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的女子,几乎很少以声色娱人,却是要掌握几手真本事的,一进门一手香风袖,堪称技近乎道,便是香道大家恐怕也不过如此,此时见她斟茶,更觉厉害非常,白乳浮盏面,如疏星淡月一般,三点两点之间,茶香满屋,混着屋原有的麝香,当真是沁人心脾,入喉品尝,更绝回味无穷。手机端 m.



    杨蓉起身笑道:“妾听丫鬟说,您一首词带了三个人来,说是要补两首的。”



    一边说着,一边拔下头的玉簪,隔着火片拨动了一下香炉里的香丸,霎时间整个屋子的香气为之一变,更显香道之精。



    “这有何难,便作一首西江月吧:紫素全如玉琢,清音不假金妆。海沈时许试芬芳。仿佛云飞仙掌。烟缕不愁凄断,宝钗还与商量。佳人特特为翻香。图得氤氲重。”



    杨蓉一听,翻香的手便一顿,些许红晕便悄然爬到了脸,这词写的,还真是颇有几分调戏的味道。



    “公子少年高才,妾身佩服,小小年纪,便已是妾见过的,采第二之人了。”



    孙悦诧异道:“第二?却不知这第一是哪个。”



    杨蓉从香囊掏出一张纸来,笑道:“这是那人昨日所送来的小词,贵客看看,与您相如何?”



    孙悦自信的接过来,一秒不到脸变色了,匆匆扫了两眼,直接掏出了七八块小金饼放在桌道:“这是茶钱,告辞了,当我今天没来过,一会麻烦把影壁题的词擦去,军哥儿三哥,走。”



    曹军和赵光美愣了,这走了?什么情况?算那人真的是李太白在世,也不至于如此吧。



    但孙悦却不解释,反而闷着头,一溜烟的跑了,二人无奈,只得连忙跟,毕竟这杨蓉又不唱歌跳舞,没了孙悦他们俩连话都搭不,只留下杨蓉和几个士子瞅着信纸和留下的金饼一脸的茫然。



    “悦哥儿,悦哥儿,你慢着点,等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啊,那诗写的这么好,你一看之下羞愤的夺门而逃。”



    “好个屁,那是我爹写的。”



    “…………”



    阁楼,两个士子不由十分好地将那张纸拿出来瞅了瞅,“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且不提楼之人怎么想,反正孙悦此时的心情,用天雷滚滚来形容绝对合适。



    逛青楼的时候看见柳三变的蝶恋花,哪说理去?柳永他爹也没出生啊!



    这蝶恋花和他之前的卜算子还不同,这特么俩人绝哔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了,搞不好都已经单独见面了,否则以老爹的性格是不可能写这么肉麻直白的东西的。



    换而言之,自己刚才差一点把后妈给调戏了,心里别提多闹腾了。



    孙春明的感情生活,向来都是他很惦记和关心的,只是孙春明从来不跟他说,一副铁了心要当和尚的架势,冷不丁挖到这么一颗大雷,差一点把自己给炸着了,自己特么的又不是晏几道。



    老爹好歹也是穿越过来的,他一点都不怀疑老爹能不能把这妞泡到手,虽然这杨蓉是风尘女子,是贱籍,从礼法来说不可能当自己后妈,顶多只能当个小妾,可小妈也不能乱泡不是?怪不得从没听说老爹的什么风流韵事,这眼光够高啊。



    赵光美倒觉得挺遗憾的,但朋友妻尚不可欺,朋友娘自然更不能碰了,本身他们也是来见见世面的,是想发生点啥也发生不了,这趟见了这一等一的女子,倒也算是不虚此行。



    回了家,赵光美也知道浪够了,便跟护卫匆匆回去了,孙春明却把孙悦叫到书房,好一顿痛批,顺便传达了赵大和赵二两人的意思。



    “爹,赵光美那纨绔性子,赵大都管不了,让我来管?这不是扯犊子么。”



    “他现在是青春期,你又不是没从这时候过过,这个阶段,朋友的话确实是师长要管用许多,又不是让你教他考状元,陪他玩一点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东西很难么?你知不知道,今天赵光义的脸都黑成碳灰了。”



    “行吧,我知道了,下次他再来找我玩,我给他讲三国,这够有益身心健康了吧,对了爹,那丰乐楼,是不是是传说的樊楼啊,咱家要把那地方盘下来了?”



    “哪能这么快,这么大的买卖,多少人盯着呢,赵光义也不能干的太明目张胆,还有的操作呢,况且这买卖咱家一户吃不下,得找几个靠山一块分分股,咱家最后能占四成算不错了,生意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把书读好什么都强,今年若开童举,你可有把握?”



    “探囊取物,反掌观纹。”



    “真的假的,宋初人杰地灵,可莫要小觑了天下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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