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卓先是在公子岐的府邸质问了一通端木方,但让他气地暴跳如雷的是,端木方不搭理他。闹了个灰头土脸。

    于是就出门找边子白的晦气。

    公子岐的府邸他说什么也不敢就呆的,酒宴一起,估计公子岐就要耍酒疯,然后逼着他喝酒,不喝还不行。比力气又比不过姬岐,对方还看他不顺眼,谁让他跟着老大来着?无奈之下能够速速离开。

    赵武在边子白的示意下停下了马车,当然,边子白也没有下车的打算。平静的看着南卓,如同看街头表演的路人群众,好看,够劲,说不定会喝彩几句。

    南卓赌气地拦在马车之前,别忘了,这辆马车还是他送给边子白的礼物,原本是想着边子白该跪着来抱大腿的,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让他不仅丢了面子,连里子都掉了个干劲。

    好死不死的,拉车的马还是大宗伯府出来的老马,看到南卓这个熟人自然不会打招呼,可是会忍不住马头凑过来讨要吃的啊!

    “死开!”

    南卓心说倒霉透了,人欺负他也就算了,现如今连马都和他过不去:“边子白,你到底什么意思?”

    “国之干才,自然要为国出力。出仕才是端木方为国效力的最好选择,难道这也有错吗?”边子白可压根没有将南卓当成南氏继承人的觉悟。他的舞台已经推开大幕敲响戏开,拥有无数前人智慧积累的穿越人士,会怕一个还没有获得家族话语权的继承人吗?

    南卓哑然,有些话说出来恐怕场合不合适,但如今,他必须说,而且还要让边子白表态:“你不知道端木方是公子岐的谋士,他入内史府,这卫国有多少别有用心的人会生出不切实际的妄想?”

    “妄想嘛!是个人都可能会有,我以为和端木方没有多少关系。”边子白故意混淆视听,就是不入南卓的套路之中。

    他难道会听不出来吗?

    南卓就是想要让他表态,支持太子,支持正统?

    还是选择做一个别有用心的叛逆之臣?

    南卓气急败坏道:“端木方绝对不能进入内史府。他可以在卫国其他任何一个衙门出仕,但绝对不是在内史府。”

    “此时你无力决断。”边子白不容质疑道:“同样,我也没有权力断定。一切都有国君乾纲独断。”

    内史绝对不能安插二公子姬岐的谋士,这一点恐怕南卓比谁都要清楚。因为内史府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国君和国相的一举一动都将在公子岐的耳目之下,太子姬训闻讯之下,恐怕要惶惶不可终日了。

    可边子白油盐不进,他又有什么办法?

    实际上,边子白出任内史之后,他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出现。这个人是变数,一个搅动卫国朝堂不得安宁的变数。

    想来想去,只能将自己舍进去,才能监视边子白的一举一动,甚至近距离观察端木方,这可能将灾祸消除在须弥之间。南卓咬牙道:“既然如此,我也要加入内史府。把征辟檄文拿来,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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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只能将自己舍进去,才能监视边子白的一举一动,甚至近距离观察端木方,这可能将灾祸消除在须弥之间。南卓咬牙道:“既然如此,我也要加入内史府。把征辟檄文拿来,我接受了。”

    原本以为边子白会继续羞辱他几句,可没曾想的是边子白却没有二话,将简牍递给了南卓,然后交代了一句,明日起在内史府当值,勿忘!

    说完,赵武驾着马车就朝着家里而去。

    南卓还想着和边子白理论两句,他不是那种多话的人。一来,在卫国,能够让他亲近的年轻贵族少之又少,当然和他同龄却不对付的更多,见面就翻白眼;其次,就是他过于自我,拿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这没错,毕竟贵族不会傻乎乎的每日去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是小人物的思维,而非贵族的想法。

    正如古罗马时期的大贵族马库斯在他的书里说到过这样一个故事,他被凯撒逼着招待一个从普鲁士远道而来的王子(被凯撒打发过来的野蛮人),就说过自己曾经的感受:“……为何高阶级分子如我,却要招待一个可怜的野蛮人……”之后他又说了,凯撒很厌恶和小门小户的阿兰族(普鲁士)王子谈论一些小门小户关心的话题。这种身份上的优越感,体现的淋漓尽致。最后,他说出了原因,皇帝陛下是为了让可怜的野蛮人王子在回到老家玩泥巴之前,见识到罗马的雄伟和文明世界的辉煌。

    这才是一个贵族,一个拥有超人地位和血统的大贵族该有的思维模式。

    他们的眼里只有自己,以及自己的身份血统带来的优越感。从来不会俯下身子去看哪些卑微的贱民。

    这一点,就算是在两千年前的古代,也是同样的相似。

    陈胜吴广泣血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错,在隋唐之前,王侯将相真不会是出身贫寒的普通人。当然改朝换代的时候不算。

    南卓的高傲是与生俱来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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