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来,就想深度忽悠住孟昶,显然是不够的。

    李中易坐在书桌前,凭着记忆,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有些特殊的道具,他需要提前有所准备,以免到时候出岔子。

    大约两个多时辰后,李中易面前的纸上,写满了奇怪的符号。

    李中易放下手里的毛笔,看着纸面上粗大的毛笔字,以及歪歪扭扭的所谓直线条,不禁暗暗摇头。

    不行,必须想办法搞出直尺和铅笔,李中易暗暗下定决心。

    这时,李中易隐约听见窗外传来哭声,紧接着,瓶儿那清脆的喝斥声钻入耳内,“不许哭……”

    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看样子,瓶儿正变着法儿,整治那个欠收拾的芍药。

    家中的大丫头,管教小丫头,李中易这个当主子的,自然没必要去凑这个热闹。

    李中易端起茶盏,喝了口没加姜蒜的冷茶,他心想,赵老太公的人情已经还清,这只老狐狸应该不至于太过于纠缠吧?

    下午,王大虎来了,把昨晚见赵老太公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清楚。

    李中易笑着说:“大虎兄弟,辛苦你了。”

    王大虎的脸上露出招牌式憨厚的笑容,摸了摸脑袋,说:“替您办事不仅不辛苦,还有很重的赏钱可拿。”

    别人可能不清楚,李中易却非常了解,王大虎属于貌似憨厚,内藏机心的聪明人。

    既然是聪明人,有些话也就没必要说得太白,大家彼此知道也就是了。

    李中易拿出他画的图纸,详细地向王大虎做了解释,直到王大虎彻底明白各种物件的用途,这才作罢。

    送王大虎出门后,李中易转身准备回屋子,却见芍药站在不远处的墙边,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李中易只当没有看见芍药,迈步向院子里的小花园走去。

    在这馆驿站里边,李中易可以自由活动,却没办法离开大门半步。

    虽然已经离开了恐怖的大理狱,实际上,李中易的人身自由依然受到极大的限制。

    李中易在花园内缓步而行,随意游逛,沿着院墙溜了一圈,发现前边有棵大树,茂密的树荫下有一小片碧绿的草地。他索性走过去,随意地坐到草地上,打算休息一下。

    李中易两眼盯着遥远的天际,脑海里,却又想起了他那美丽的老婆和可爱的孩子。

    就在李中易神游天外的时候,突然,有个娇小的身影,从不远处冲过来,“噗嗵。”跪在他的面前,泣不成声。

    “公子,奴婢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对天发誓,再敢做对不起您的事,一定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呜呜呜……求求您了,不要把我卖出去……”

    李中易一个没留神,竟然楞住了。等他回过神,却见已经哭成泪人的芍药,正趴跪在身前,苦苦地哀求他的饶恕。

    “公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奴婢……奴婢宁愿被打死,也不想离开您的身旁。”

    也许是一直没见李中易有所表示,芍药怕极了,死死地抱住他的右腿,再也不肯撒手。

    李中易本不想理会芍药,只是,芍药好象是疯了一般,嘴里一个劲的求饶,死活不肯不撒手。

    “放手。”李中易被芍药闹得有些心烦,忍不住厉声喝止,“再不放手,马上卖你出去。”

    芍药吓得浑身直哆嗦,慌忙松开了双手,直挺挺地跪在李中易的面前。

    李中易低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敢情芍药原本白嫩娇俏的脸上,花一块,灰一块,白一块,五颜六色,灰头土脸,斑斓有趣。

    “你看看你,脏成什么样子了?”李中易轻声喝道,“还不赶紧把自己拾掇干净?”

    芍药可怜兮兮地看了眼李中易,见他面色不善,赶紧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子,死命地擦拭干净脸手。

    “你不是一直想去伺候我二弟么?回头,我必定会成全于你。”李中易一想起这个丫头背主的往事,心中就有气,说的话也就带出了雄雄燃烧的怒火。

    芍药吓得心胆欲裂,双膝一弯,又想下跪。

    李中易皱紧眉头,厉声喝道:“不许跪。”芍药浑身猛地一颤,双膝就这么半弯着,离地大约半尺,这姿态别提多可笑了。

    按照李中易的想法,这丫头在瓶儿的整治下,应该可以挺上几天。没想到,这个死丫头没见过多少世面,让瓶儿恐吓了一番,就吓得了慌了手脚!

    真是个没用的小东西!

    李中易本想直接赶芍药滚蛋,眼神一瞥间,却见她那张酷似港台某明星的瓜子脸,在明亮光线的映衬下,显得楚楚可怜,格外惹人注目。

    背主的丫头,必须付出代价!

    李中易本是成年人的心智,在久别**之后,又经历过牢狱之灾,如今安稳下来,身心宽泛,难免会有些别的想头。

    “你刚才说什么?我的吩咐都愿意听?”李中易的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意,沉声问芍药。

    芍药原本不笨,如今听出李中易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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