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到我有些惊讶,目光停留在我鼓起的肚皮上,移不开。
“小姐,你这是?走错房间了吧?”
我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我的主治医师的诊断单递了过去。
许是医生对这事见怪不怪,反应没那么强烈只说了句,“那办好的手续我看看!”
我从腰后面掏出几张纸,上面写着手术费收据,这是我背着张妈偷偷弄好的。
我躺在冰凉的手术床上,两腿搭在架子上,大敞,刺眼的手术灯让我睁不开眼,而我还是不放心的挡着光,看医生忙碌在手术室的场景。
“麻药你是需要.......”
“不用麻药,我想记住这个难过的时刻,一辈子都不要忘掉!”
话语里充满了悲伤与坚定,我双手交叉放在心口,心砰砰跳的逐渐加快,时间好像静止都不会流动。
当冰凉的手术钳进入我的身体搅动时,我痛的差点昏死过去。我咬着牙,嘴里叼着毛巾,闷哼出声。
孩子,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如果有下辈子……不要再找我这种人做妈妈了。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混着汗水流下,浸湿被单。
常遇爵、姜心、甚至是白夭夭的脸缓慢地在我脑海里回放着,漫长得如同过了一辈子。
不管我欠了你们什么……这个孩子,也算还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