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足惜!”王定北捂着伤口,来到赵康身体跟前,对这个与自己酣战数久的对手,做出了最后的评价。

    左手轻抚小女孩的脑袋。

    “以后,我来照顾你!”王定北看向正失神盯着尸体的小女孩说道。

    “走!”王定北像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后方走去。

    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

    后面惊起一连串的声音将王定北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回首便见到令王定北终身难忘的景象。从这时起,王定北以后的整个人生开始渐渐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只见那小女孩不知道从哪搞到一把锋利的bǐ shǒu,正对着赵康的尸体用力反复刺着。

    每一次刺进、拔出,便会带出一抹血色溅射到小女孩童稚的脸,可小女孩那眼神之分明呈现着令王定北看起来也有些胆寒的目光,如同嗜血魔兽的眼神一般,着实让王定北感到胆战心惊。

    这一天便记录到了勇者村,村志血色的开始。

    整天村子陷入一片哀嚎,痛苦之,临近村落旁那零零落落的坟地,又凭空多出来数十座新坟,而正在挖土造坟的青壮村民仍然在继续劳作着。

    公孙谨右手颤抖将死亡人员的名字在村落花名册一一勾掉,每勾掉一笔右手便跟着颤抖一下,到了最后,一向温尔雅的公孙谨也咆哮着对着老天大骂起来。

    骂完后,又开始重复着之前的工作。

    这时的王老独自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坟墓旁边一处高坡,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想着昨日正与自己打着招呼、说着闲话的村民,现在已经被静静埋在此处。

    不断有村民抬着死去的尸体来到这里,对着尸体嘀咕一句后,便抬进挖好的土坑开始掩埋,唯一陪伴死去村民的东西,便是身那破败不堪的粗布衣衫。

    “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也能得口棺材!”村民说完,开始掩埋起来。

    从灰烬挖出来的村民,已经不成了人形,唯一能够确认身份的也是他们的位置,严重扭曲变形的两具或者三具尸体纵横交错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将其分开,也只能匆匆将其掩埋,又开始去其它灰烬挖掘。

    临到下午时,向南阳城报信的村民才带着差役赶了回来,见到眼前一幕,料是多年办差的差役也是吓了一跳。

    这哪是一般放火杀人的案子啊!这简直是zào fǎn啊!慌张的两位差役匆匆将这里的情况大概记录后,便马不停蹄向南阳城飞奔而去,这种案件已经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了。

    其实当晚死亡的村民并不是太多,而大多数是在后面几天时间,因为伤口感染、生疮化脓而亡,有些村民身体的温度已经可以感觉到烫手了,在不断痛苦挣扎渐渐死去。

    事发第二日醒来的申朝阳看到眼神的这一幕,整个脑袋轰的一下失去了意识,一口鲜血从嘴喷出,再一次晕厥了。

    次日!负责照顾申朝阳的村妇向往常一样,早起来推开房屋门去查看申朝阳的伤痕,随便向其嘴送些流食。

    但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吊在房梁的尸体。

    脸色发青、反着白眼的申朝阳安安静静盯着推开门的村妇,随着绳子的晃动,身体不规则摇曳着。

    当啷!

    村妇手的瓷碗掉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饭食洒满一地,村妇捂着脑袋大声尖叫着跑了出去。

    等公孙谨、王老以及受伤的王定北赶来时,申朝阳已经被村民们从房梁接下来,躺在了破旧的木床。

    申朝阳唯一留下的只有三个写在墙的血红大字,“吾之过”。

    没人知道申朝阳经历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申朝阳zì shā前想得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申朝阳死于自己愧疚之!或许在申朝阳内心之“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再后来,公孙谨询问照料申朝阳的村妇口,才约莫推测出了事情的大概样子。

    那村妇说,申朝阳发热,高烧时,经常说些前不着调,后不搭边的胡话,自己也没有当回事,没有对大家说。

    据村妇交代申朝阳说的是什么,“100多护卫队”,“亲兵队长….”,“没有人了,真的没有人了….”“团长?团长….”“放过我!我只是….”等等。

    公孙谨根据村妇所说的话,推测那些贼人应该是向申朝阳询问了李项枫、以及村的情况。

    但申朝阳为什么会zì shā,也应该是醒来发现村凄惨景象后,将这一切的过错归到自己身了。

    或许他认为,是自己说出了村护卫的情况,才会引导贼人派这么多精骑过来。

    或许他认为,如果不是自己,那些贼人也许会缓等些日子。

    或许他认为,自己要是早些醒来,通知大家发生的情况,也许这里便不会死了这么多人。

    …..

    总之,人死如灯灭,死去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负重而行。

    “罪不在你!在我们!”王定北沉重的对着申朝阳的坟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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