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想到了云莺,赵小贵有些不安起来,于是轻轻道:“不想再听听她同伙的事吗?”

    缓了这么一会儿,梦蝶也感觉好了不少,一些情绪也慢慢放了下来,听赵小贵这么说,于是离开了他的怀抱。±让她心动,也让她依恋,但还没到那种生死不顾的地步,再说还有云莺呢。

    “说说看。”梦蝶拢了拢耳边的青丝,平静的道。

    “说到底还是青竹稚嫩了一些,她急着引我出去,不是想在走的过程中寻机下手,就是有意诱我去什么地方。她说自己不辨东西,但她没意识到,在整个过程中,她的身体总是有意无意的指向同一个方向,就是她最后想要脱离的那个方向——竹林西侧,而那个方向正是出去的唯一方向。”

    “可这和她的同伙有多大关系?”梦蝶还是不太明白。

    “那青竹虽说有诸多破绽,但不可否认她还是一个高水准的刺客,哪有一击不中迅速逃离之理?无非是不知我已中毒,引我去事先布置好的埋伏罢了。”

    赵小贵想想也是后怕,若不是自己碰巧撕破了青竹的裤子,这才让自己得手,恐怕自己和梦蝶都得死在那里。

    “虽有以上种种,但我还是不确定,这才诈称她的同伙被擒。”

    良久,梦蝶点头,颇有深意的道:“你这人太可怕,依我看,那狼蝶的名头你正适合。”

    赵小贵笑了,连声道:“不妥不妥,那雄狼蝶看着威猛,可最终还不是被…吃了。”

    梦蝶一瞪眼,这就要扑上来吃了赵小贵。

    ……

    今夜有风,风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今夜有月,月色依旧,照着茫茫的竹海。

    武竹小心翼翼的摸向约定的地点,不知为何,他有些心绪不宁。

    昨晚他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过,那一声长嚎显然不是青竹的,难道是青竹嫌麻烦,这才瞅准时机提前动手了?

    他和青竹仅仅是认识,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只知道青竹原是一个山匪头目的女儿,后来那伙山匪被官府剿杀,这才机缘巧合的投到了风竹门下。

    以青竹的身手,成为刺客有些勉强,只不过女刺客一直很少,因为她们具有天生的隐蔽优势,物以稀为贵,这才成了刺客。而像他这样的刺客,即便在风竹门也能排进前十。

    一般来说,他都是单独行动,像眼下这样不是没有,但很罕见。在他看来,一方面是雇主必致对方于死地而后快,另一方面就是钱多烧得,别说是他出手,一个青竹也基本够了,不就是一个有些本事的青楼管事吗。

    他的身手比青竹高出不少,但还算不得顶尖高手,他的可怕之处在于事前的精心策划和周密部署。

    虽然只是刺杀一个青楼管事,但他同样没有贸然行事,不可谓不谨慎。整个刺杀环节都是他制定的,他比青竹的资历老,经验多,所以青竹并不反对,唯一让让他有些不满的是,青竹还稍显稚嫩了些,身上的破绽也明显了些。只不过当时一是时间紧,一是青竹有些不耐烦了,考虑到赵小贵的身份,他也就勉强将就了。

    远远的,他已隐约看见了青竹的身影,只是他并没有贸然的过去,而是仔细观察着她的周边,直到没看出什么异样,这才一步步走了过去。

    离青竹不足三丈远时,他正想开口,一种危机感却是油然而生,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做出反应,一张大网已从天而降,死死的将他罩住。

    还是那间房屋,还是赵小贵那张笑眯眯的脸,旁边坐着凤目凛然的梦蝶,对面站着有些不安的青竹以及被捆成粽子的武竹。

    “说说吧。”赵小贵开口了。

    “青竹大胆,莫非不知后果?!”武竹根本没理会赵小贵,而是紧盯着低着头的青竹厉声喝道。若不是这个臭娘们儿,自己怎么可能被擒?

    在风竹门,门规极严、极狠,像青竹这样出卖同门的,只要被捉回去,不是剥皮就是点天灯。

    “放心,她的事不用你操心,因为死的是你而不是她!她回去之后,可以说刺杀失败而你被擒,之后你受不得酷刑折磨,正要说出实情时,她才不得已暗中出手射杀了你。”

    “你….!真乃卑鄙小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武竹说完,把眼一闭,不再说话。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其实在下也不想多问什么,只要你说出那雇主是谁,在下同样可以放你走。”

    “某不知。”武竹闭着眼道。

    “不知死活的蠢东西,想死,没那么容易!要不是看在雪竹的情面上,你以为还能囫囵个的躺在这里?至少老子先挑了你的筋脉再说。”

    “青竹,何敢说出门主的名号?”武竹大怒,若不是被捆做一团,那架势恨不能冲过去一把掐死青竹。

    “我…我没有。”青竹说着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见武竹如此嚣张,赵小贵怒了,阴着脸道:“在下听说过一种法子,十分有趣,只需一只铁钩,把人的肠子从下体慢慢勾出来,犯人被绑在那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部分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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