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的家底开始迅速膨胀起来,穿越众开始一边买船一边实战培训——拿小股海盗练手,刘哲一干人开始公然在内部摆起了海军的谱。

    当然,这些都仅存于穿越公司内部,眼下这种简陋的局面,他们也只能嘴炮一番,没条件玩什么真实的海军梗。对外呢,船队目前只能以海商的形式存在,正规化必须要等打下一块地盘后再说。

    随着陆续有零散海盗和渔民来投,刘哲他们现在已经有能力组织起一支三船船队出海。丐帮那边初步稳定下来后,穿越公司的目光又开始向海军聚焦——距离北风起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身为船队扛把子,刘哲自然是压力山大。

    作为目前穿越众里海军军衔最高的人,曾经的落魄转业上尉,刘哲在公司内部的风评还是相当不错的:从最初草创一直到现如今的武装船队,他的组织能力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还有一点就是,他的服从性比较好。

    尽管时常被白鸿达调侃“你这是部队待傻了”,然而大家都清楚,刘哲这个海军扛把子是称职的。没办法,谁也不敢把暴力机关交给白鸿达这种时刻想着戳领导菊花的人,不论这个领导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就连白鸿达自己也承认,哪怕他老人家有一天当上ceo,也一样要让刘哲这号人负责海军才放心。

    而此刻远航归来,坐在船舱里商量的一干人等,正在为今后的事发愁。

    船队迄今为止还没有安装雷达和动力系统,这实在不能忍,要知道,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起北风了。

    他们这次远航归来,是海军组建以来行程最远的一趟:船队一路沿着舟山群岛南下,过了舟山后摒弃传统航路,抛开海岸线,走着之字线,径直取最短的线路直航台湾。一直到远远望见台北海岸线,船队才开始回返。整个过程走走停停,用掉了半个月的时间。

    没了在后世司空见惯的gPs,刘哲他们只好回归自然——六分仪和航海钟走起。后世带过来的所有东南海况,水文,海岸线等等这些数据都要从新测量,录入,也算是体验了一把白手起家的辛苦。

    没过多久,他们就意识到雷达和动力系统的重要性了。没有雷达,风暴不好预测这只是其一,其二,中古时代的帆船,不可能在夜间沿岸航行,尤其是在明暗礁石密布的舟山一带。即便是白天,海雾中与礁石擦肩而过的险状还是几次吓出了穿越者的冷汗。

    至于船的动力系统就更不用说了,关键时刻能在海面上逆风直行,这是穿越者的标准姿势啊,没这点能耐混充什么穿越人氏?

    就在几个人商量着回去后如何大闹天宫要装备的时候,舱门外有人大声汇报:“大当家的,有买卖!”

    “嗯?又有买卖了?”刘哲闻声后推开舱门来到甲板。

    出舱抬头一看,主桅望斗里的瞭望手正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拿着杆小旗指示方向。刘哲几个人同时拿起脖子上的望远镜张望起来,碧蓝的海面上,海天一色中有个肉眼看不清楚的小黑点,然而在八倍蔡司镜片的放大下,那处小黑点变成了两艘靠在一起的海船,船上两伙人正在厮杀中。

    “貌似是打劫。”

    “嗯,我看也像。”

    “这不能忍啊,咱们是人民海军啊!”

    “少恶心人,想黑吃黑就直说,别给海军抹黑。”

    “你这人太没趣,小的们,转帆,抄家伙!”

    ......

    黄雀在后的古老戏码又一次上演,两个小时后,原本的双船编队变成了四船编队,尸体早已沉入海中,鲜血也正在被洗刷,海面上依旧碧蓝如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刘大当家此刻已经回到舱里,正和白鸿达一起在盘问幸存者。

    幸存者不多,体面点的只有两位。没办法,等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海匪已经把商船上的人杀了个七七八八。

    这两人是一对夫妻,男的三十来岁,一看就是读书人出身:相貌清瘦,气质儒雅,三缕长须,一袭青衫。女的也颇有三分姿色,只不过这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出来,夫妻俩还忙着发抖,坐在舱里惊魂未定,连话都不敢说。

    直到两口水喝下去,双方以文明人的姿态沟通了一番,书生得知好汉们是徽商刘老爷家的庄客后,这才放下戒心,起身给救命恩人行了大礼。

    一副主友客恭的暖人场面,此时有点不合时宜的在舱内上演起来。书生大难未死后,心情鼓荡,貌似对人生看淡了许多,这一刻不再顾虑,开始给救命恩人讲起自己夫妻二人的来历。

    书生姓南,单名一个“望”字。

    南望是杭州土著,弱冠之年便有了秀才功名。奈何乡试艰难,屡考不中,蹉跎日久。到后来生计艰难,发妻又染病而殁,南望受此打击,也就死了那份做举人老爷的心,开始老老实实赚钱过日子——给有钱人家做起了清客。

    杭州城里愿意花点银子附庸风雅的人不要太多,尤其是某些没有文化底蕴的豪商。南望颜值高,口才文才也都不错,再加上他是土著,熟悉风土典故,所以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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