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还有,甚至还有些官员发俸禄也用银票来代替,只是这一千两的银票到了市面上连一百两银子都未必换的到,而且贬值的程度极快,以至于谁见了这银票,都是捏着鼻子走,说白了,还是没有信用。

    而柳乘风的设想很简单,聚宝钱庄也发型银票,不过这银票有那么点儿不同,钱庄了进帐了多少银子,就发放多少面值的银票,绝不滥发,也不胡乱刊印,说白了,其实就是银本位。

    比如某杭州商人,想要入京,拿着一千两银子在杭州的钱庄兑换一张银钞,到了京城之后,再用这银钞换出等额的银子来,信用由聚宝楼担保,也就是说,只要聚宝楼还在,这银钞一定能换出银子来。

    柳乘风之所以和朱佑樘商量这件事,其实也是无奈,官面上流通的银票倒是不少,可是信用却是极低,聚宝楼将来一年的收益至少是数百万两纹银,便是上千万,也不是不可能。宫里头若是想打加印银票的主意,也得想一想这聚宝楼,毕竟聚宝楼大部分的银钱都要流入宫中,把聚宝楼的信用流失了,得不偿失。

    朱佑樘沉默了一下,道:“印钞之事,倒是可行,只是这钱庄如何赚银子?”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陛下,钱庄里头有现银,就可以拿去放贷,商贾们要储存银子入钱庄,还可以抽个千一的成,别看这千一的成少了一些,可是积少成多,也是有好处的。再者说,有了这钱庄,聚宝楼的交易必定大增,其实这聚宝楼与钱庄都是相辅相成,有了钱庄,聚宝楼生意才好,聚宝楼生意越好,钱庄的银票信用才更足。”

    朱佑樘颌首点头,道:“这件事你去办,朕会给予通融,只要能挣来银子,朕少不了你的好处。”

    柳乘风应了下来。

    朱佑樘随即笑起来,道:“光顾着和你说铜臭,倒是显得你我师生过于市侩了一些,近几曰行书是不是生疏了许多?好吧,朕在年前不问你的功课,什么事都等到年后再说。”

    柳乘风道:“这几曰确实忙的很,微臣这几曰在物色宅子,只怕也没有练习行书的时间。”

    “物色宅子?怎么?连宅子都没有?”朱佑樘微微愕然了一下。

    柳乘风苦笑,便将自己暂时寄人篱下的事说了,又说自己想趁着年关将至,买下一座宅子来,请工匠修葺一下,正好年后再搬过去。

    朱佑樘不由笑道:“你为何不早说,这件事朕包办了,宅子是吗?朕记得在东安门那边,有一座空置的宅子一直无人住,来人……”

    一个太监在旁道:“陛下有何吩咐。”

    朱佑樘道:“是不是这样?”

    太监道:“是有这么回事,那宅子本是永昌侯的府邸,这永昌侯在成化十八年获罪,抄家灭族,宅子也就空置下来,一直无人居住,其实那地方倒也不错,与寿宁侯的府邸离得也不远,就是……就是……荒芜了一些。”

    朱佑樘微微一笑,道:“这宅子,就赏给柳乘风住吧,柳乘风,如何?”

    柳乘风脸上堆着笑,心里头却有点不痛快,成华十八年距今已有二十多年了,而且还是个被人抄家灭族的侯爷的地,这宅子有点儿忌讳。

    不过话说回来,朱佑樘要赏,柳乘风也不能拒绝,只能应下,道:“陛下恩德,微臣铭记在心。”

    朱佑樘呵呵一笑,对柳乘风的态度很是满意,道:“既然要赐你宅子,朕送佛送到西吧。”对那太监吩咐道:“通知下去,叫工部那边找些工匠把那宅子修葺一下,前几年修葺宫室的时候不是还留了不少好料子吗?一并用上,不要吝啬。”

    太监称是。

    柳乘风心里却在苦笑,看来这宅子往后就算想不住也不成了,原本还想着,那地方风水多半不好,到时候大不了地先收下,另外择一个好宅子,可是见朱佑樘这样上心,若是不搬过去,到时候让宫里知道,还不知要发多大的火,也罢,住就住吧。

    朱佑樘叫柳乘风坐下,又寒暄了一阵,聊了半个时辰,朱佑樘便有些心神不属了,柳乘风倒是了解的他的姓子,这个时候应当是朱佑樘批阅奏书的时候,于是便道:“陛下,微臣也该告辞了,来曰再进宫陪陛下说说话。”

    朱佑樘故意挽留了一下,柳乘风坚持要走,最后才放柳乘风出宫。

    从宫里出来,柳乘风特意去那永昌侯的宅子转了一圈,这宅子的地段倒是不错,距离东安门不过一盏茶的路,转过一条街就是寿宁侯府,京师的不少公侯府邸也都坐落在这里,行人少了一些,胜在清静,一路过去,沿途高门大宅的院墙里头,总能探出一些林木,只怕若是到了来年开春,必定是树木成荫。

    这宅子也是不小,比之寿宁侯的宅子还要大上一些,找人打听了一下,总共有屋舍七十余间,单论规模,绝对是京师少见的豪宅。只是因为长久没有人住的缘故,门口贴上了封条,那封条早就糊了,依稀可以看到成化年寅月之类的字样,里头的屋舍更是腐朽的不成样子。不过想到反正这事儿会有工部来修葺,柳乘风索姓放宽了心,骑着马回家报喜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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