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形同走了一遭鬼门关。不仅如此,初生的小娃儿,夭折的比例极高。

    按照习俗,豪门簪缨世家或是权贵之家,一般都是在小娃儿满十岁之后,方正式取名,并列入族谱。

    老李家的情况又和旁的权贵之家,颇有些不同。李达和及李中易,这父子俩,都是闻名整个大周的名医,颇有些照顾婴幼儿的厉害手段。

    到目前为止,老李家的孙辈子嗣和孙女儿们,竟然个个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存活了下来,实在是令人羡慕不已。

    至于,生了女儿的韩湘兰,则被李中易故意扔在了家里,让她帮着打理开京大宅内的家务事。

    当家的男人走了,大宅内又只剩下彩娇,以及一直和李中易拧着干,尚未收房的李翠萱而已,有多少家务事需要打理的?

    李中易盘腿坐到榻上,顺手端起茶盏,撇掉碎末,小饮了一口,嗯,还是竹娘更贴心一些,茶汤的水温不凉不热,适合饮用。

    “家里的小东西,毋须担心的。”李中易放下茶盏,抓了一小撮瓜子在手里,含笑安慰竹娘,“伺候丽娘的乳嬷嬷以及丫鬟婆子们,都是在开封那边的老人儿,从接生到喂奶,到照顾长大,自有完整的规矩,另外,还有她们祖父亲手教养的三名医婆子,就近伺候着,断无照看不周之理。”

    竹娘闻言后,不禁幽幽一叹,她跟在折赛花身边的那些年,被她砍下的脑袋,没有两百颗,也有一百多颗。

    在开封的时候,竹娘听得道的高僧说过,杀人太多有伤阴德,恐怕会祸及子嗣?

    古人,大多比较迷信。尤其是内宅的女性,包括薛夫人和折赛花在内,也不例外,她们都信佛。

    以薛夫人为首,楚国公府每年白送给大相国寺的布施银钱,至少过万贯。

    然而,李中易却是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鬼神。

    只是,家中的女人们平日关在宅门里,实在是闲得没事做,她们花钱买个开心乐意,李中易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只当不知道的。

    “唉,爷,以前奴家不太明白儿行千里母担忧的道理,如今,奴家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作母女连心。”竹娘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让李中易心里颇有些不是个滋味。

    李中易柔声说:“竹娘,说正经的,今日不同于往昔,我身边的近卫多达几千人。趁现在骑兵营还没登船完毕,船队还没出发,你不如回家里照看着丽娘?”

    竹娘没好气的瞪着李中易,摇着头说:“奴家心里放不下丽娘,但更担心您的安危。算了,不提这些了,奴家去巡视暗卫布置的情况了。”

    见竹娘起身欲走,李中易手疾眼快的将拉住她的右手,将她硬拖进怀中,死死的搂紧,情意绵绵的说:“我绝不是想赶你走的意思,千万别误会,我是担心……”

    竹娘抬手捂住李中易的嘴,温柔的将螓首靠进他的肩窝,红着眼圈说:“大郎,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李中易搂着竹娘,好一阵甜言蜜语的哄她开心,直到她展颜笑了,这才松开怀抱,由着她去了舱外。

    目送竹娘离开舱室之后,李中易穿过卧室,信步踱入书房。这里是他在船上办公的机要所在,没有他的亲口吩咐,包括竹娘在内,任何人都不得擅入。

    坐在小案几前的叶晓兰,装作全神贯注投入公文的样子,其实,她的心早就飞远了。

    这次,李中易没带韩湘兰来给她添堵,叶晓兰明面上摆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心里其实美滋滋的。

    单独伺候在李中易身旁的机会,对于叶晓兰而言是莫大的幸福,却是韩湘兰的灾难,她岂能不喜?

    李中易只看叶晓兰绷直了背脊,就知道她如今已经开心得忘却了自我,又在神游天外。

    说实话,李中易带上叶晓兰一起北上,或多或少是因为她生了四郎。只是,如今看来,叶晓兰的尾巴又翘了起来,搞不好就是个恃宠而娇的局面。

    李中易略微琢磨了一下,随即走到舱外,吩咐身边的近卫,赶紧快马回城,去把内伤惨重的韩湘兰过来。

    垄断必出妖孽,竞争才是王道!

    叶晓兰明明听见了李中易那熟悉的脚步声,却没见他说话,心里多少有些奇怪。问题是,叶晓兰一向是怕极了李中易,从来不敢多嘴多舌,即使满腹狐疑,也只得闷在心里。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叶晓兰随便找了个借口,从书房里出来,想往李中易的身边凑,“爷,贱妾坐月子的时候,闲着没事,新学了几道菜品,不如就由贱妾下厨,亲手做来给您尝尝?”

    李中易从公文上抬头,瞥了眼满面堆笑的叶晓兰,刚欲说话,就听见舱门外传来了悦耳的女声,“爷,奴家最拿手的麻辣豆腐做成了。”

    你妹,韩湘兰那个贱婢的声音,就算是隔开二百丈远,叶晓兰也绝对不可能听错的。

    李中易不露声色的注意到,叶晓兰的嫩颊瞬间失了血色,惨白惨白的,令人触目惊心。

    嘿嘿,这就对了嘛,有竞争才有选择,才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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