,还时不时的吟出几首歪诗。

    不一会,城楼上的王竞尧象是有些生气,叫过一名兵丁大声责骂了几句,接着把手里一只才吃了一口的整鸡远远地抛下了城楼,象是对菜的味道很不满意。

    “大哥,不用演得那么真吧。”陈中建咽下了一大口口水,悄悄地说道:“你好歹让兄弟们尝上一口再扔了,我找遍了大半个常州,可就找到这么一只老母鸡啊。”

    “他妈的,你当我想!”王竞尧喃喃咒骂道:“我刚才咬了一口,那味道,真香!”

    “鞑子来了。”司徒平一低声说道。

    王竞尧象城楼下望去,几个鞑子兵正小心翼翼地接近城下,看他们的样子是冲着那只鸡去的。

    王竞尧大笑着站了起来,朗声对城下喊道:“鞑子,你们也当真可怜,看到一点荤腥竟然连命也不要了!本大人今天心情好,这桌子酒菜,全部赏给你们了!”

    说完大笑声中,王竞尧将满满一桌子菜全部扔下了城楼,边上的几个兄弟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过那眼睛可是直勾勾的盯着酒菜扔下去的位置。

    蒙古元帅唆都拿着那只只被咬了一口的香喷喷的整鸡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朝城楼上那些吃得不亦乐乎的士兵看上了一会,忽然勃然大怒:“王勇!”

    “小人在,小人在!”大奸商王勇急忙一溜小跑到了唆都马下,一脸讨好地说道。

    “你这个奸商!”唆都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告诉我常州缺粮,这是怎么回事!”

    王勇接过了鸡,看了会,奇怪地说道:“不应该啊,在蒙古大军进攻常州前,姚訔可没搜集到多少粮食,难道,难道他们连我也骗了?”

    “奸商,奸商!”唆都怒气不消:“给我把这个奸商的一只耳朵给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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