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山兄,马超真的决定明日突袭北门?”

    深夜当中,杨阜的帐篷当中亮着一盏如豆般的羊油灯,一位马家军兵士打扮的青年向杨阜问道。

    “然也,某现在于马家当中,为治中别驾,参赞军机。此事还是能够知晓的,只不过......”杨阜也悄声回答,言语当中,似乎有些吞吞吐吐。

    “义山兄,吾等有同乡之谊,相知多年,有何不能说的?”那人急迫,向杨阜靠得更近了一些。

    “只不过,也非尽然便是要攻打北门。马超手中有一支暗影部队,昨日探得天水郡北门防守较弱,所以马超决定全力攻打北门。若是明日情报变动,也能会改变战法。”杨阜似乎下了一番决心,才说出这些话,说完之后,还叮嘱道:“尹奉兄,此事万万不让他人知晓。某是看在同乡之谊,才倾囊相告......若不是记得尹奉兄府邸在冀城北面,又为北门校尉,某才不会......”

    “义山兄高义,愚弟没齿难忘。然那马超若是明日倾力攻城,则会派出多少兵力?北门是否有被攻破之虞?”

    “尹奉兄戏某不成?阜已早不在冀城一年有余,焉能知晓冀城北门防御状况?既不知北门虚实,又怎么判断出北门是否有被攻破之虞?”

    “是愚弟疏忽了,北门守将,的确是还是由愚弟来防守,手下一千郡兵,若是城危时,还调动二千百姓前来守城......北门城上有摧山弩十架,长弓硬弩箭支一万支,滚石、擂木、熟油等防城物资抵五天之用。不知如此军备,否抵得过马超的进攻?”

    “只是如此?”杨阜诧异,似乎有不信之色。

    “自然如此。”尹奉笃定回答道,却不敢看杨阜的眼睛。

    “罢罢罢。算杨阜自作多情,自讨没趣。今日就当尹奉兄没来过某这里,也当杨阜一片故土良心被狗吃了!”杨阜怫然变色。起身轰赶尹奉。

    “义山兄,义山兄。这是何故?”尹奉急忙询问,越询问反而更让杨阜气愤。

    “某虽然不在天水一年,但阜曾经也是天水长史,天水郡内多少辎重、多少兵力,某心中大概还是有数的,除非是尹奉兄得罪了那韦康,否则那韦康会只拨一千郡兵防守北门?”杨阜手中不停。口中却是如此说道。

    “义山兄,义山兄,你我此时已经各为其主......愚弟实在有苦难言。”尹奉不敢得罪杨阜,更不敢将杨阜推开。杨阜一直推搡他,无奈之下,尹奉只得抓住了杨阜的双手,才阻止了杨阜的推搡。

    而这一场景,从外面看来。那帐篷之内。两人男人推推搡搡,最后抱紧一团,双手执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令明,这番莫不是少主提到的‘好基友。在一起’?”丑哥顿觉菊花一紧,慌忙问道。

    “义山为了我们马家军,真是牺牲大了,连美男计都用出来了......”庞德叹了一口气,悠悠答道。

    “够了,你们两个,待会儿你们还得去扮黑脸,去棒打鸳鸯。都给认真点,将你们的演技拿出来!”马超各踹了庞德和丑哥一脚,最后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帐内,喃喃说道:“不过,还真是激情四射啊......”

    “尹奉兄也知某现在已经为马家效力,若非顾念故土友谊,想为保得尹奉兄一家平安,某焉能将如此重要的明日情报诉诸于汝......然尹奉兄竟不以诚相待,莫不是以为阜太过清闲,找尹奉来此解闷儿来了?”杨阜被尹奉抓住双手,假意挣脱不得,口中却是如此呼喝着。

    “愚弟知错了......是愚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义山兄高雅,便请消消气、揭过这一篇。”尹奉唯恐杨阜还不放过这一膈膜,急忙开口说道:“北门防守郡兵实则三千郡兵,各类防守器具均是先前所说的一倍,不知此般防备,否守得住?”

    杨阜听完之后,悄然放开了尹奉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防备力量,恐怕只消马家两轮攻城,便拿下......”

    “怎么能?义山兄莫非是在危言耸听?”尹奉大惊,进一步急切问道。

    “非是阜信口开河,尹奉兄知马家一旬之内便攻破了安定、南安、广魏三郡?”

    “这某倒是听得一些,不是说安定太守逞能,出城搦战,被阎行一刀给砍了脑袋;而广魏太守是因为怯战,迫于马家声势,才主动降了马超?唯独南安一郡,听说还是义山兄用计,示敌以弱,先是破了敌军偷袭之兵,再一鼓作气攻下那城池的?”

    “然也,尹奉兄知晓那黄渊攻城用了多少兵士?”

    “多少?”

    “两千......”

    “这不能!自古攻城与守城乃五人当一,纵然义山兄一役杀了南安郡五千郡兵,那南安还有至少还有五千郡兵守城。区区两千马家军,怎能攻得下一个三倍于己军的城池?!”

    “便只是两千郡兵,而且,战后伤亡还不到五百人......”

    “义山兄,莫非相戏于某?此等战役无异于天方夜谭,某如何能够相信?”尹奉看得杨阜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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