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看着数量足以种几亩地的谷种,歪头看向徐广田:“广田爷,你的那块田种不来这么多谷种。余下的这些谷种,您打算怎么办?”

    她知道徐广田开出的那块水田不到五分地,压根用不了这么多谷种。

    以他老人家珍惜每一粒粮食的习惯,这么多谷种不可能会被浪费掉,最后还是要种到田里去的。

    可他刚刚又说要自己种,不是互相矛盾么?

    徐广田不高兴地哼了哼,想到徐铁柱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面露嫌弃:“铁柱那小子担心我用新办法育秧,白瞎了队里的谷种。我拿自己的谷子来育秧,到时候再让他睁大眼睛看清楚,咱们用新办法育秧,秧苗铁定会比老办法长得好!”

    但是,徐广田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他事先用搁置了几年的芥菜种子试验过了,证实了盛夏是老天爷的宠儿。

    徐广田极为笃定,这次经由他跟盛夏兄妹俩培育出来的秧苗,不但会长得好,而且还有可能会有别的好处。

    因此他去找了侄子徐铁柱,希望劝服他让他全权负责队里水田的育秧工作,哪知那臭小子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答应让他接管育秧!

    徐广田倒没生气,站在徐铁柱的立场上,他的顾忌是有道理的。

    能理解侄子的顾虑,但徐广田到底有些意难平,不争馒头争口气,势要做出成绩让徐铁柱信服!

    他很干脆地放弃继续劝说徐铁柱,不屑跟徐铁柱那小子耍嘴皮子,直接用事实说话!

    等着,再过几个月稻谷成熟时,直接让时间来考验他的决定是否正确。

    盛夏没说什么,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挑良种。

    徐广田看她这么沉得住气,目光赞赏地微微颔首,小福星不愧是老天爷厚爱的人,丁点大就这么稳重了。

    他看着被糟心儿子整得平平整整的地,一大片金灿灿的稻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似乎看到了几个月后,徐铁柱等人看到水稻大丰收时惊掉大牙的模样。

    徐广田的大儿子走了没多久又回来了,他用木车推了几袋塘泥过来:“爹,你看我给你送啥好东西来了?这塘泥可肥咧,用来育秧再好不过了。”

    徐广田转头看到他大儿子以及大孙子,冷硬的脸上止不住笑意,嘴上仍是不忘埋汰自家糟心儿子:“啧啧,真难得。我以后不骂你是石头脑瓜子了。”

    他大儿子老脸一红,学着戏台上的孙猴子怪模怪样地作揖:“爹,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别再孩子们跟前埋汰我了。”

    徐广田看了眼憋笑的大孙子,直接吩咐道:“你们把塘泥铺好。”

    “好咧!”

    两个种田老手动作很麻利,没一会儿就把塘泥铺好了,这次不用徐广田赶,他大儿子非常自觉地说了声:“爹,我们回了啊。”

    徐广田看了眼推着木车离开的父子俩,嘴角翘了翘,很快又抚平,继续指导盛夏育秧。

    爷仨忙活了小半天,总算把发芽的谷种播撒到地里。

    第二天傍晚,徐广田指使他的大儿子用木车推了水过来,盛夏只需要拿瓢将送到她跟前的水,浇到铺好的塘泥上头。

    送走盛家兄妹俩,他大儿子搓了搓手掌,小心翼翼地看了他爹:“爹,我跟你说个事呗?”

    徐广田瞅了他一眼,声调板平:“说。”

    盛家兄妹念书有多用功刻苦,村里人皆是有目共睹,老爹老指使俩孩子来帮他干活,这不是耽误俩孩子念书吗?

    虽说盛利两口子不说啥,可他这心里头老觉得愧疚,因此冒着被老爹踹屁股的危险,跟老爹提建议:“爹啊,夏夏和爱国她们俩还是个孩子,他们每天都很用功念书,以后这浇水、除草的活计让我来做?”

    盛家兄妹不在跟前,徐广田可劲儿地埋汰糟心儿子:“你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家伙懂个啥?天天死读书,不下地干活怎么行?脑子会变笨的!”

    呼,呼,呼——

    这是他老爹,亲的!

    “爹。”

    他话没说呢,徐广田横了他一眼,瞪眼呵斥道:“你当我心里没数?就你小子屁话多!”

    得,他不说了。

    徐广田算是看透了,他先前还以为这糟心儿子看出点什么,还寻思着想法子掩盖过去。这下倒好,敢情他啥也没看出来。

    罢了罢了,糟心儿子蠢了快五十年了。

    他就不该指望他这蠢儿子变聪明了。

    指望一头蠢猪变得像猴子一样精明,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甭管徐广田怎么埋汰糟心儿子,他到底是听进了他的劝告,盛夏和盛爱国兄妹俩老来他这块地里干活,让人瞧见了不知怎么想呢。

    但是,不让盛夏来伺候,这秧苗能长得好吗?

    徐广田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大早去盛家找盛利:“我想让你帮我做点事。”

    盛利一听,赶紧问要做啥事,等听徐广田说是要借他们家后院的一小块地下点秧苗,他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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