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兽林内
周凡此刻与那山猫的巨大独眼相对，眼中满是震撼。
一道与他无二的身影在瞳中倒映出来，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与他天差地别。
只看了一眼，便感觉到后者目中的那股冰冷寒意，与恭叔的冰灵气不同，这股寒意直达人心底；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左目之处更是怪异无比，在原本应该是瞳仁之处却被灰雾笼罩，散发出一阵阵诡异。
周凡心底升起波澜的同时，那道身影却是先开口了。“喂！蠢小子！”
灰雾在左目处翻滚，带起摄人心魄的魔力，周凡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只得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闻言那道身影也是停顿片刻，随即幽幽开口。“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
周凡的目光一缩，想起之前的两次异常状态，冥冥中可以感受到与后者一样的气息。
“你是早课时占据我身体的人？”
虽然有些猜疑，但此刻正主都在这里，周凡也大着胆子发问。
“人？呵呵…你哪里看出我是人啊？呵呵……”灰瞳周凡在那道瞳孔倒影中，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刺耳的笑声直直进入周凡的脑海中，让他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早课还有黑豹时就是你吧？”
灰瞳倒也坦然，直接承认，没有避讳。
得到确认的周凡也是有些失神，想起早课时灰瞳那恐怖的身法以及凶悍的战斗风格，又加上其在黑豹面前直接将之吓到失魂落魄的场面，也是对其升起了谨慎。
“你为何在我体内？”
“体内？你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灰瞳的身影在那道独目中发笑，似乎对周凡提出的问题有些哭笑不得。
“周玲你总该知道吧！？”笑罢，那灰瞳突然正色向着周凡提问。
“是。我母亲。”
“那就简单了，我一直跟随在你母亲身旁，不，应该说是一直在限制着它。”
周凡有些听不懂后者的意思，一脸疑惑。
灰瞳的身影摊摊手，随即耐心为之讲述。
“你的生母左瞳与你无二，非异瞳却比之异瞳还要强大，而这类瞳孔要么无法成长，要么就是被不详笼罩限制！”
周凡这才想起，母亲周玲的左目之处，他一直都看不真切。
“而我！就是不详！”
灰瞳的神色突然癫狂，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周玲初次见我时，是在跌落山洞那日，我哄骗她去见那徐玉良，本想着她一死我便自由了，却没成想阴差阳错促进两人结合。”
“之后她染血那晚，一样是我设计令徐玉良暴走！”
闻言周凡的情绪无法平静，不顾身体麻木直接抬手轰向那独目！
“啊！”
周凡像被触及伤疤的野兽一般呐喊出声，这么多年，徐玉良沉浸在丧妻之痛中一直怪罪自己，哪里能想到是这灰瞳设计的局。
一股玄妙之意散出，周凡的拳头被止于那独目之外，无法轰下。
“别着急啊…重头戏还没说到呢，你想杀了我吗！？”灰瞳的身影在其中，似乎有些欢喜地开口。
“我原本以为，周玲一死便可以自由，可我没想到的是那异瞳的手段，竟然自我封印传承自你身体中！”
“所以杀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能将左瞳彻底复苏，其内蕴含自然伟力会在瞬间将我抹去！”
“可你…做得到吗？”灰瞳的身影再度发笑，在那道独目中显得无比诡异。
“我能做到！所以从这一刻开始，慢慢等死吧！”周凡冷冷看着那捧腹的身影，说不出的气氛。
“你不觉得，这样的你与我很相似吗？”灰瞳停下笑，灰雾缭绕的左目看向周凡。
“我活了多久，自己都没印象了，所以我很期待呢。”
“如果你继续这样修炼，那我要等到猴年马月啊…小子，知道败血的优势在哪里吗？”
灰瞳的话语传出，周凡却听不懂，有些失神。
“真的是差劲！”
“你生父徐玉良的败血之身，一旦诞生血脉，随即后代便会拥有败血的优势，而没有丝毫劣势！”
“败血血脉的优势在于，你拼得越狠，自身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一如之前的黑豹，随不具备神智，但你体内的血液与之相融，便是令你体质全面提升。”
灰瞳看向周凡的眼神满是嫌弃，对后者有些头疼。
“我之前体内的异常，是败血所致？”周凡亦明悟，双目明亮想起之前的提升过程。
“我就多教你一些吧，将仇人一步步培养起来…真是刺激呢～”灰瞳那灰色雾气缭绕的左瞳散发奇异光彩，随即开口道。
“败血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可以放肆吸收强大的血脉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