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立刻带着小雅过去，走近之后，柳明看见这个船夫，竟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于是，柳明立刻放下小雅，问道：“老人家，请问可以带我们过河吗？”
“可以。”
老者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柔和悦耳，虽然有些低沉，但听上去，却给显得中气十足：“不过，需要十万枚金币。”
“什…什么？十万枚！”
柳明惊呼一声，满脸震惊的看着老者，随后，苦笑道：“老人家，十万枚金币，是不是有点多啊。”
“呵呵，对于你，应该不多吧。”
老者眼睛微眯，但是淡淡的精光却在眼底不经意的闪过。
目光扫向老者，柳明将小雅护到身后，警惕道：“抱歉，我真没那么多钱。”
看着老者气定神闲的模样，柳明心头一惊，顿时起了疑心。自己的空间戒指正好有十万金币，可是这个老者竟然开口就是十万金币。
诡异，很诡异，谁特么坐个船眼十万金币。在大汉王朝，一个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开销，也不到一百金币。开口十万，坑谁呢！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道：“老头子我划船有个规矩，有缘者分文不取，无缘者收金十万。如果你我有缘，我就不收钱，如何？”
“好！”
柳明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道：“请问，如何才能算是有缘呢？”
老者没有回答柳明的话，而是抬头看着北方，缓缓道：“你对这个国家，有什么看法？”
“大汉王朝，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很好！”
柳明愣了愣，立刻将政治课的那一套答案搬了出来。
“呵呵…”
老者摇了摇头，笑道：“小兄弟，大汉王朝没有那么好。”
“贪污**严重，办事能力弱。”
老者淡淡一笑，道：“帝国每年都有专人调查贪污**，就算有，也不会太过严重。”
柳明又想了想，道：“等级划分严重，阶级矛盾过大。”
老者先是一愣，摇头道：“大汉王朝连兽族都可以当官，应该也没有这么严重。”
“皇权太集中，容易引起造反。”
“呵呵，你见过哪个国家，把郡城交给世俗门派管理吗？大汉王朝的皇帝，不像是专权的人。”
大汉王朝在建国初期，局势动乱，开国皇帝刘青霖，便决定让各大门派，镇守郡城。每个郡城的城主只能管理日常工作，主要事情，还得看门派的意思。
目光看向老者，柳明想了想，道：“老人家，不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怎样？”
“哦？”
老者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点点头道：“可以。”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向别人提出问题。这次碰到的人，竟然要自己回答。
此刻，老者对柳明的问题，也有了一丝兴趣。
“如果一个疯子将5名无辜的人绑在一条隧道里，而一辆装满矿石的失控轨车正向他们冲去。幸运的是，你可以将轨车拉至另一轨道。然而，该名疯子在那条隧道里上也绑了一个人。此时此刻，你该拉还是不拉。”
这是柳明之前看过的一个哲学问题，没有哪个人能给出最佳答案，柳明就不信，还面前这个老人家能回答上来。
老者轻抚胡须，道：“毁掉轨车，把人救出来不就可以了吗？”
老铁，不按套路出牌啊！
闻言，柳明嘴角微微抽搐，道：“你只有两个选择，拉或者不拉。而且，轨车只能是往这两个方向走，不能停下来。被撞上，人就死了，没有其它任何办法。”
“这个…”
老者低下头，疑惑道：“拉，就会死一个人，不拉，就会死五个人。可是拉了，就相当于我杀了那个人，不拉我又见死不救。”
见老者眉头拧成一团，低头自言自语，迟迟没有确定的答案，柳明笑了笑，道：“老人家，有结果了吗？”
微微一顿，老者将目光移向柳明满脸笑容的脸上，摇摇头道：“没有，我给不出最好的答案。”
“其实，这个问题本来就没有答案。”
见老者脸上更加疑惑，柳明微微一笑，道：“这个时候，不管你做不做、怎样做，都无法让自己在道德的世界里无懈可击。在现实世界中，人们通常会让自己的道德标准不断妥协，因为真实而完满的道德，并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真实而完美的道德。”
老者的眼睛陡然大睁，紧盯着柳明。不知为何，被这道目光注视，竟然让柳明有种自己被看穿的感觉。
良久之后，老者才收回目光，扶掌而笑：“好好好！想不到，今天老头子还被一个年轻人教导了，哈哈哈。上船吧，我带你们过去。”
“嗯。多谢！”
这时，柳明心中终于松了口气，拉着小雅就上了船。
上船之后，老者就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