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宝威力巨大,然而在你手中,却是弱了它的威力也,蚩尤战神!”

    “你,你,叫我什么?”

    “蚩尤战神,你难道不是?”

    壶仙依然幽幽的口吻:“想当年你于涿鹿与皇帝九战九胜,最终却败于皇帝请来的天兵之下,身死魂化,魔性大炽,故而,远涉魔界,才成就这不死不灭的魔身,这剑在你手中就减了许多威力,因为它失却了纯正和正气。”

    壶仙微微叹:“这炼妖壶原本也是你的法宝,却于你败后归于女娲,你才大怨难弥,邪念更炽,故而,你渐渐的修成魔王,忘却了本性也。”

    望着怔忡不已的魔王,壶仙惋惜道:“正应为如此,也使得你无法再逞英豪,称霸世界,虽然不生不死,不坠轮回,却是只能偏安一隅,纵横魔界,始终无法再入光明的世界也。”

    “我是蚩尤?”

    魔王喃喃道,并不理会壶仙,脸上现出迷茫、困惑:“我只能在魔界称尊?却得不到世界的承认?啊......”

    一声大叫,魔王顿时泪流满面:“不,我不甘心,我要光明正大的称雄世界,要世界认可,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啊,啊......”

    大叫,痛叫,狂叫中,就见他狠狠一顿足,整个身子顿时化作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把他忽悠走了?”

    乙酉笑吟吟的看着壶仙,既钦佩又不屑,还颇为惋惜的道。

    “我不是忽悠,这是真的。”

    壶仙正颜道:“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他的确败了,败的惨不忍睹,但是,败了却还不能为世界承认,化身魔道,就是心怀不忿和怨恨,欲念所致也。但,另一方面,却验证了‘胜者为王’的道理,自古是强者为尊,世界是强者书写的,故而,即便蚩尤不化身为魔,却也无立足之地也。”

    “呵呵,你说的颇有几分道理,世事或许正是如此。”

    乙酉一改调侃,也是正容道:“邪不胜正?何为正,何为邪?难识真假,却蕴含真假,故这世界没有善恶,只有真假。何为真耶,即是强者,反之便是假耶也,弱的一方。”

    不再看壶仙,望着山峦叠嶂树木花鸟,水流潺潺的颇似祥和的壶中世界,他目现深邃:“无论强弱,只要对立了,相持了,便有一方生一方死,生者便是真,便能立言,便能统御世界,便能制定秩序,换言之,便能涤荡思想,岂不怪哉。”

    “嘻嘻,你小子虽是歪论,其实却深含哲理,有趣,有趣,不过,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身不知是谁,魂不知所归,嘿嘿,切不要步蚩尤后尘也。”

    壶仙或许觉出气氛沉闷,故而打趣起乙酉来。

    “诚如斯言,不过,正如圣言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又道‘大道无常’,世事难料,事有定论,我又何须自忧扰神也,循道吧。”

    “哈哈,好个洒脱的小神神。”

    壶仙又是大笑数声:“且莫再说,你还是自己揣测这壶内的天地,仔细探究这符咒所在吧,若是你能将这符咒参详透彻,以后又何惧哉。”

    “哈哈,依你所说,我还是有希望的?”

    乙酉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不由的豪气顿增,气若干云道。

    “呵呵,谁知道呢,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壶仙突然一叹:“这世界,目前是天地人,看似三界,实则不知几界也。”

    “呵呵,你怎么又叹气了,还很悲观,难道你也能预知世界?”

    乙酉嘲讽道。

    “不是预感,是实情也。我总感觉这世界似乎正在孕育着动荡。”

    “你是不是馋酒了,刚才把胃里的残酒都吐干净了,晕。”

    乙酉微笑着,乜视于他:“这世界有什么动荡,谁敢动荡,圣人强大,天界神众,即便谁有点不满或者怨忿,可敢显现?嘿嘿,若是嫌自己活的久了,才会做不自量力之事。”

    见壶仙对自己所说很是不以为然的眨着小眼,乙酉又道:“你不信,你以为这些圣人和神仙都是吃素的?”

    “其实,危险就在这儿,试想,若是神仙不和,圣人心忿,该当如何呢?”

    “你,你,想危言耸听,还是妖言惑众?不想活了,不要以为你是个壶仙,死不了?”

    “这只是我的感觉,什么危言耸听,还妖言惑众?你倒是挺会扣帽子?”

    壶仙忿忿道:“自古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世界就是这样的,平静久了就会有动荡,有什么可奇怪的,不然,英雄从何而来,圣人从何而来。”

    小眼连转:“不然,你将归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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