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因为工作原因要来的晚一点。

    五月的渝都空气中已满是潮湿闷热的感觉,两人脱掉西装革履的装扮,只留下一条白色的衬衫。

    依旧闷热的黄博解开衬衫的领口吐槽道:“妈蛋,今年的天气也太变态了,这才几月份天气就快三十多度了,夏天简直不要活了。”

    “嗳,今天下大雨了,都说雨后燥热。”

    监视器后的李彧不满的喊道:“咔,邓潮你表情不够丰富,我要的是悲哀中带有一丝怜悯,同情中带有一丝责任,给你五分钟调整。”

    “导儿,你这是刁难人,这太难了。”

    “很难吗?”疑惑的李彧向左右问道。

    李彧的脾气在剧组是出名的,体会最多的就是那几个被开除的工作人员,虽然他们都是些游手好闲之辈。

    但李彧的性格也可以从中体验一二,试问剧组人员有谁敢忤逆这样的导演。

    “还...还行。”副导演陈章之回道。

    “你看连老陈这个外行人都说不难,你个演员叫什么苦,好意思?”

    躺枪的老陈直接一个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邓潮双手一摊,皱眉道:“你看。”

    被打脸的李彧丝毫不以为耻,直接调教起邓潮来。

    “胡言这个人的标签是逗比属性,但一个人不可能只有一种属性,演员在面对角色的内心转换、情绪变化和情绪时间时常常遇到麻烦。

    因为你们刻意的关注自己是否能够命中这种内心转变,可是这份刻意无意间加重了你们的焦虑。

    而在实际生活中,思想或者感受是完全无意识的,是最原始的本能。

    我们也许会忽视、约束或克制情绪转换,但无法预防、控制它们的发生。”

    “那个...你能说的简单一点吗?我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听懂。”不耻上问不丢人,而且邓潮也不是不懂装懂的人,他还是比较注重提升个人实力的。

    李彧对于诚心接受建议的演员也是比较有耐心的,道:“做自己明白吗?不要给自己太多枷锁,不要局限于剧本,不要过于在意导演的意见。

    我也不会要求你们必须按照我的思维来表现,这样明白了。做你妹夫,浪费老子感情。”

    如此简单明了的解释再说不明白会被大家怀疑智商的,李彧的话邓潮都听明白了,但他依旧不能理解透彻。

    看着依旧疑惑的邓潮,李彧开口问道:“还有问题?”

    “我实在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至此李彧知道邓潮的问题出在哪里了,知道结症才好对症下药。

    邓潮对于自己的要求太高,他还没有凭空臆想一种情感的实力,以他目前的演技代入另外一种类似的情绪才是最好的办法。

    不管如何,至少邓潮是认真考虑过这些事情的,对此李彧也是不吝指点。

    “如果真有呢。”

    “不可能,怎么....”邓潮说不下去了。

    是啊,怎么可能没有呢。

    .......

    李彧在影片中安排了一场事件,将燕子与猪头两人重新联系起来。

    依旧给了邓潮五分钟的时间调整。然后拍摄继续。

    黄博从前面倒了几句台词,以给邓潮调整情绪的时间。

    邓潮的声音带有些沙哑,疑问中带有一丝急切与悲怆,解释中带有伤痛。

    “你不知道?”

    说完话的邓潮并没有添加什么夸张的悲伤表情,平静的面庞以及眼眶涌出的两行清泪比一切表情都要有感染力。

    即便演技爆发的邓潮也没有遮掩住属于黄博的风采。

    “我艹,真的假的,这可容不得丝毫玩笑。”

    看着好友的表现,黄博知道这不可能是玩笑,长叹一声的他就要开口。

    “叮咚”这是桌面上手机短信的声音,猪头的心神被这条短信牢牢的吸引住了,因为短信的来源是杳无音讯三年的燕子。

    怀着急切、激动的心情,颤抖着的猪头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图标,一条短信引得他泪如泉涌,比之邓潮更甚。

    这是个悲伤的短信啊,黄博真心牛鼻,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包括李彧。

    .......

    时间回转两分钟前,自见识到邓潮的爆发以后,李彧就知道计划要变了,按照原计划邓潮与黄博还有几句简单台词。

    但现在的邓潮的状态明显不合适,李彧决定提前登场,老练的黄博一看李彧的举动就知道他的想法,自然知道该怎么回应。

    “快,消防队就位。”上台前的李彧,督促着准备工作。

    一个悲伤的消息跟一场突然而至的大雨更配,李彧借不来东风,但他借来了东风消防队,他要模拟一场人工雨。

    “嘎”的一声,这是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声响,一辆大众牌的轿车停在两人身前,下来的正是李彧。

    来到桌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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