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胖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被官炎踩在脚下,如同踩着一滩烂泥。三寸人间 



    江小寒双目通红,牙齿咬得嘴唇流血,恨恨道:“——官——炎,我会亲手杀了你!”



    官炎冷笑一声:“哼,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会怎么死吧!”



    他一边说,一边向江小寒走过来。江小寒拼着经脉受损,强运气力。等官炎走到三步之外,手白芒暴涨。气刃射出七八尺,朝官炎双脚斩去。



    官炎从未与他交过手,猝不及防。幸亏他眼疾手快,纵身跃开,这才免遭断足之祸。



    江小寒翻身而起,掌气刃闪烁不定,一阵抢攻。各种妙招层出不穷,玄气刃、流光遁、幻身术、幻劲术应接不暇。



    官炎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一直退了七八步,这才稳住阵脚。他所学的是君子书院的绝学君子剑法,讲究庸圆融。江小寒使尽浑身解数,尽管攻得官炎左支右绌,却始终难以突破官炎的防御。



    二十招一过,江小寒便如强弩之末。他内伤本来没有痊愈,强行出招,已经使得气血翻腾,经脉仿佛刀割一般疼痛。



    他招式一缓,想要喘口气。官炎看破江小寒意图,转守为攻,骈指如剑,疾点江小寒胸口要害。



    江小寒侧身闪避,冷不防身侧阵阵风响。慕容放看出破绽,出手抢攻。



    江小寒与这两人任何一人对敌,也难有胜算,更何况二人联手?他顿时被逼得手忙脚乱,错身后退。



    官、慕容二人紧追不舍。江小寒连连后退,忽然被赵丰年尸身一绊,仰身后倒。



    江小寒措手不及,官炎两人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二人招式落空,回招已然不及。



    江小寒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脚尖连蹬,在二人小腹狠踹几脚。官炎二人吃痛后退,面皮一阵涨红。



    小腹乃是人体丹田气海汇聚之所,要害的要害。二人只觉体内气息翻卷,十分痛苦。



    而江小寒也不好过。他出脚进攻,便难以稳住身形。身子狠狠摔在地,后脑重重往青石地面一磕,疼得眼冒金星。江小寒下意识伸手一摸,摸得满手鲜血。



    他顾不得伤重,翻身跃起,警惕地看着对面两人。慕容放怒吼一声,还要再。官炎一把抓住他,咬牙道:“别跟他浪费时间了。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随着他的吼声,黑暗走出一排玄衣使。这些人早已埋伏在四周,只听官炎的命令,这才现身。



    玄衣使双手平端,指着江小寒。江小寒见到他们手的短弩,顿时心一沉。



    短弩,箭矢冒着寒芒。江小寒的心也跟着变凉。他看了一眼赵丰年的尸身。赵丰年双目圆睁,似乎也在看着他。



    江小寒咬牙道:“兄弟,我不会让你白死的。等我给你报仇!”



    他说完,猛地纵身,往墙根狂奔而去。



    官炎双目一瞪,怒道:“他想跑!给我射!”



    十几支短箭呼啸而去。江小寒避无可避,只觉肩头、大腿齐齐一痛。一支利箭射过肩膀,透肉而出。另一支箭直射左边大腿,肩头卡在骨骼之。



    江小寒“啊”地一声痛呼,强忍疼痛,纵身一跃,攀着墙头,翻了出去。



    官炎恨恨骂道:“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都射不死他!”



    站在他旁边的玄衣使统领委屈地道:“国公爷,是你说不要射要害的啊……”



    官炎勃然大怒,一掌抽在对方脸颊,骂道:“还敢跟我顶嘴?还不快追!”



    玄衣使敢怒不敢言,慌忙点齐人手,越墙去追。



    江小寒翻过墙头,重重摔在地。不远处有政命司的岗哨,顿时厉声喝问:“什么人!”



    江小寒不敢停留,强忍伤口剧痛,一瘸一拐地往夜幕狂奔。身后呼喝声此起彼伏,也不知玄衣使出动了多少人。



    江小寒知道自己创口流血,一路滴落,想要逃脱,千难万难。但他无可奈何,只能不停地加快速度。



    夜色深沉,血迹落在地,也难以看清楚。也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动静终于小了许多。江小寒抬头一瞧,居然看到赤阑坊的大牌坊。



    他忍不住苦笑,俗话总说倦鸟归巢,想不到人在伤痛疲惫的时候,想到的去处也是自己的窝。



    江小寒想起与慕容雪相处的一个多月时光。那时候,两个人相濡以沫。白天出门偷点吃的,夜里不敢点灯,只能紧紧抱在一起,抵挡寒风,和心底的恐惧。



    而今,伊人已去,破屋也被自己一把火烧成灰烬,连最后一丝回忆也烟消云散。



    江小寒心升起一股陌路悲凉之感,拖着腿,一瘸一拐地往桥西那一片茅草房间的小巷里躲。巷道狭窄,阴沟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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