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此时的心情是——我日你个先人!

    有没有搞错,说好的金戈铁马,说好的帝国崛起,在哪儿呢?

    边子白一度迷茫地反思,自己到底在哪里?这绝对不是他理解的战国!

    这个时代有孔子、老子、墨子的学说传播。战国的奇人名士不少已崭露头角,当然死了的更多,可是他们的学说留了下来。值得庆幸的是卫人的识字率在列国之中是首屈一指的,文教水平战国第一,可毛用都没有,出色的卫人根本就无法在卫国获得一官半职。

    从酒肆出来,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相比这个时代的房子普遍都是那种昏暗低矮的样式,正午街头的阳光灿烂的让人眼晕。

    让边子白越来越喜欢这个时代的恐怕就是蓝天了,空中没有云,或是云少的时候,太阳之外的区域,都是沁人心肺的湛蓝。在后世,据说地球上只有少数几个地区有这样的蓝天,可在战国,跑到华夏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这样。天空纯净的仿佛没有一粒尘埃,空气中富含的氧离子,让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身体的满足。就算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一个月了,可是对空气的迷恋,仿佛永远没有个够。

    边子白深吸一口气,咦,不对劲,怎么有股子酸味,还是馊了的味道。瞪眼一瞧,面前站了一个笑的异常灿烂的青年人,傻呼呼地站在他的面前,身上的一副如同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湿漉漉的,都是汗渍。边子白皱了皱鼻子想要生气都没办法,任命似的低头叹气道:“白圭,这一天你都去干什么了,全身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我去货栈搬货了,你看”年轻人一口白牙,得意地笑着向边子白展示他这小半天的收货,确实不错,两个大子,看着像是小铲子,是最小的一种规格的布币。来到这个时代,边子白另外一个要吐槽就是货币,太坑人了。各种各样的货币形状都有,方形的楚国叫‘鬼钱’正方形的;周王周围的郑国、宋国、卫国等喜欢用铲形的叫‘布币’;还有诸如‘刀币’、‘贝币’、‘圆币’

    每个诸侯国都似乎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喜好,可问题是列国任何一个国家似乎都不热衷于铸币,大部分的货币都出自商人。

    这就问题来了,货币形制不一,大小不一。就拿布币来说,边子白惊恐地见到过十几斤重的铜疙瘩也被铸造成了布币,真不知道是那个脑袋有坑的商人的杰作。

    好在大部分人还是比较正常的,布币的样子有棱有角,不太方便携带。可固执的卫人就是这么执拗,不管是交易还是做工的酬劳,都要布币,其他的货币概不接受。

    白圭一脸陶醉地看着手中的布币,期待道:“只要再积攒五个‘中布’,我就又能去城南的王夫子那边学字了。”

    (布币有三种规格,第一种是个头最小的‘小布’,其次就是个头中等的‘中布’,还有就是私人铸造的‘大布’重量规格没有限制,摆阔装土豪用的。后世哪有这么玩的,土豪拿青铜来充门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收破烂的呢。)

    边子白捂着额头无奈道:“你的理想不就是成为大商人,为什么还花费三个月两条腊肉的学费去认字?”

    对此,边子白很不理解,可是让他奇怪的是不管是白圭,甚至酒肆路缦都认同认字读书的这种做法,即便最后白圭用不到。而且在边子白看来白圭实在太过幸苦,贩卖干枣的收入本来就少,而学费却很昂贵,白圭不得已之下只能去打短工。但朝歌城内能够做短工的机会实在不多,所以白圭的求学之路颇为艰难,在辍学状态和求学状态两者交替的情况下苦苦坚持。这家伙很励志,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

    边子白觉得有义务帮助他在朝歌的第一个朋友,提议道:“我也识字,你想要认字的话,我就能教你。”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白圭却态度坚决地反对道:“这怎么行?”

    一开始,边子白还以为是白圭不肯占便宜,劝解道:“你看我一个外乡人来了帝丘,受到了缦姐的照顾,又有了你的帮助,才让我这个羁旅他乡的人有了生存的保障,难道你就不能接收我的感谢吗?再说王夫子脾气暴躁,学问恐怕也不怎么高深,你在他那里是学不到多少才学的,还不如我先教你认字,等遇到好的夫子,再去拜师。这样一来,你也能积攒足够的拜师礼物,不是吗?”

    白圭摆手道:“王夫子的学问是好的,就是脾气够呛!”

    白圭可不单单是为了识字才去求助王夫子的,他可是带着另外目的,只不过这种心思不能说出来:“可是王夫子即便脾气不好,得罪很多人,大部分的街坊都不愿意去他哪里认字,总要有人去认字他才有足够的束脩养家糊口。如果因为他的脾气不好,我不去,别人也不去,他岂不要饿死?”

    这个理由很强大,边子白百口莫辩。

    卫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固执,固执的可爱。白圭傻里傻气的话,一下子拔高了他的人格魅力,连走路回去的时候,背影都似乎挺拔了些许。

    可边子白想到的是,王夫子似乎不穷吧!

    这个时代,谁也不敢指着一个人说他寒酸,至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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