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房间里大声问:“是刘大姐吗?怎么哭了?”

    但是我们心里都明白这根本不是刘大姐,那哭声是一个很老的老太婆。>

    现在她正蟠腿坐在床上,但灯光太昏暗看不清楚。梅梅又喊了一遍,特地把声音提得很高,这次里面的老太婆停止了哭泣。

    这时,我们也看清楚了,床上并没有坐着什么人,床上蟠腿坐着的只是一身衣服。一件睡衣和一条睡裤,那睡衣裤上似乎还印着竹节图纹,睡裤象个人一样蟠腿坐着,从睡衣里面不时有金色的甲虫爬进爬出。

    我们呆呆地看着,忽然嘤嘤的哭声又从那身衣裤上传出来了。

    我忍不住问她:“你是谁?为什么哭?”

    那老太婆停止了哭泣,她似乎站了起来,因为那身衣裤站了起来,她从床上走下来,向我们慢慢走了过来,她每走一步就从睡衣下摆里掉出一团一团的金甲虫。

    梅梅看她走过来,‘啊!’惊叫了一声,这声音太突兀了。那身衣裤似乎也被惊到了,瞬间无影无踪,房间里和走廊上的灯也全灭了。

    我们两个人站在房间门口,好象刚从梦中醒来,头脑顿时觉得清楚了许多,周围的空气也没有那么冷了。

    但想起刚才的情景,梅梅又是一阵哆嗦,我抱着她,我自己也在哆嗦,但我努力镇定,我不镇定梅梅非崩溃不可。

    我说:“没事!没事!肯定是幻觉。”我顺手把房间里的壁灯打开。

    同时大喊一声:“你哪位啊?别吓人行不行?”

    但房间里是空的,只有一只大床,床上是破败的垫子和一条脏兮兮的毯子,我哆哆嗦嗦地把它掀开,里面没有衣服也没甲虫,更没老太婆。

    我努力安慰梅梅:“别怕!根本没有人,刚才全是幻觉。”

    为了表示什么都没有,我拉着梅梅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除了那只大床,还有一把椅子和一个桌子外,的确什么都没有。

    我又拉着她走进了后面的那个象卫生间的门。这个房间里的灯也能亮,里面的确是卫生间,有一只马桶,一只浴缸,浴缸里没有水,只有一身印着竹节图纹的睡衣睡裤,我走过去,拎起那身衣裤使劲一抖。

    我担心衣服下面又是一堆甲虫,但是衣服下面没有甲虫,却是一大堆骨头,我们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骨头啊?”我心里怀疑是人骨头,但嘴上没有说。

    我用手里的衣服拨了一下,没看见头骨,所以弄不清楚是什么骨头

    梅梅说:“肯定是人的骨头。”

    我扔下衣服,梅梅拉着我拔腿就跑,一路狂奔回到了租屋里,一直坐到天亮,再也不敢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打电话叫来了刘大姐,我们跟她说要退租,她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我说:“这房子里真的有鬼,昨晚有一身衣服坐在床上哭,还有许多奇怪的甲虫。”

    梅梅也抢着说:“我的妈!晚上我们亲眼看到的,一堆衣裤坐在床上哭,哭的声音象个老太婆,浴缸里还有一堆骨头。我们宁愿回到楼下那个租屋,房子小点,但是没有甲虫,也没有老太婆。”

    听完我们的陈述,刘大姐脸顿时煞白,她犹豫了一下要我们带她去看骨头。

    我们壮了壮胆子,带着她去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我和梅梅都感觉跟在后面的刘大姐也在哆嗦,而且她似乎比我们更恐惧。

    走进卫生间,地上还扔着一身印着竹节图纹的睡衣裤,那是昨天我们逃跑时扔在地上的。我哆哆嗦嗦地凑进浴缸,但浴缸里什么也没有,昨晚看见的骨头无影无踪。

    刘大姐镇定了一下,对我们绷起脸说:“你们在说什么啊?哪里有什么骨头、甲虫?哪里有?”

    我们也傻了眼,在那个房间里找了半天,昨晚的甲虫、老太婆、骨头什么都找不到了。

    梅梅对刘大姐翻脸了,怒道:“昨天晚上我们明明看到的,走廊里全是雾一样的东西。你们家的事,你自己心里知道。”

    这话似乎打痛了刘大姐,她立刻翻脸说:“你们要住就住,不住就走,房租我不退,要按租房合同来,不能随便改。”刘大姐全没了昨天的那股温和友善。

    说完她匆匆走了,我们想拦都拦不住。

    她显然也和我们一样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知道的多。

    我们两个人回到租房傻了眼,这怎么办?要不要搬走?搬走的话预交的三个月房租就没了。

    我和梅梅商量下,最后决定继续住下去,因为即使搬也要找新住处,也要好几天,最主要的还是已经交了的三个月的房租。有什么办法呢?穷人经常为了钱牺牲自己,何况我们要准备着买房子结婚正在用钱的时候。

    晚上,我们把房门关紧,梅梅说:“不管外面哭还是笑,还是吵嘴打架,不到天亮死活不开门。”

    我们打定主意不开门,但是这样也不太平,我们一入睡就开始做噩梦。

    在梦中,我和梅梅还在一起,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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