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手,实在是李琼平生之最大恨事。

    魏仁浦淡淡的一笑,根本没看李筠,说:“先帝在时,尝谕我等臣下,不得拥兵自重,不得结党营私,不得政出多门。请问李相公,泽州还是我大周的泽州么?”

    李筠的口才,哪里及得上魏仁浦的半只脚?当即便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只得斜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魏仁浦说的乃是诛心之言,李筠如想强辩,肯定会被带入不可测的深渊之中。

    李筠的军力即使再多,终究是远水解不得近渴,在这政事堂之中,范质只须唤来几名牙兵,就足以让李筠身陷囹圄,成为死无葬身之地的可鄙逆臣。

    李筠虽然是个政治二楞子,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李中易哑然失笑,这个范质虽然精明强干,却也算是操之过急了!

    即使是柴荣在位的时候,李筠也不怎么听话,何况大树已倒呢?

    李筠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扯起反旗,或是投靠了契丹人(北汉),对于此时的大周政局,都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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