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侧目以对,状却是极为谦恭。

    “多谢娘娘美意,其实娘娘的法宝众多,每件都是圣品,且法力广大,只是,我若是说要,岂不做实了别人的非议,我的确是来此有目的的,是在觊觎娘娘的法宝?若是不要,却又是辜负了娘娘一番美意,岂不令娘娘生气?这可不是两难之选也。”

    乙酉委婉说道,直直看向一脸淡漠的女娲,想要从她脸上瞧个端倪。

    若是强人所难,那又何必,若是她实心诚意,我又何必过谦呢,法宝么,当然是越多越好也,再说,我早就听说,这女娲娘娘手中的法宝众多不假,但是若论威力巨大的,莫过于山河社稷图,至若炼妖壶和招妖幡,以及娲皇石什么圣灵珠、女娲血玉、五灵珠、补天石、圣灵披风和缚妖索及捆仙绳、天蛇杖、宝莲灯什么的,那些个东西,嘿嘿,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当然,若是娘娘大方,容我多选几件的话,那炼妖壶却是不错,何也?那是能炼制法宝的东西,或可能提升我玄明塔的境界呢。

    哼,你小子此来便是心存觊觎,却偏偏说的好似很为难的样子?当我不知。

    女娲缘何看不出乙酉的心事,故而瞧着乙酉也是一言不发,你小子巧舌会说,莫如我不与答对,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说,能令我心悦诚服的把宝贝给你?

    故而,当乙酉将那番假辞说出,却隐隐透出实是想要法宝的话后,女娲只是露出会意一笑,未置可否,令乙酉一时倒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自然,女娲的心事他也略略瞧了出来,法宝是要给的,但是推辞话是我自己说的,即使她真愿意给,自己如今也陷入了被动境地,何也?就是自己故作谦让了呗。

    我虐我的心,还真是自作孽也。

    乙酉瞧着女娲含有深意的笑,不由暗骂自己蠢,本来嘛,人家已经表态了,法宝是愿意给你的,你倒好,这厢想要,那厢却是推让,好么,人家现在既不说给也不说不给,看,我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还没有往上来的翘板也。

    “既是如此,我已瞻仰圣容,于愿以足,若娘娘别无垂赐,我想我也该告辞了。”

    暗地里,将自己一通骂,最后狠心道,话即将出口时,蓦地用到了“垂赐”,这也是急中生智吧。

    心底泛出苦笑,揶揄道:垂者,以示我对你尊崇有加,赐么,嘿嘿,要么是良言以告,或者,就是那法宝向赐了!

    虽然有嫌讨要的成分,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了。

    给,我自然欢喜,不给,我岂能自损尊严也。

    “呵呵,你倒是甚谦,垂便罢了,赐么,你却是想要什么?”

    女娲毕竟是上古正神,灵心慧智,乙酉这话中的意思,她岂能听不出也,故而,当乙酉说出那模棱俩可的话之后,她也给了个莫衷一是的言辞,最终还是须要你自己说出口的。

    “呵呵,娘娘圣人也,我敢不甘拜下风,这赐么....”

    乙酉敬佩而恭敬的道:“有所谓‘良言逆耳利于行’之说,若是娘娘一番教导,岂不比万千宝物有益?若娘娘不肯将大道以授,拣那手中不喜之物,相赠与我,却也是保命圣物一般。”

    这话,乙酉就说白了,给女娲以权宜之举。

    其实,就是说,您愿意的话,将您那至上心法相授最好,若是不肯,嘿嘿,你手里的法宝任选相赠,我也不嫌弃。

    “哈哈,你小子胃口不小,既想我道法以赠,还要觊觎我的法宝?”

    蓦地双眸一紧,凝作细丝般,含着嗔笑注目乙酉道。

    “娘娘此话令我惶恐,我安敢得陇望蜀也,有其一,已是不胜感激也。”

    乙酉忙忙躬身道,不敢抬头看。

    “嘻嘻,既已说出了心里话,却是不敢承认么?”

    俯首中,乙酉听出女娲语中的温怒,遂壮起胆子,挺直了身子:“尚望娘娘恕罪,其实初来之时,我本无此意,今娘娘如此慷慨,我若再作推辞,可不显我忒无气量了么,若如此说,我便直言也。”

    略顿,瞄一眼女娲,见她并无不满,却隐含鼓励,便径直说下去。

    “若说对娘娘法宝没有觊觎之心,恐非但您不信,被人也绝不会信的,但是若说,嘿嘿,真的想要么,那自然是真的,但是,我若是说出口,尚望娘娘海涵,千万别上火着急,在娘娘眼中或许是最差的,于我却是最宝贵的,那便是山河社稷图和炼妖壶,未知娘娘意下如何?”

    说完,便躬下身去,头却是微微抬起,直直盯住了女娲,看她是怎样的表情。

    “呵呵....”

    女娲轻启双唇,发出一串冷笑,蓦地双眸收紧,盯住了乙酉:

    “小子,这可是你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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