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完美的矛盾体,温雅又很干练,随和又让人不敢离的太近。因为她很漂亮,漂亮的让人自感形秽不自觉心里退后三尺。

    虽然跟着她一步步成长起来,又独挡一面,对她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她喜欢穿一身雪白的美丽表面。

    她在外从不喝酒,如果业务需要都会拎着我这个酒袋,所以我比谁都知道的清楚。我有时候也会充当她的司机,偶尔轮胎漏气,换胎的活儿自然是我的,她会抱着胳膊靠在红色的SUV上看蓝天。

    她家里从来没去过,家门口都不知道朝哪方向。不过停车位熟,闭着眼都能熟练的倒车入库。

    她工作的时候热情饱满,从没见过皱眉,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脸。生活中就像安静的谷中百合,不去打扰别人,像是也不想被打扰。

    追她的人很多,她让我帮她处理的花都记不清有多少。署名的,未署名的,刚开始我都扔进垃圾桶。后来感觉可惜,问她我能不能剪两支插花瓶,不知道她是不是对送鲜花人的不悦转移到我身上些,轻轻一瞥的白眼说随便你。

    有人爱屋及乌,我知道她不是厌屋及乌,只当是委屈我下排解不悦的情绪。

    有了她的首肯,我房间里的鲜花未蔫鲜花又开,春夏秋冬四季常开。有时候我想告诉她这件开心的事,怕她微微嗔怒的白眼,只能忍住心里的笑不说。

    “姐~~”我在她对面坐下,真诚的拉着长音,还没等说话,她白我一眼道:“又没正行了!”

    “周末,不严肃,还是你说的。”我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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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整理整理语气,低头看了眼忘记摘下的墨镜,道:“上来的匆忙,忘记摘了。今天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

    她整理着文件,一打A4纸打印的文件磕着桌面响起咚咚声,整整齐齐后用订书机啪嗒一声订好。

    “等我?”

    我感觉有点不妙,甚至有点不敢承认的怕。难道心中纠结的东西要了断了?

    我看着她,她嗯一声算是回应。

    她放下订好的文件,看着我,像是好朋友真诚的对视,无力的笑道:“决定了,终止协议。”

    她说话很干脆,她了解我,我也了解她。我们不需要为化解尴尬而进行曲折绕回的铺垫式谈话,也不会彼此介怀。

    我胳膊放在桌子上,摩挲着下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一刻,蒙在心口上的网豁然撕裂,新鲜的空气灌入,心境大开。只是撕裂的幅度过大,用力过猛,隐隐有点疼。

    “一手垒起来的城堡轰然坍塌,很心疼,不舍?”她直接帮我说出心里的想法,像是断臂被薄薄的一层皮悬挂着,自己不舍也不敢去割断,由她帮我做了。

    我点点头,没看她,只是看着办公桌边一盆嫩绿的富贵竹。我知道她在看着我,也知道她在想怎么尝试着安慰我。

    “江叶杭,这没什么大不了,生意人生意事。他们卖了就卖了,不是我们的不需要想那么多。等这件事情处理完,给你一个新项目,比这个要大,前景更好,做好准备。”

    总经理一般叫我叶杭,听着算是一个全名,叫起来也顺口。她叫我江叶杭的时候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做错了事情,只叫个全名算是提醒,另一种是我没正行的时候,她假嗔带怒的责怪。

    现在叫我全名,是出于一种关心,要把我从沉浸的疼痛中叫醒。

    她说话喜欢简练,一口气解释了原因和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也许是知道我听不进去那么多,直接一句话说清楚。也让我好消化些。

    “嗯,我考虑下。”

    我的语气有点低沉,不是我不想用愉快的语气,或者用正常的语气,因为我实在提不起之前的那份激情。

    她本想用她看淡一切的笑容感染我,当听到我说考虑下后,她的笑容渐渐收起,像是盛开的白花闭合起来。

    “考虑下?”

    她不确定是不是我随口一说,又确认问道。

    “嗯,我考虑下。”我声音不敢再往上抬,因为在小茶馆她第一次试探问及我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之后,我经过挣扎下了一个决定。如果协议终止,我就离开这里。这也是我把蒙在心口那张网撕裂的那把刀。

    江疏影又稍稍挺直下身体,我听到她轻轻的深吸一口气,虽然不明显,在静悄悄的办公室可以捕捉到。

    旋即,她又绽开了白花般的笑,道:“叶杭,过段时间就好了,什么事终会有个开始有个结束。”她指了指一个盆景盛开的白花,道:“花儿很美,也会凋零,但它还会再开。我们也一样,要面对逝去的东西,相信以后会更好。”

    她理解我的心情,我也同意她打的比方,可我一下子还真跟自己拗不过弯儿来。要说一下子放下,那我还真立地成佛顿悟空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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