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赵雪娘整理过衣裙,低垂着螓首,羞红着脖颈,仿佛受起的小媳妇一般,小心翼翼,羞羞怯怯的挪到李中易的身前。

    李中易看清楚赵雪娘的反应,知道她很有些面嫩,就放下茶盏,柔声说:“我刚才都检查过了,即使有些小碍之处,也不妨事的。植皮术的成功希望很大,你这几日可以安心睡个好觉,把身子养好。”

    见赵雪娘微不可察的点头,李中易接着往下交待,一本正经的说:“对于植皮术,我的把握较大。比较难办的是,术后的防感染,我再说一遍,无论脸上和身上多脏,绝对不允许洗脸、洗澡等任何沾水的举止,听明白了吧?”

    女人,尤其是美女,特别爱洁。李中易的那位校花老婆,每天至少要洗三次澡,下班回家冲个凉,上床前,一定要洗白白。如果,当晚有嘿咻活动,完事后,她必须把自己洗干抹净,才会上床休息。

    李中易再三叮嘱赵雪娘,忍得苦中苦,方有重新焕发美貌的那一天。

    “兄长,你是好人。”赵雪娘突然没来由的夸奖李中易,他不禁微微一楞。

    李中易何等精明,略微一想,他当即明白过来,赵雪娘恐怕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替她检查身体的时候,确实没有邪念吧?

    “嗯,你好生休养着,等施术的条件都具备了,我会提前通知你的。”李中易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尴尬,不敢继续留在院内。

    可是,赵雪娘却突然提该声调,叫住了他,“兄长,你陪我说说话吧,求你了。”

    李中易的心肝,猛的一颤,一个女人,当着大男人的面,居然这么说话,至少存有很大的依恋吧?

    说实话,李中易很想马上走开,可他终究还是架不住,赵雪娘那柔弱到了极致的哀求眼神。

    “呵呵,愚兄给你讲几个笑话吧。”李中易的眼神,少有的不带颜色,清澈无比,纯属怜惜一位美女的悲惨遭遇。

    “话说,古时,一官最贪。两人打官司,原告送他五十贯铜钱,被告知道了加倍送贪官铜钱。上堂时,贪官大喝:打原告二十大板。原告伸出手作五数说:“老爷,小的是有理的。”贪官一只手放在额头,一手伸开作十状,说:‘他比你还有理哩。’”李中易话音刚落,就听赵雪娘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唉,这孩子,真是苦逼,小小的年纪,遭此大难,如果不是遇上了李中易这个医界的妖孽,赵雪娘的毁容,那是一定无解!

    李中易见赵雪娘开怀轻笑,不由来了兴致,又说:“古时候啊,有个贪官叫和坤的,新修了一所府第,请纪晓岚题一匾额。纪晓岚提笔给他题了‘竹苞’二字,说是‘竹苞松茂’之意。和坤高兴地把它悬在正厅,乾隆皇帝见了,对和砷说:‘爱卿被纪晓岚捉弄了!把竹苞二字拆开来,不就变成‘个个草包’四个字吗?’一时间,贪官和坤哭笑不得。”

    “兄长,自周朝以来,并无年号叫乾隆的呀?”赵雪娘的面容虽然笼在薄纱之中,可是,她提出的问题,却暴露出了才女的内涵。

    李中易心想,这小女孩读的书,肯定不老少,于是,笑着解释说:“呵呵,那是我编出来,只要幺妹你每日笑开颜,愚兄也就心满意足了。”妥妥的亲亲兄长的范儿。

    “奴家信得过兄长。”赵雪娘的声音很低,很轻,李中易竟没听清楚,她说了些啥。

    李中易见赵雪娘高兴,索性又讲了个诙谐的笑话,他喝了口茶,笑道:“一位江湖郎中给人治病,却把人治死了。病家大怒,把那郎中捆起来,扣在家里。郎中趁夜晚自己弄开了绳子,跳进河中,才脱身逃回家。到家后,看见自己的儿子正在读医书,便说道: ‘我儿读书尚可缓些,还是先学游泳要紧!’”

    赵雪娘也许是听出了,李中易这是故意作践他自己,不由收住笑声,认真的说:“兄长绝不至于跳河逃走。”

    李中易发觉,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这里,赵雪娘的神态,他看不见,说话的语气,却绝对品得出来。

    赵雪娘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啊,李中易真心不敢继续留在院内,死活找了个有大事待处的借口,飞速逃离了内书房的院子。

    柴玉娘就躺在漱月阁中装醉,李中易觉得火候还没到,也没再去招惹她,他索性直接去了上房。

    李达和见李中易来了,拈起几根胡须,笑着表扬他说:“中明那娃儿已经被公主府的大管家,亲自送回了家,此事办得不错。”

    李中易心想,柴玉娘原本就是故意针对他,才玩出的小动作,五堂伯家的李中明,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的池鱼罢了。

    当然了,这种涉及到男女私情的话,李中易肯定不可能摊开来,全告诉李达和。

    “嗯,你五堂伯昨日过府,不仅送来许多东西,还想请你去他的府上作客。”李达和话锋一转,“你五堂伯,典卖了蜀地的家产,在开封城内另起店铺,重新做买卖,也颇不容易。所以,老夫也没问你,直接就把礼物都给退了回去。”

    李中易笑着点头说:“阿耶的处置,自是妥当。毕竟,是以前帮衬过大人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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