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起几把炒黄豆,一边咽豆子,一边细思作战的方略。

    折从阮不想做讨人嫌的事情,他捧起茶盏,叫上一瘸一拐的李云潇,让他领着在大营里边溜弯。

    李中易站累了,就让竹娘搬个马扎过来,坐着继续研究敌情。大约两个时辰之后,竹娘伸出小手,抚在李中易的额前,柔声说:“夫君,妾帮您揉揉按按?”

    李中易很享受大战之前难得的温馨,将脑袋靠入竹娘高耸的胸前,惬意的说:“那就揉一揉,按一按吧。”

    竹娘的俏面猛然红了,李中易在床第间欺负她的时候,总喜欢说这种羞死人的痞话。

    李中易微闭着双眼,彻底将身子依靠在竹娘的身上,鼻内嗅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太阳穴上享受着一双玉手的轻揉,身心俱悦!

    嗯,事业有成,妻妾成群,这才是老爷们过的滋润日子呐!

    折从阮发现,山谷两侧的李家军将士,即使坐在地上,也总有一只手搭在随身的兵器之上,他不由暗暗点头,强军,就是要时刻准备迎接敌人的突然袭击。

    “小十九,老夫远在府州,都听说了,你在无咎家里,已是一言九鼎的地位?”折从阮不经意的戳到了李云潇的敏感要害。

    小十九?李云潇一阵恍惚,已经多久没人敢这么称呼他了?也许是三年,也许是两年,总之时日不短了!

    冷不丁的被折从阮叫出以前的老名字,李云潇或多或少,有些不太适应。

    换个人这么没礼貌,李云潇不会太客气,可是,面前的这位老者,就连李中易都惹不起,何况他李潇松呢?

    “唉哟喂,我的老令公呐,您这么说,若是让我们家爷知道了,我的脑袋还不搬家了?”李云潇在家宅斗争之中,已经学会了辗转腾挪动,借力打力。

    折从阮微微一笑,说:“得了吧,在老夫的面前整这些,装得起劲,很有意思?”

    李云潇拿此老没有半点办法,只得陪着笑脸说:“您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不管能不能做到,都尽量去办。”

    “蠢材。刚夸你能干来着,怎么一下比水牛还笨十倍?”折从阮吹胡子瞪眼睛,没好气的数落李云潇,“你是无咎身边亲信中的亲信,理应一切惟无咎之命行事,我没什么事吩咐你去办的。”

    李云潇暗暗松了口气,折从阮真要是说些不好办的事情,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禀报李中易。

    可问题是,疏不间亲的道理,李云潇身在大宅门之中,已经无师自通,大彻大悟。

    换句话说,李云潇既不想得罪了折家,更不想背着李中易,搞私下沟通的小动作。

    既然,折从阮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不管真假,李云潇都暗暗庆幸不已,有些事情最怕捅破那层纸。

    俗话说的好,凡事留一线,以后好见面,这正是李云潇真实心情的写照。

    由于不想让契丹人发现他们的踪迹,两家联军将整座山谷一分为二,各按编制,就地休息宿营。

    李家军中的很多人,都背靠着小树,或是仰面躺在草地上,手捧书卷,专心致志的用功。

    折从阮不动声色的走到一名低级军官的身旁,低头定神一看,只见书卷名为:《论后勤之要》。

    别看折从阮年事已,眼力却不减当年,只见开篇便是李中易亲笔题写的卷首语:饿着肚子,没法子打仗。

    花糙理不糙,折从阮暗暗点头,脚下没停接着往前走,却见相邻的一个小军官,手里捧的却是另一部书卷,名为《练兵纲要》。

    由于,小军官已经看到卷中,折从阮瞥眼间,就见一行醒目的粗黑字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嘿嘿,李无咎那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言简意赅,通俗易懂的口号呢?折从阮百思不得其解,心痒难挠。

    折从阮一路走过去,他发现,在李家军中,挤出时间读书习字,学习兵法的现象,异常之普遍。

    反观折家军这边,大家虽然也都很守规矩,没人喧哗,可是,大多都只是躺在草丛里睡大觉。

    有比较才知差距,折从阮下定决心,此战过后,务必要在折家军中推广李中易的带兵方法。

    吃午饭的时候,为免烟火升起,导致打草惊蛇,李中易和大家一样,一口水,一口烙饼。

    折从阮是吃过大苦的宿将,自然没有任何的不适,他坐在李中易的对面,吃得津津有味。

    折云水就有些吃不消了,他草草的咽下手里的一张干烙饼后,压根就没胃口再啃第二张饼。

    只是,李中易一口气吃了三张烙饼,确实令折云水颇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李中易是个啥地位?手握着啥样的实力?折云水又算是哪根葱?

    折从阮仅从李中易进食的速度,便可看出,他的这位孙女婿,绝对不是鸭子死了嘴巴硬,硬撑门面。

    都是行伍出身的将帅,又是创业时期,哪有那么的娇贵?

    折云水察觉到,折从阮灼灼的目光,正盯在他的身上,不由头皮一阵发麻,得了,李中易都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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