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离开的这天下午,兄妹俩学习时分心了,他们俩恨不得跑去卫东村看望贺建军,但这想法不切实际。

    卫东村离他们村隔着几座山,盛利和李香香是不可能同意他们兄妹俩,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卫东村的。

    再一个,贺家人不好相与,他们兄妹俩就是去了,那也于事无补。

    盛夏早已摸透了贺老太的为人,她那人惯会做戏,有外人在时,她不会对贺建军动手的。

    盛夏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贺建军平常坐的位置,看那里空空如也,她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再一想到贺建军可能会受到的苛待,盛夏的心早飘到贺家去了,就怕贺建军的腿没好全又被贺老太逼着去干活。

    腿要是瘸了,贺建军才那么点大,后半辈子该怎么熬下去呐。

    “唉——”盛夏时不时叹息一声,越想越觉得贺建军跳入了火坑。

    盛爱国同样如此,他内心很自责,他认为贺建军选择离开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小少年握着拳头,懊悔不已:“妹妹,怪我,要不是我老说他,他肯定不会这么早走的。”

    盛夏先是一愣,继而安抚伤心又悔恨的哥哥:“啊?哥,你别这么想,这事儿不是你的错。建军哥早晚要回去的,他到底是贺家人啊。”

    盛爱国钻了牛角尖,认定了就是他老威胁贺建军才把他吓跑的,任凭盛夏说破了嘴皮子,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贺建军离开盛家的第三天,盛利下工回家跟兄妹俩说了件让他们意外又惊喜的事情。

    “贺建军的亲生爸爸来接他回家了,他们父子俩走得太急,那孩子来不及跟你们告别,拜托他们村的人来跟我说了这事儿。”

    盛夏高兴之余不免好奇地问道:“爸,贺建军的亲生爸爸是贺家人吗?”

    她跟贺老太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知道她是很疼爱自己的孙子孙女的,所以看她那样虐待贺建军,便认定贺建军不是贺家的亲生骨肉。

    盛利意外地看向盛夏,在她的期盼眼神下先是摇摇头,继而又点点头。

    他这反应让盛夏看的是云里雾里的,她着急地催促道:“爸,你倒是说清楚呀,一下摇头,一下点头是个啥意思?”

    盛利看她急得不行,笑了笑:“贺建军的爸爸不是贺老太亲生的,也不是贺老头的,他是贺老头前头娶的老婆带过来的,简单点说他不是贺老头的亲儿子,而是跟着妈妈嫁过来的。”

    盛夏听完就明白了贺建军为何不受贺老太待见了,她又问:“那建军哥的爸爸这些年做什么去了?”

    盛利看她对贺建军的身世那么上心,尽可能地详细说了贺建军的爸爸是被贺老太逼着赶着去参了军,那会儿贺建军还在妈妈肚子里呢。

    后来,贺建军的妈妈生下孩子没多久就走了,贺建军的爸爸始终没点消息回来,贺老太只当他死在外头,对贺建军越发不好了。

    贺老头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总不能为了跟他没血缘关系的儿子,跟陪伴他过后半生的妻子闹起来。

    贺老太一看到贺建军她心里就膈应,怎么看贺建军都不顺眼,不把他当孩子看的,平时连饭都不想给他吃。

    “建军哥真可怜。”盛夏发自内心地感慨道。

    她先前认为贺建军不是贺老太的亲孙子,这下得到了证实。

    别看贺老太这么磋磨、苛待贺建军,但贺建军每年都会定时寄东西回贺家,粮票、钱啥的。

    前世疑惑不解的事情有了答案,那时贺老太每次从邮局收了东西回来,总会发一顿脾气。

    贺老太虽然不高兴,但她每次都会亲自去将东西领回来,回来就把东西锁在柜子里,像她是从来没见过的,更别说能沾光了。

    但也不能说完全不沾光。

    因为贺老太每次收了东西回来,发了一顿脾气过后就会给她歇一个下午啥的,要不就是第二天分配给她做的活计少了。

    现如今再想起来,贺建军真是个以德报怨的好人啊。

    盛爱国听完贺建军的身世,再想到他跟着亲生父亲走了,日后不会再被贺老太苛待,压在他心上几日的大山轰然倒塌。

    他好奇地问盛利:“爸,你知道贺建军跟他爸爸去哪里了吗?”

    盛利摇摇头,给他送信的人没说贺建军会去哪里,“军队,具体是哪儿,我不知道。但听说贺建军的爸爸是个不小的官了,他跟着他爸爸日子肯定不会过差了。”

    最起码不愁吃穿啊。

    兄妹俩听到贺建军有了个好去处,可算是松了口气,晚上不再老做梦梦到贺建军被贺老太给打残了。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盛爱国又开启了疯狂学习模式,他在盛夏的帮助下认字、背诵课文,梦里都还在背书。

    收粮的日子到了,为了抢收庄稼,学校停了课,全员参与收粮大军。

    李香香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收粮的特殊时期,当然是要下地干活的。

    大人们做的事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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