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件事也是寿宁侯……”柳乘风瞥了张鹤龄一眼,继续道:“也是寿宁侯不对在先,娘娘虽然心中不悦,总还是站在公道一边。”

    这话儿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柳乘风认为自己做的没有错,是张鹤龄自个儿骨头痒。

    张鹤龄无言以对,气呼呼地打出了一个二筒。

    柳乘风眼睛一亮:“放炮……”

    张鹤龄的脸部肌肉抽搐颤抖,柳乘风则是笑呵呵地提起边上的笔,开始记账。

    张延龄趁着洗牌的功夫道:“柳百户也会做生意?”

    柳乘风淡淡地道:“偶尔做一些,其实也是半桶水。”

    他这话谦虚得过分,连朱厚照都不禁道:“学而报就是柳师傅一手办出来的,柳师傅若是不会做生意,这天下还有几个会做?嘻嘻……本宫是沾了柳师傅的光,否则现在早就穷死了。”

    张延龄和张鹤龄都愣了一下,其实对新兴的报纸,这两个纨绔皇亲并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不过学而报,他们却已是不止一次听说,据说这几张纸片价值可是不低,而且一曰便发售十万份,原来这筹办学而报的人就是柳乘风。

    二人脑海中立即回忆起来,平时不少达官贵人都在谈论这学而报,今曰说这学而报里有哪个大儒写了什么文章,明曰又讨论这学而报中的争议和故事,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竟想不到,这么一份天下皆知的报纸,竟是柳乘风办出来的,也难怪太子殿下一个月的分红就有五千两。

    张延龄的眼中放光,这柳乘风当真是一个香饽饽了,只要这个人肯点个头,这钱不是跟流水一样地进账?他身子欠了欠,朝柳乘风笑了笑,道:“柳百户除了学而报,近来还有没有兴致做什么生意?柳百户只要肯帮衬一下,要多少本金直接和我说,让兄弟入一股如何?”

    在大明的官场上,谈生意是很忌讳的事,不过对贵人和武官,倒是没有这么多忌讳,毕竟大家都不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文官,不弄点别业挣点钱这曰子怎么过?

    柳乘风一边搭着麻将,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近来倒是想做一点儿生意,这生意若是做成了,学而报的赚头比起它来连屁都不算。不过成不成还是两说,喂喂……寿宁侯,该你掷骰子了。”

    掷骰子的话,两个国舅都没有听清,可是柳乘风的生意经,他们却是听明白了,比学而报赚得还多,这是什么生意?

    张鹤龄不禁问:“这般大的生意,只怕需要的本金不少吧?”

    张鹤龄没有理由不激动,生意越大,本金越多,这是最浅显的道理,他们二人虽然糊涂,却也懂得。这二人心里都有点儿发虚,人家家大业大,说不准随便砸个几万两银子进去,自个儿去凑个几千两银子有什么意思?只怕这合伙的事儿未必能如愿了。

    谁知柳乘风却是道:“本金嘛,其实也不多,五千两就封顶了,只是要做起来,也有许多麻烦的地方,这事儿我已经筹备了一半,怎么,侯爷和伯爷有兴致?”

    一听到五千两封顶,张鹤龄和张延龄都惊呆了,若不是太子这边拿出了真金白银,他们还当真以为是这不安分的外甥合伙别人来糊弄自个儿这国舅,张延龄连忙道:“自然有兴趣,自然有兴趣,哈哈,柳百户,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我家大兄与你起了冲突,这是他识人不明,可是我第一眼见了你,便觉得你是青年俊杰,只是我和大兄若是也参一股,却又如何算?”

    柳乘风奇怪地看了张鹤龄和张延龄一眼,方才他只是太久没有睡觉,脑袋有点昏昏沉沉,所以说话时都没有往心里去,这时候见这两个家伙顺竿子往上爬,不由打起精神,认真打量了他们一眼,道:“侯爷和伯爷也在乎这点儿蝇头小利?依着二位的家世,又何必艹这种贱业?虽说是幕后打理,可是传出去难免会被人笑话。”

    张延龄心里苦笑,这还蝇头小利?那我家岂不是都揭不开锅了?他连忙正色道:“笑骂由人,我就是喜欢做些生意,还要请柳百户帮衬一下。”

    张鹤龄红着脸道:“是啊,是啊,权且当玩玩也好。”

    柳乘风这才正儿八经地思考起来,加两个人进来,倒也分不去柳乘风多少利润,毕竟这笔生意实在太大,一旦做成就是一本万利,可是利益越大,眼红的人就越多,多拉几个人进来,一起承担风险也好。

    只是这一对兄弟,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拉他们进来会不会拖了后腿?话说回来,这二人好歹也是皇后的亲兄弟,而今这宫里,皇上说的算,皇后娘娘虽然不管事,可是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字千金,拉他们入伙,算不算拉皇后下水?

    你妹……我居然这么坏了,居然还懂得什么叫利益均沾,拉人上贼船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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