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往家走。

    青心问:“哥哥,脚鱼有六斤重吗?”青心一直参与卖鱼,有了些基本常识。

    “应该有,还有超的,幸亏虾笼口子大,不然,大的就进不去。嗯,这里面进鱼了,在跳呢。”随心回答。

    “那你快走呀!鱼要死了。”青心急忙催道。

    看着随心疾步而去,青心甜笑着告诉蓝萍:“姐姐,脚鱼最赚钱,两块两毛一斤;鱼卖六角钱一斤;虾子卖一块钱一斤;鱼头卖五角钱一斤,螃蟹自己吃,不卖,卖的话,不知道哥哥卖多少钱一斤。姐姐,明早我俩收钱了,六点钟要起床的,好想多睡一会啊,可想到要给哥哥帮忙,就只好起床了。哦,姐姐,我们每天在饭店吃早饭,豆腐脑可好吃了,是哥哥建议饭店卖的。呵欠!姐姐,我想睡了,我这几天晚睡早起睡得太少了。”

    青心自己一人象打机关枪似的“啪啪”连珠说过不停,恨不得把想到的都告诉姐姐蓝萍,身体却告诉她:你疲倦了,得休息了。

    青心的可爱样逗得蓝萍娇笑,杨扬也好笑不已。

    说着话,进了后院,见洗好澡的陈卧东在打着手电筒,为随心照明,随心尽管不需要,也必须接受父亲的关心,除非说明自己已经视夜如昼。

    “姐,青心,虾笼进了两条两斤多的草鱼,十几只虾,看,脚鱼还在里面。”随心边说边把甲鱼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就放进甲鱼池子里。

    “哥哥,五只脚鱼就是三十斤,六十六块钱,我怎么觉得这钱这么好挣呢!”青心顺口一算,发出了感慨。

    “乱说!”杨扬批评女儿道,“这么多年了,这些鱼啊虾的,脚鱼什么的一直都在河里,塘湾这么多人就为什么挣不到这个钱?河里打鱼的人也不少,就为什么挣不到这个钱?你说这钱这么好挣吗?钱不能乱花。”杨扬可不想让女儿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

    青心被妈评得“呵呵”笑,拉着姐姐笑道:“妈妈,我又不是讲自己,是说的哥哥啊,你看他一会儿就赚了一个月的工资。哼!塘湾这么多人都比不上哥哥!再说,妈妈,我不花钱,你给我买。”

    这后一句话让陈卧东和随心听得“哈哈”大笑,聪明!我自己的钱不花,花妈妈你的。

    杨扬看蓝萍听得莫名其妙,就给她解释:“这几天,随心上街卖鱼后,已经给了她几十块奖金,你刚才听了,这小财迷自己的钱不花,仍要我帮她买东西。”

    蓝萍明白了原委,也“咯咯”娇笑起来,一时大家笑意盈盈。

    随心想,先给大家心里打个底,也让心爱的姑娘心中有数,说道:“这个挣钱办法是最原始的,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想借钱也借不了多少,明年我考到江南大学后,要做些事情,挣比这多千万倍的钱,让你们随意花。现在挣钱是为挣老本,做准备工作。现在限制有点多,‘七上八下’的争论,爸爸你在报纸上看得清楚,七八个人哪里够。”

    陈卧东当然清楚‘七上八下’的争论,起因是1979年,海北省低平县农民程智熊承包了8亩鱼塘,效益可观。次年,尝到甜头的程智熊扩大规模,跨越两个大队,承包了141亩鱼塘。规模扩大后,夫妻两人忙不过来,于是雇请固定工一人,临时工400个工日。至81年,程智熊承包的鱼塘规模继续扩大,面积达497亩,雇请的固定工增加到5人,临时工1000个工日。

    程智熊这种请雇工的举动,在上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对于刚刚走出“运动”不久的人来说,却极大地触动了社会敏感的神经--在社会主义国家,怎么可以允许以往被视为带有剥削意味的“雇工”存在?

    而在此前,国家已明确规定了“不准雇工”。

    于是在百姓报上展开讨论,讨论历时三个月。

    这场讨论中,最重要的成果,是经济学家凌力子从经典著作《资本论》的一个算例中,推算出一个结论:“8个人以下就叫做请帮手,8个人以上就叫雇工,8人以下不算剥削。”

    这是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三篇第九章《剩余价值率和剩余价值量》中划分“小业主”与“资本家”的界线。按马克思的计算,在当时{19世纪中叶},雇工8人以下,自己也和工人一样直接参加生产过程的,是“介于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中间人物,成了小业主”,而超过8人,则开始“占有工人的剩余价值”,是为资本家。这就成为社会主义正统的政治经济学标准。

    程智熊恰恰没有越过这条界线,其实,这“七上八下”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为他找的依据,以免破坏改革的势头。

    在几乎所有的社会主义理论中,“七上八下”是一条铁定的界线。由此,国家当时就出台文件,规定家庭专业户,个体经营户,雇工不能超过8个,超过八个就要限制,尤其是党员干部不能超过8个雇工。

    陈卧东没想到儿子想当资本家。

    对儿子将来具体做什么工作、在什么部门单位上班,陈卧东没任何苛求,反正儿子考上大家就是国家的人,国家培养他,分配工作给他做,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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