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殿的范围，周凡一人向着愁冥涧所在之处漫步而去。
方才楚曦想跟着他离去，却被赵无类带走，周凡想起后者那幽怨的小眼神也是有些好笑。
一月的时间，自己的修炼亦需要加紧了，脑海中闪过苏晴俏脸，周凡的脸上也是微微发烫，随即加快了步伐，想早点见到那令人心醉的少女身影。
“你还想去那所谓的脉兽林浪费时间？”路过一处水潭前，周凡突闻一阵戏谑之声传出，看去时水潭中灰瞳正冷眼看着他。
“宗门内有长老掌教监视，你最好收敛一些！”周凡只感觉这灰瞳越发不受控制，后者好像可以随意进出一般，偶尔会扰乱自己的思绪。
“一群老东西而已，他们看不见我…”灰瞳在水潭中注视着周凡的方向，此刻嘴角微微上扬弧度，似乎对周凡的担心觉得有些多余。
“你又出现有什么事情？”
灰瞳的身影在水潭中四下找寻，随即看向周凡，一摊手道。
“无聊啊…你总不会想让我去找那个糟老头子吧？”
周凡有些懵，随即想到体内的云游道人，这个灰瞳竟然洞悉了他的周身！
灰瞳见周凡一脸警觉的样子，也是感觉无趣，随即不再懒散，灰色雾气缭绕的瞳孔中渐渐涌上认真的神采。
“我说，你还想杀我吗？”
闻言周凡也是气愤，又想到后者的所作所为，眼圈发红。
“又是这样……呵呵…我实话跟你说吧，以你目前的实力，不要觉得击败一个几乎半废的弟子有什么成就感…”灰瞳的眼中闪过戏谑，之前周凡在早课上的表现他也知道。
“那韩伟体内的经脉比之一般人还要细，突破两脉还不如一脉的强横，外强中干而已。”
虽然对灰瞳没有好印象，但是后者所言句句在理，早在之前周凡便是发现，同是二脉，那韩伟相差得甚远。
漆黑眸子看着灰瞳，等待他之后的话语。
“你想不想知道，在这世间没有异瞳，没有功法，而且居住环境恶劣的生物怎么生存？”
灰瞳眼神玩味，看向周凡的雾气瞳孔中布满神秘。
“真是无趣，为了让你尽快变强，我真是要绞尽脑汁呢……”
灰瞳似有些疲倦，仿佛周凡要是一直若下去，对他而言是种拖累一般。
“天地间迎合这三种环境的生物只有一种，那就是，魔！”
“魔没有生机盎然的世界，没有系统的修炼规则，更没有所谓的天地伟力造就的异瞳！但，他们会抢啊……”
灰瞳似乎很中意魔族，讲到这怪异种族时满满是欣赏的神色。
“没有生机，他们就抢来其它的界的生物饲养！没有功法，他们就疯狂吞噬彼此，造就魔功！没有异瞳，他们就去仙界夺来仙目！这才是一个强大的种族所为！”
周凡在一旁有些唏嘘，这魔族若真如灰瞳说的一样，那也太惨了。
“脉兽林内的脉兽，野性太差劲，你要去的那愁冥涧中不乏凶焰滔天的大家伙……”
“你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强，就需要不断借助败血的体质！”
“知道吗？……魔族每个魔头都是败血之体！”
周凡的面色一变，灰瞳说出的秘辛令他一阵发怔。
若是魔头都是败血，那他这样修炼岂不是亦会成为魔头？
“你真会高看你自己……你的左眼，不会允许你成为魔头的。”
似乎看出周凡的忧虑，灰瞳在潭水中开口，说不出的随意。
“为什么？”周凡有些疑惑，随即想到自灰瞳出现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现左目刺痛的状况。
“之后你会知道的…”灰瞳神秘一笑。
“那么…要开始魔头之旅了吗？”
灰瞳雾气缭绕的眼中露出一阵阵摄人心魄的气息，令周凡也是有些发寒。
“我要先去愁冥涧看看苏晴。”
周凡放心不下那道人影，却被灰瞳不耐烦地打断了。
“不用去了！他们今天不在。”
“你怎么知道？”
“没有气息。”灰瞳装作嗅的样子，随即向着周凡开口。
不再理会灰瞳，周凡运转青蝠游就欲离开此处。
“你以为那姑娘是一般人吗？你觉得你能她站在众人眼前吗？”
身影突兀停下，周凡片刻失神，随即回头看向潭水中那道幽影。
“什么意思？”
“她身上有异瞳残留的气息，不来自此界，懂了吗？”灰瞳没有多废话。直接告知周凡始末。
“那异瞳不凡，之前她不是与你说过吗？灵界中的异瞳拥有者的地位你心里也有底吧？”
周凡的神色渐渐麻木，失神想到了很多事。
“身上具备异瞳因果，只可能有两种情况，一，为血脉至亲；二，为世家仆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