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学车经历就在这轻松愉快的气氛中渡过,通过黄欣怡的言传身教,季凡对驾车的常识xing基础知识有了初步的了解。练完车把车停放在收发室门外,和打更的老王头打了声招呼明天接着练,两个人离开了工厂。

    “这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经九点多了,走欣怡我请你去吃宵夜。”季凡提议道,两人结伴来到学校附近路边的一个大排档,这是个带有浓郁徽州特se的油煎毛豆腐摊。只见平底锅里放豆油烧热,摊主动作熟练地将毛豆腐摊放入锅,三两分钟,毛豆腐表面泛黄,香味扑鼻。煎熟后的毛豆腐有一层油黄se的软壳,而那些茸茸的灰毛整个裹住了豆腐,使豆腐带了一点弹xing和韧xing。

    咬破那一层韧韧的外皮,里面细腻柔软,豆子的清香、豆腐的霉香、熟煎后的油香顿时溢满口腔。“真好吃。”黄欣怡边吃边不住地夸奖道。

    “那是当然,用我们徽州人的话讲,打个巴掌都舍不得放。”一脸憨厚之se的徽州摊主说道,“这豆腐是用当年新收的‘六月黄’黄豆做的,因豆好水好,做出的豆腐se白如玉,包你吃了上顿想下顿。”

    “欣怡我就不进去了,舍得别有用心的人乱传闲话,给你增加不必要的烦恼。”吃过宵夜季凡陪着黄欣怡来到学校门口挥手向她道别。

    “嗯,明天见。”目送着黄欣怡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校园,季凡打车回到家中冲完凉,打开笔记本电脑到古玩收藏类的网站浏览了一番,这才沉沉地睡去。

    白天在典当行跟在程汉章身边接受他的点拨,下班后练上几个小时的车技,晚上再上网学些典当收藏方面的相关知识,季凡每天的ri程都排得满满的,ri子过得紧张而又充实。

    这天他忙完手头的工作正一如既往地泡在大厅里向程汉章讨教瓷器方面的问题时手机响了,和程汉章说了声对不起,这才走到一旁接听电话,电话是大学的死党室友包大兴打来的。

    “包大记者,找我有何贵干呢?”季凡调侃道。

    “大博士别拿我开心了,我现在还只是见习记者。”包大兴不甘示弱地回敬道,“我有个朋友父亲去世后留下了一些字画,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托我找个明白人给鉴定一下真伪,我记得你jing通书法绘画,对鉴别这些东西肯定在行,想请你帮帮忙。”

    “这没问题,准备什么时候鉴定。”

    “这事他挺急的,当然是越快越好。我现在正和他在一起,你如果现在能过来那是再好不过了。”包大兴说道。

    “现在不行,上班时间我不能老请假。要不定在中午见面!这马上快到午休时间了。”

    “行,他家在天新小区四号楼三单位402室,你直接打的过来,我们现在也正往那赶呢!”

    “好的,一会儿见。”季凡结束了通话,耗到了下班时间按照包大兴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这里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包大兴打开房门见是季凡高兴地说道:“大博士快请进。”随即指着身后那位梳着大背头,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一副老板派头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许少,腾达经贸公司经理,我同学季凡。”

    “我姓许,大名许传尧,久闻季老弟大名,真是幸会幸会。”许传象满脸堆笑,像是遇到多年未曾谋面的老朋友,这份过份的热情令季凡明显不太适应,此人给季凡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他过于虚伪。

    “许老板言重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看看东西!”季凡冷冷地说道。

    “老弟这边请,我母亲去世多年,父亲始终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曾劝说他多次让他搬过去和我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可他偏说一个人清静惯了,就是不肯和我们在一起。”许传尧指着室内略显简朴的摆设有些伤感地说道,“前些天他心脏病突发就这么匆匆离去,连句只言片语也没留下。”

    此时来到书房,许传尧指着房里成堆的名人字画接着说道:“我父亲为官多年,一向清廉,别无他好,就爱写字作画,别人送礼物给他,可他却从来不收。唯独对这书画之类的物品是来之不拒,ri积月累这些年下来倒是收获颇丰。”

    “令尊大人两袖清风清正廉洁倒是令人油生敬意肃然起敬。”季凡说道。

    “光有好名声顶什么用,还不如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来得实在。这些字画数量确实不少,可是却不知能有多少是真的,今天就辛苦老弟你给鉴定鉴定。”许传尧说道。

    “许大哥不要客气,你只管放心好了。”季凡说着拿起一幅画仔细地观瞧,在古玩鉴定这一行中,字画类叫“软片”,其鉴定之难与瓷器不相上下。由于鉴定书画需要掌握的知识最复杂、最多,要鉴定一幅书画的真假,就要有一套认识完整的知识体系,从理论上、笔墨上、纸张上、字体变化上,都要有客观的认识和评价,从而分辨书画的真伪。

    这是一幅齐白石款的《牵牛花》,此画下笔浮躁,露出一种隐隐约约的霸气,于是他指着这幅画对许传尧说道:“齐白石所画牵牛花、牡丹,其花瓣都沉厚有力,尤其是牵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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