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递名帖,还找了个借口,说是刘知州这两天染了风寒谁也不见,就是乡下来了几个亲戚也被他送了点银钱给打发走了。”

    这么个描述可让石斌感到意外,为防有差错,他继续问道:“那吴浩然说话时候有没有阴阳怪气的?或是让人感到不痛快的地方?”

    “没有,就是不递名帖和说了那个理由,但那明显是借口。”许风很肯定的回答道。

    借口当然是借口,不过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却让人感到奇怪,阴阳怪气倒还好理解,那是对石斌的不满,如此一来却难猜透那刘知州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既然都出来了,都受憋了,石斌也不想就这么回去。若是让他的弟兄们知道自己半路撤回,那可是非常丢脸的,到时候肯定会拿这事大开玩笑,他脸上可挂不住。

    但肯定又不能这样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笑着对许风说道:“那刘震霄病了对吧,你给我去请潭州城里最好的医生过来,我在这等你们,待会一起去刘府。”

    这种打算许风哪里能不明白,一听这话,也不和石斌打个招呼立刻飞毛腿一般的离开,往医馆方向去了。

    看着许风的背影石斌有些担心,担心他别没请来医生反而让那医生自己要就医了。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个垂垂老矣的中医被许风连拖带拽的拉到了石斌面前。

    一见是大名鼎鼎的石通判,老中医立刻施礼,开口说道:“大人相邀何必在此等候?直接唤老朽去府上便是,大人真是太体贴民众,老朽汗颜。”

    “老先生,不必说这得么客气。您年事已高,我去您医馆看病才是应该,不过今天却不是给我看病,而是给别人。”石斌笑着说道。

    这话让那老中医有些迷糊,堂堂潭州通判还要为他人请医生?那这得是多大的贵人啊?想到此处,那老中医浑身不禁一颤。

    知道这老中医肯定误会,石斌连忙解释道:“老先生不必紧张,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是潭州刘知州而已。”

    从医之人就没有蠢笨之徒,如今石斌的神色举动压根就没有半点焦急,再说潭州通判为潭州知州求医?这种情况也太搞笑了,看来这求医是假进门是真。

    “承蒙大人看得起,老朽一定竭尽全力治好刘知州的病,请大人放心。”

    “老先生肯帮忙,石某不胜感激,相信刘知州也会高兴的。”石斌笑道。

    那老中医自然也是一番客气,之后便随着石斌一起去了刘府。

    不一会就到了刘府门前,递名帖是高门大户的必要程序,是一种尊重他人的礼节,所以石斌不得不停下来等着吴浩然来。

    跟班最好的地方就是知道轻重,一听石斌来了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出来。

    快速而不急促的跑到了石斌面前停下,很有礼貌的问道:“石大人百忙之中前来,请问所为何事?”

    这奴才明明知道什么事还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石斌真的很想揍他一顿,不过既然是来‘看望’刘震霄,哪里还能在他家门口打他的跟班?石斌只好笑道:“这不是听你说你家大人染了风寒,不舒服吗?此事可大可小,为了以防万一我就把这潭州城里最好的医生给请来了。”

    这可让吴浩然有些为难,刘震霄生病本就是他胡诌,本以为他会来寻衅,却没想到石斌还真将医生给请来了。

    石斌是刘震霄的同僚,还带了医生过来,若再将其拒于门外就非常失礼,犹豫再三,吴浩然只好请石斌再等一等,让他进去通报一声再说。

    前前后后过了一刻钟,吴浩然才跑了出来将石斌几人迎了进去。不过这次却不是去书房,而是去了刘震霄的卧室。

    唯恐那老中医不够聪慧,捅破了窗户纸,石斌一路上对他使了几次眼色。那老中医也回了几个让他安心的眼色,还笑着用右手在左手上做了个写字的动作。

    这才让石斌彻底放了心,果然是吃了几十年饭的老油条,一个眼色就知道那刘震霄是肯定‘染了风寒’。

    进了卧室便见那刘震霄面色蜡黄,双目无神,连脑袋都无力的耷拉在枕头上。

    见了这个情况,石斌硬是从眼睛里挤出来几滴眼泪,号丧一般的冲到刘震霄的床前,大声的喊道:“兄长,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我认识的名医不少,若是他们没用,请我岳父从鄂州、荆州弄几个过来也成啊!”

    话一说完,石斌有些想笑,很邪恶的想,估计他也可以获得金鹰电视艺术节最佳男配角。

    “贤弟,人这一辈子哪有不生病的?放心,染点风寒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弄得贤弟你还帮我请医生,为兄有些不好意思了。”刘震霄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话,手还一边哆哆嗦嗦的做着感谢的手势。

    金鹰电影艺术节最佳男主角获得者,石斌又很邪恶的想。

    “大哥,这事可马虎不得,还请小心慎重。”石斌非常认真的说道,这话却是真话,他从心里并不想任何人因病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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