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懂得分寸和界限,不管是生意也好,权力也罢,都要切忌吃独食。”

    “我问你,啥叫生意?”李中易望着有些迷糊的杨烈,轻声笑道,“在汉城的一亩三分地里边,拿了我发的牌照,就叫正经的生意。没有牌照的,就叫走私,就要交罚款或是掉脑袋,嘿嘿,懂了吧?”

    “听老师一席话,学生胜读十年书。”杨烈心里异常感动,李中易如果没有拿他当自己人,绝不可能将政商关系的本质,教导于他。

    “白行啊,书不可不读,却不能死读书呐。”李中易耐心的教育杨烈,“举凡王侯将相,有几个饱学鸿儒?”

    “多谢老师教诲,学生知错了。”杨烈心里明白,他最近一直在抽时间苦读四书五经,吟诗作词,李中易这是担心他误入了歧途。

    “禀李帅,全一准派了使者来,人已经到了北门外。”

    牙兵跑来报的信,让杨烈眼前不由一亮,他不禁笑道:“姓全的必是想探听一下,咱们的虚实。”

    李中易摸着下巴,笑道:“姓全的恐怕是得了眼线的消息,知道我窝在汉城,把买卖做得红红火火吧?”

    杨烈轻摇折扇,说:“老师摆出来的姿态,分明是不想与那全一准血拼,这一点,就算是傻瓜都看得出来。”

    “呵呵,第一个使者来了,就想见到我,没这么便宜的事儿。白行,你去会会那位使者,听他都说些什么。”李中易站起身,抬手轻轻的掸了掸袖口的灰尘,“姓全的一定是想打开京的主意,等他拿下开京,势力膨胀之后,恐怕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我了。”

    杨烈笑眯眯的说:“学生一定会给全一准,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复。”

    嗯,比较满意,这就对了,这个世界上哪有完全满意的妥协?

    李中易回到后院之中,发现三姊妹都没在房中,就叫过一个婢女,仔细一问,这才知道,三胞胎小美女居然都跑去池塘那边,玩钓鱼去了。

    李中易缓步走进后花园,踱到池塘的凉亭边上,却见三姊妹并肩坐在一排,上身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则高利(短上衣)”,下边却是同样的大红“契玛(长裙)”,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支鱼杆,正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大姊,娘亲的话,等会怎么和姐夫说起呢?”

    三姊妹的首饰虽然不同,可是,她们凑到一块说悄悄话,李中易只能凭借嗓音和腔调的不同,判断出,说话的是彩娇小美女。

    “大姊,这事确实不太方便和爷说啊。”

    李中易微微一笑,不用问,这个就是花娇。花娇因为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就和蕊娇一起对他以爷相称。

    嘿嘿,李家的后宅之中,出现了两种不同的称呼,爷或姐夫,李中易倒觉得蛮有趣的。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蕊娇一边无意识的拨弄着手里的鱼杆,一边笑道,“娘亲只不过是让咱们帮着递个话给爷罢了,爷答不答应那是爷的事,和咱们有什么相干?”

    “大姊,娘亲说的可是大兄的事啊!”彩娇嘴快,一下子就泄露了天机。

    李中易心想,三姊妹的老娘郑氏,今天来看望她们,说的却是家中独子的事?

    三姊妹的亲哥哥,也就是金子南的独子,名叫金旺。李中易听人说过,这金旺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才不到二十的年纪,已经娶了五房侧室。

    “三妹,平日里让你读书,你不肯,少懂了多少道理?你应该知道的,未嫁从父,出嫁从夫,难道大兄会养你这个死丫头一辈子?”蕊娇没好气的指点着彩娇的粉额,端出长姊的威风,教训起不懂规矩的幺妹。

    “大姊,长兄毕竟是咱们的亲哥哥呀?”这时,花娇也有些不太明白的问蕊娇。

    蕊娇扔下手里的鱼杆,轻声一叹,说:“大兄连父亲都敢顶撞,经常偷拿家里的银钱出去喝花酒赌博,咱们三姊妹将来有可能,指望他帮着撑腰?”

    让蕊娇这么一说,三姊妹同时闭上了小嘴,鱼塘边一片寂静无声。

    李中易有些诧异的盯在蕊娇的背影上,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平时异常乖巧的小妾,竟然有此等见识?

    “妹妹们,听大姊一声劝,好好儿把爷伺候舒服了,就啥都不用愁了。”蕊娇笑着说,“我偷着问过李小七,他虽然口风很紧,却也说了一点有用的消息。比如说,咱们的爷,在周国还有两个小妾,管家的娘子就是其中一妾。”

    “另外,爷的大妇还没进门,咱们与其指望大兄撑腰,不如自己多努把力,争取替爷生下一男半女,下半辈子就真的不用愁了。”蕊娇伸出手臂将两个妹妹揽进怀中,柔声说,“只要咱们事事顺着爷,不惹爷的厌弃,爷怎么着都会对咱们的阿爷另眼相看的。”

    唉呀呀,精彩呀,实在是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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