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稍稍恢复之后,马车继续前行,李侠客坐在车辕之,眼望道路前方,嘴里却冲常舒远问道:“常大哥,什么叫真气入带脉,拦腰一条龙?”



    常舒远愣道:“咦?这是我三阳剑气的口诀啊,侠客,你不是一句都没有记下吗?”



    李侠客哈哈笑道:“骗你的!其实我听了一遍便已经记下了,只是光记得口诀,但是对如何行气搬运去不怎么理解,我自己琢磨了好长时间,也琢磨的不怎么清楚,现在只能请教你了。 ”



    常舒远哑然失笑:“琢磨了好长时间?我昨天夜里才教你的心法,你能琢磨多长时间?侠客,没想到你还有过耳不忘之能,这倒是没看出来。”



    李侠客:“……我还能过目不忘呢,你能看出来吗?”



    常舒远哈哈大笑:“是我先入为主,小瞧你了。来,你把三阳剑气的口诀给我复述一遍,我听听有无错漏之处。”



    李侠客此时伤势颇重,肋骨又被打断了好几根,说话之时胸口起伏,憋胸炸肺的疼,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嘴角流出血来。



    按理说,这种伤势应当静养不动,不宜多说话,可如今李侠客伤的如此厉害,非得自己运气疗伤不可,可是想要疗伤,起码得学会真气运行之道,这必须得有名师指点才行,不然的话,即便是差分毫,那可能会出大问题。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句话照样可以用在内功心法的修行之。



    李侠客在精武英雄的世界里,曾把常舒远教的三阳剑气的口诀琢磨了好多遍,但苦无人教,自己只能琢磨个大概,但即便如此,也是受益匪浅,对自己修行与疗伤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



    如今自己再次受伤,常舒远又在自己身边,那还有什么客气的,自然虚心求教。



    当下将常舒远次教的三阳剑气的口诀全都背诵了一遍,常舒远听完之后,眼睛瞪圆,赞叹无尽:“好家伙,一个字都没错!”



    他夸了李侠客几句后,方才将这些口诀一字一句的讲给李侠客听。



    其实他传李侠客的这套心法口诀,总共也两千来字,可是这两千字,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得花费好大一番口舌才能解释的清楚,这两千来字解释完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听完常舒远的一番讲解,李侠客犹如醍醐灌顶,霎时间看到了一个自己从所未见的武学新天地。



    他在地球的日子里,一直羡慕传说的内家心法,尤其是对真气点穴这些功夫更是眼热之极。



    武学之道,若只是锻炼肉身,那终究有其极限,所谓人力有时而穷,而想要超脱这个“有时而穷”,得着眼于内家修行之道,不然的话,只能是一个练外功的外门汉子。



    像李侠客修炼的硬气功铁布衫,他只会拍打全身,外壮筋骨,但是对如何进一步提升自己的肉身强度,一片茫然了。



    可是传说的真气却大为不同,学会了内家心法,才能有可能学会轻功、点穴等高深功法,不然光是锻炼肉身,毕竟落于下层。



    他在精武英雄的世界里,曾将三阳剑气的心法琢磨了好长时间,心头其实早明白了七八分,只是剩下的部分却是一直模模糊糊的,难以理解。



    如今被常舒远点明了其关窍,霎时间心一片清明,将这套心法从头到尾在心缓缓过了一遍,忽然大笑:“原来如此!”



    当下身子斜斜倚在车壁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神态悠闲,看似懒散非常,实则意守丹田,体察冥冥,在身体放松之下,浑身息关大开,意念集在丹田之内,脑无思无想,只感觉整个人体之内都是混沌一片。



    如此无思无想,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陡然身子一震,丹田内忽然像是多了一点东西,如明珠圆坨坨,似金丹金灿灿,在丹田之内缓缓成型,霎时间全身毛孔张开,外界似乎有丝丝精气透过毛孔,缓缓向丹田之内汇集。



    慢慢的丹田开始鼓胀起来,一团真气在体内一分为三,沿着太阳经、阳明经、少阳经三条经脉缓缓运行,真气所过之处,犹如熨斗在熨烫布匹,浑身热的难受,恨不得大喊大叫狂呼乱喊,但这是真气运行之时的外魔幻象,须得强自忍耐,保持精神不涣散,方才能继续运行。



    武学之的走火入魔,说的是行功之时,体内真气在经脉内穿行之时,人体自然而然的生出种种酸麻胀痛种种精神幻象,若是忍耐不住被幻象外魔影响,自然会功亏一篑,真气行入岔道,轻则经脉受损,重则浑身瘫痪,最重的则是真气爆散难以控制,当场毙命。



    但是李侠客性格坚韧不拔,心如铁石,精神如山,对这些外魔幻象根本无动于衷,因此一股真气在经脉内运行毫无迟滞之处。



    这股真气在三阳经脉内运行了一圈之后,李侠客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如同被温水浸泡一般,暖洋洋的极为受用。



    他长长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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