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此时的王三在程昌寓的眼是一条狡猾的狐狸,话都说得如此明白却还要他说得更具体。若不是有求于石斌定然会发知府大人的威了。

    “王指挥,这是我与你大哥的事情,你如此随意插嘴是不是太少条失教了吧!”程昌寓本不快,如今更加不快于是冷冷的训斥起了王三。

    当然不能让程昌寓把王三给斥责得不能开口说话,这样便失了策,石斌立刻出来解围,“程大人,我这小弟草莽出身的确少些教养,您堂堂科举及第不必和他一个莽夫一般见识,不过他可以代我处理此事,请您有什么与他谈是了。”

    见石斌缩到了后面,让精明的王三当了挡箭牌,程昌寓没了办法只得继续。

    “王大人,你不知道,那柳攀德行甚差。在没有与那吏部王主事结亲家时还算本分老实,结了亲家之后便开始强取豪夺、目无人。次筹款说是出了钱,其实还是没出钱,只是将以前欠的赋税给补而已。”

    “原来如此,那程大人,依下官之见,既然他这次肯帮忙又有那层关系,咱们何不卖个人情给那吏部主事?反正他柳攀至少现在没欠一厘钱的赋税了。”石斌恍然大悟的说,没等程昌寓反应过来,接着王三又是很‘憨厚’的说道:“再说了,他说的也不错,这也是担了风险的,哪里有‘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道理?”

    如今的程昌寓可谓心焦躁、五内俱焚,道行不够已经成了喝酒头的样子。连双手都是抓得一紧一松。

    知道这厚颜无耻的家伙还舍不得放下那虚伪的面子死活不肯说出如何整治柳攀,只想要石斌说出,让他当这个恶人。王三却不认为石斌会计较,正好还可以趁此谈个好价钱。

    “程大人的意思是,那家伙是我们先前说的恶霸的一员,需要我兄弟率部下前去光顾一番?”王三接着又‘疑惑’的对程昌寓望去,满脸充满不信。

    既然王三说出了他心想说的话,程昌寓当然不再那么激动,脸色也不再那么通红可怕,不一会恢复正常,但仍旧不开口搭话,只是点头而已。

    王三当然也不是榆木脑袋会帮程昌寓把一切都安排好,让石斌和他给别人留个奸佞小人的恶劣印象,于是继续装傻道:“现在下官明白大人的意思了,我们兄弟想先休息休息再与您一起扮作乱民好好光顾一番,让他也心疼心疼。”

    本以为王三能猜出他的想法还能傻乎乎的代他说出来,却没想到王三还是这不开窍的样子,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程昌寓没了耐心便提出:在午饭开始之前去让他亲身体验下家被劫的滋味,让他从要好处变成求帮助。

    这铁公鸡把话一说完,王三还在装理解,没等王三回答程昌寓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其推转向府门,又开口笑着说道:“王指挥,此事拜托你与你大哥了。只是这抢来的东西得算是鼎州赋税···呵呵···”

    此时石斌站了出来捂住肚子说道:“大人,您家厕所在哪?今日早石某怕是吃坏了肚子,需要如厕。”

    当然不能让潭州通判在自家出事,程昌寓也不好再将王三往府门那推,只好吩咐家奴将石斌带去如厕,将王三带去议事厅休息。

    等石斌回来之后程昌寓的脸色已经墨如锅底,却明显无可奈何。

    “大人,刚刚您说的完全在理,是间有点问题恐怕咱们有些误会,呵呵。”

    “哦?有误会?王指挥认为是有何误会?”程昌寓也开始装傻充愣起来。

    “大人真是为国为民,为了一方百姓殚精竭虑。不过下官却认为不该将柳攀家所得归于鼎州税赋。”王三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自问熟读经书,学富五车,用夫子大义应该能压住王三,于是程昌寓很严肃的说道:“王指挥,这柳攀是鼎州人,但他不支持剿灭乱民应该受到惩罚,这惩罚是用于支持剿灭乱民,所以劫掠所得是应该归于鼎州税赋的。”

    “程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此次剿灭乱民鼎州政府似乎并未出力,出力的是我潭州石通判。”王三知道这是谈判可不能带任何情绪,于是便很冷静说道。

    “王指挥,本官好像已经与你大哥签了六万两银子和那么多粮草的协议,请你大哥这次帮的忙应该也属于剿灭乱民的一部分吧,你可不能陷你大哥于不义之地。”

    “程大人,一码归一码,那几万两银子和那些粮草应该是属于剿灭乱民的报酬不假,但是这次您要额外惩治一番柳攀,那柳员外似乎不是乱民,而您似乎不完全是为了公事吧?”王三摇着头仿佛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怎么不是为了公事?王指挥,这恰恰是为了公事!只有让那柳攀知道疼才能真正帮忙,否则他肯定是拿了钱还应付了事,估计到时候还难达到我们预计的效果。”程昌寓是义正言辞的说。

    看着程昌寓这么厚的脸皮,连王三都快撑不住了,更加不用说石斌,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他已经想拜程昌寓为师,很想知道他是如何练成这等本事。

    没想到程昌寓能把个寻私仇说得那么大影响,王三也只能笑着说道:“大人当然言之有理,不过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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