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支队一脸的纠结,“别提了,昨天这个案子,被一个记者给散播到络了。手机端 m.



    配着火场和救援的照片,什么救援不利,组织不合理,警察不作为,还有老旧小区的煤气管理混乱,希望政府给个说法。



    这样一来炸了锅,尤其是居住在东城区一些筒子楼的居民,还去政府静坐了,说是他们的房子年久失修,希望政府给维护。”



    周海一脸茫然,这个弯儿拐的有些急,一下子有些不大理解,捋顺了半天才算明白其的玄妙之处。



    “这么扯?



    这简直是借题发挥。”



    “没办法这是络的力量,无论真假,影响已经发生了。



    现在很多人都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看到某某事件,无论是真是假,先一顿抨击,然后四处转发散播,其实事件的真假,对于这些人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只是给他们茶余饭后增加一份谈资。”



    越说越是气愤,用力按了两声喇叭。



    “局里限期破案了?”



    黄支队点点头,将一个档案袋丢给周海。



    “对!



    只有三天时间,你先看看吧!



    这是今天周边调查的汇总。”



    周海打开一看,原来是这一家的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丰富多彩。



    女性死者叫徐彩玉,35岁,阳海人。



    徐彩玉如今已经是三婚,因此家成员较复杂,女儿是同第一任丈夫生的,不过孩子还没出生,男人海难死了。



    出事的船是借钱买的,因此欠下大笔的外债。



    为了活下去,她嫁给丈夫的瘸子弟弟,好歹算是将孩子生下来,二人开始努力生活,外债也还的差不多后此时有了老二。



    可好景不长,孩子刚刚一岁,瘸子弟弟由于常年劳累,患重病不治而亡。



    村流言四起,说她命硬接连克死两任丈夫,如此一来村里的债主门,无奈徐彩玉卖了房子和家产还欠债,带着两个娃离开阳海老家,来东南市打工。



    没化,也没技能,带着两个孩子打两份工,每天从早忙到晚,除去房租吃食毫无所剩,让她的生活愈发艰辛。



    无奈只能再嫁,这次嫁了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每天他们家打骂声不断,为了两个孩子她只能忍耐。



    这个男人名叫赵宝贵,现年50岁,无子女。



    原本是个游手好闲之人,因打架伤人曾入狱三年,出来后老婆死了,认识了徐彩玉二人搭伙过日子,邻居反应他脾气极为暴躁,对徐彩玉经常打骂,日子这样推着过着。



    周海越看越是疑惑,这样的一个家徒四壁日子艰辛的人家,有什么仇人?



    还是赵宝贵之前的仇人,为了报复纵火杀人?



    “这些资料,是从死者邻居处调查来的结果?”



    “徐彩玉家楼下,一个居委会大妈说了一些情况,剩下的是根据户籍信息,让阳海当地村镇的派出所帮着协查的。



    那个大妈说,他们家动静大,赵宝贵脾气臭,每天半夜大吼大叫摔东西,邻居怕惹了这货没人敢出头,不过昨天却没听到什么动静。”



    周海眯起眼睛,“一般他什么时间摔东西嚷嚷?”



    “这个我还真问了,每天九十点钟要来一盘,说是晚一般要喝两口,慢了、凉了、没菜了都是嚷嚷的各种理由。”



    “……”



    这样的理由,真的让人无语,徐彩玉的遭遇值得同情,同时也让人觉得卑微,靠着一次次出嫁为儿女挣得吃食,这日子让她活得够窝囊的,不过作为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农村妇女,养着两个孩子确实不容易。



    人死为大,周海长吁了一口气,不再多想,因为车子已经停在了一附院,二人快步来到烧伤科。



    周海刚刚下来的急,身套着一件白大衣,脚穿着洞洞鞋,不过这样的打扮出现在医院并不显得别扭。



    找到这里留守的警员,黄支队赶紧了解一下情况。



    周海在医生办公室等待着主治医回来,闲来无事浏览那医生桌面的时候,正好看到昨晚收的那个女孩儿的病历,女孩儿名叫张春燕。



    患者头面部无烧伤,面部有红肿,大小不等散在水疱。



    胸骨前,有6×11厘米一处弯月形皮肤呈黄褐色,小部分呈灰白色,痂下可见粗大血管,表面潮湿,无弹性。呼吸运动自如,无窘迫感。



    心界叩诊正常。心律剂,各瓣音区未闻及杂音。两肺呼吸音清晰,未闻及干、湿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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