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 



    夜已经很深了,但他们家从主子到下人,一个睡觉的都没有,全家点着灯火,面面相觑的干耗。



    老曹和老方低头擦拭着兵刃,张氏和曹婉不停的煎茶,只有孙春明和孙悦两个人不在,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在商量些什么,这样的场景还真是有些似曾相识,两年前,他们父子俩咸鱼翻身的那一战,拉下来王彦升的前一天夜晚,几乎跟现在一模一样。



    两年前他们赢了,并从此搭了赵光义的线一飞冲天,直接从平头老百姓变成了开封城排的号的富豪之家。



    两年后,对手强大了百倍,这一次他们还能绝地反击么?



    书房里。



    父子俩其实已经各自沉默了好久好久了。



    “唉~这次的事,是爹错了,若早听你的,不去碰这东西,也没这个事了,连累你了啊。”



    “唉,两辈子你都是我爹,还说这个干啥,世只有亏欠父母的子女,哪有亏欠儿子的老子?爹,咱现在可是在封建社会,老子给儿子道歉,我可不孝了。”



    “好,这关要是过不去了,下辈子我还当你爹,你可还愿意做儿子?”



    “做儿子有什么不好呢,你还真别说,咱爷俩死一次都能跑一千年前来,要是再死一次,没准还真能再往前穿一千年,秦汉?我记得咱穿越过来之前的秦汉好像挺火的,以咱俩的本事,说不定还能割据称王,甚至跟刘邦项羽争霸天下呢。”



    噗呲,孙春明居然被孙悦给逗笑了,“你啊,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这张嘴皮,小时候不该带你去听那么多的相声。”



    “说正事吧爹,这次你到底是想降还是想拼,或者是再挣扎一下,我都听你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怎么个说法。”



    “要降,这个最简单,也别什么份子不份子的,丰乐楼给他们不是了,说到底他们只是图财而不是害命,咱爷俩也不是真的在乎那么个破酒楼,说实话,纯理性分析的话,这是策。”



    “不错,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咱爷俩死过一次的人了,好不容易穿过来,又扑腾了这么大的摊子,总不是来给人当孙子的。”



    “我也这么想,所以剩下两策,一个是挣扎,想办法把这两个月熬过去,等丰乐楼重新开张有了钱,工人们的工钱自然也续了,不过这是下策,一来他们不见得会善罢甘休,可能会想出新的招来断咱们的流水,甚至简单点再安排一场火并咱们得死无葬身之地。二来么,呵呵,其实也挺憋屈的,所以这是下策。”



    “策呢?”



    “策,干他娘的完了,他们能给咱们下套,咱们自然也能给他们做局,咱们背后又不是没有人,怕他个球,若做局,我还真不信这北宋有谁能做得过咱们俩。”



    “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一半对一半,要么咱们死,要么他姓魏的死。”



    “具体说说。”



    “好,这次的事,主要是魏伟和石守信两人搞的,咱们一个一个来,石守信,如今的禁军之第一人,官家的第一心腹,铁杆大将,又交出了兵权,官家对他有愧,承诺他兵权换富贵,表面看来,只要他不造反,再大的火也烧不到他头,可以为所欲为,堪称不漏金身。”



    “这正是石守信强大的地方,这货现在是一块滚刀肉,除了官家,几乎没人能治得了他,况且杯酒释兵权言犹在耳,这个时候官家要是动他,只会寒了他那些老将军们的心,郭王之事不远,前车之鉴在前,所以官家只会宠着他,顺着他,惯着他。”



    “不错,这么看起来确实是无解,但有一点却是他最大的弱点,那是官家对他的忌,禁军十几个大将,在杯酒释兵权之后一夕之间全部外放地方持节,连慕容延钊都走了,独他一人留在军还任职马步军都点检一职,为何?无非是侍卫军拆分正是关键时候,官家需要他充一下招牌,稳定一下局面罢了,按历史进程,等侍卫军彻底拆成两军,他这个点检也可以滚蛋了,那么,官家有那么多亲信,光结义兄弟有九个之多,这个招牌为什么非得用他呢?无非两点而已,一,是他级别够高,镇得住场面,二,是他懂事有眼力见,所以咱们要设局,得想办法把他的这两个点给破了。”



    “有理,可行,那么,魏伟呢?相于石守信,这货才是罪魁祸首,可恨!”



    “魏伟的厉害之处,无非是他背后站着赵普罢了,赵普是真的没解,整个宋初唯一能跟他掰手腕的只有数年后的赵光义一个人,还是靠着官家拉偏架赵光义才赢的,但他只是赵普的妻弟,不是赵普本人啊,若是赵普放弃了他,他还算个什么东西?妻弟又如何,说白了无非是赵普的一双手套而已,之所以用他,除了看在亲戚的份,更重要的是这魏伟的分寸掌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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