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无比了。”

    说完,他正要转身离开,难楼当即拍案叫道:“来了我军大帐,你还想走不成!”

    一伙身高体壮的乌桓人手持兵器杀了进来,将孙礼团团围住。

    “还让他多嘴,把他押下去!”难楼叫嚷道。

    在众人动手前,蹋顿突然喝道:“且慢!”他恶狠狠地看向孙礼:“放他回去!”

    一众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中,孙礼轻声一笑,拱手道:“大人明智之选。”

    “都给我闭嘴!”蹋顿怒目四顾,见不满的声音与目光都被压制之后,他又对孙礼谈起了条件:“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耳目’是如何探知尔等军情的,事后会如何?”

    这近乎是考虑退路了,柳城是三郡乌桓的中心,关系着无数乌桓家眷、财富,一旦有失,这场仗也就打不下去了。所以蹋顿拿得起放得下,该缩头时他比任何人都能接受现实。

    孙礼微微讶异,其实他们一直在好奇当初轲比能奉命攻打乌桓,却被一战击溃的真实性,只惜那次带兵的鲜于银等人身死,无从得知结果,就连后面前往轲比能军中宣慰打探的阎柔也因各种原因滞留在鲜卑军中。在张辽、种劭、周瑜这些幽州军政高层的眼中,轲比能有二心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如今看蹋顿的态度,似乎双方还有进一步的勾结。

    “有什么话,还是见到张将军以后再说吧。”孙礼面上不动声色,转身离去,他不会与蹋顿做任何承诺,他也没权力做任何承诺。这回转身,再没有人拦他,孙礼大松了口气,还不及擦掉冷汗,便返回城中将事情禀告给了周瑜。

    周瑜听后只是笑道:“不用管他,只是想让我等暂时放过他,先去追究轲比能罢了,只是他不知道,朝廷的庙算是先乌桓、后鲜卑,塞外诸族,皆要为汉臣妾。”他目光一沉,望着城下摇摆的旗帜:“蹋顿现在不想着唇亡齿寒,只想服软,晚了!”

    蹋顿此刻虽对孙礼的话信了七八成,但还是有所顾虑,能臣抵之在一旁奇怪的说:“张辽若真的绕道袭我柳城,此等大事,为何彼等要主动告诉?将此事瞒下不提,待我等知悉岂不是更……”

    “这恰是说明无终城无坚守之力,只要我等再攻两三日,必然破城。”难楼忽然激动的说:“孙礼这话定是他用来诓骗我等退兵的借口……”

    “没错,他们为了骗我等退兵,竟连这个理由都想得到,汉人果真卑鄙!”乌延抢白道,然而惶然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

    “来人!”蹋顿忽然叫唤道,他让人去查上谷方向是否有张辽的援军,得到的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按照脚程,这时候也该有张辽的消息了,除非张辽不想救这个要冲,这可能么?

    各种信息皆已佐证,张辽确实趁敌不备、围魏救赵,前往柳城去了,帐中难楼、乌延等人还妄想着趁无终城没有援兵,继续进攻,进而劫掠幽州。但被蹋顿断然拒绝了,因为他太清楚双方的体量了,幽州能损失十万汉人,可乌桓却经受不住这样的损失。

    想到这里,蹋顿当机立断,毅然决然选择了退兵。程普也果然派了一支兵马远远地吊着,既不追上去缠斗,也不纵容乌桓人安心返程,偏是选在乌桓军休息时跑来突袭,弄得将士疲惫至极。

    无法,蹋顿只好留下叫嚣反击最甚的乌延断后,自己则亲提四万轻骑往柳城赶去。

    就在此时,在本地向导韩当的带领下,张辽率军攀越徐无山,经卢龙塞进入滦河上游,在曾经的北平郡治平岗县转而东向,包抄了辽西乌桓的领地,再往前数十里,就是三郡乌桓的大本营柳城。

    张辽下令稍事休整了一天,准备在第二天还没有探到蹋顿情报时,就改变策略,直接挥军柳城,先捣毁三郡乌桓的巢穴,再回头迎击蹋顿。此次大战是张辽亲率主力进攻,部下吏士们素服征北将军武勇,即便是千里奔袭也无怨言。

    何况又有朝廷精锐的解烦、解难兵四千人助阵,这些天幽州边营兵也都发现了,论个人耐力与队伍齐整,他们本以为在张辽帐下已是当时无二,孰料这被称为南北军之下的雒阳‘东军’更是了得,解烦督黄忠、解难督于禁也是治军严明、令行禁止,于是士气更加高涨。

    黄忠与于禁二人都是直接隶属于皇帝的雒阳禁军,在张辽的节制下有一定的自主权,他们商量了下,便向张辽提出分兵:“不若我等解烦、解难两部先合兵东进,屠灭柳城,与太史慈辽东会师,击败辽东单于速仆丸等,再回师助阵?”

    “本就敌众我寡,再分兵更是凶危,此议不可。”张辽抚摸着皇帝赐予的旄节,即便是行军奔袭也带在身边,因为这代表着他在北地诸军中至高的权力:“且待两日,再作打算。”

    “喏。”黄忠等人只好领命,他与于禁一个是荆州降将,一个是曹操旧部,立功表现之心迫切,但有张辽强令,他们也不好强求。

    “尔等都是军中积年老将,熟悉战阵,尤其是汉升,你在徐公明手下待过几年,他可是极擅用兵的人,你可别丢他的脸。”张辽敲打了一番,再说道:“届时由你二人做前锋,让吾等边地将士亲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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