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李中易一直故意冷落孟遥主仆俩,其实就是熬鹰战术的翻版。

    如果李中易太早出了手,孟遥和杨玄之间尚未生隙,反而很容易被假消息所误导。

    如今,既然杨玄独自出现,李中易大可不必心急,赤果果的把他晾在门外,晾的时间越长,效果也就越好。

    “爷,李都指挥使求见。”门外传来通报声,李中易随即满面笑容的吩咐下去,“快点让他进来。”

    在李家军中,都指挥使一级的重将之中,只有一人姓李,那就是李云潇。

    见李中易起身,一旁撰写节略的叶晓兰和韩湘兰,也跟着放下笔,盈盈起身。

    生了儿子的叶晓兰,最近胆子也变粗了,她含笑蹲身问李中易:“爷,妾和韩氏不方便见外男吧?”

    韩湘兰心下大恨,她叶晓兰不就是生了个儿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得瑟个什么劲呀?

    李中易只当没看见两女之间的斗法,他摆了摆手说:“潇松不是外人,那是比我亲弟弟还亲的手足。你们先吩咐厨下,命他们快点置办一桌席面,头陪着我一起,好好的招待招待潇松兄弟。”

    “喏。”叶晓兰和韩湘兰同时蹲身领命之后,从不同的方向退下,各自分头去了厨房。

    李中易见了此情此景,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三个女人一台戏,那是女人的战斗力不行罢了。

    叶晓兰和韩湘兰的战斗力,都可谓是超群,两个女人就足以唱出一出大戏!

    “爷,可想死小的了。”李云潇刚一进来,便重重的捶胸,行了个标标准准的军礼。

    李中易把李云潇视为比血亲还亲的兄弟,李云潇却不敢如此的狂妄,一直谨守着家臣的本分。

    “嘿嘿,我说潇松兄弟呐,可有些日子没有见着你了,这一向哪里发财呢?”李中易走到李云潇的身前,笑眯眯的抬腿踢了踢他的臀。

    别小看这么轻轻的一踢,顿时缓解了多日未见的疏离感,李云潇随即咧嘴一笑,大大方方的拱手道:“好久没挨过爷的踢屁屁神功了,今日挨上一脚,顿时浑身舒畅。”

    李中易哈哈一笑,骂道:“你小子,才几日没见,竟然变得如此的油嘴滑舌?”

    李云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中易,过了半晌,才叹息道:“主上身体康泰,真是下臣的福气。”

    李中易重重的点头,笑道:“老子的身子骨棒着呢,不敢言日御十女,三女还是没问题滴。”

    李云潇追随在李中易身边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他完全掌握李中易的生活习惯和脾气禀性。

    这有权有势的男人嘛,你称赞他位高权重,却不见得喜欢。若是,你夸奖他那方面的能力特别强悍,收拾女人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那绝对是拍对了马屁。

    李中易是人不是神,是人就都有七情六欲,一般权贵好色的毛病,他不仅有,而且还是名媛收藏家。

    “来,坐这里,坐这里。我知道你要来,便特意留了你爱喝的茶。”李中易知道李云潇爱喝冷茶,便把他没喝完的那壶新泡绿茶,整个的摆到了李云潇的手边,“尝尝看,咱俩口味是不是还那么的一致?”

    李云潇也没含糊,他直接对着壶嘴,一口气将冷茶汤,全部喝下肚内。

    李中易见李云潇随手抹了把嘴角的茶渍,不由笑出了声,骂道:“这茶多的是,知道你爱喝,就命人备了十斤,让你带去慢慢的喝。”

    “主上,下臣此来,主要是为了这一批讲武堂进学名单的事”李云潇在李中易的面前,向来都是有啥说啥,从不藏着掖着。

    李中易仔细的听完李云潇的想法后,探手抚摸着茶盏,沉吟片刻,随即笑道:“赏罚分明,是我军立足的根本,今儿个,你这边增加五个名额,明儿个,老宋若是又要十个名额,岂不是坏了规矩?”

    见李云潇还欲分辨,李中易摆了摆手,断然道:“为将之道,智信仁勇严,军中尤以信义为先,这信义便是军规条例,功必赏,过必罚,才可能公允。世人不患寡,只患不均,我若长期分配不均,则军心必散,明白么?”

    这也就是李云潇本人来了,换作是别的将领,李中易根本懒得多说废话,直接一脚踢飞便是。

    不仅如此,李云潇刚就任第三军都指挥使不久,就惦记着开后门,帮他的老部下们争取晋升之阶,其中所透露出来的山头主义倾向,值得警惕。

    “潇松啊,你如今是个大忙人了,咱俩好容易见个面,就不谈这些扫兴的事儿了,走,喝酒去。”李中易不等李云潇应,抬腿就走,李云潇当即便领悟了,主上不可能开后门了。

    李中易用人的准则,其实和上描述的用人不疑,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用人要疑,疑人要用,此其一!

    越是有真本事的人,自信心越足,难免有各种小毛病,或是经常性的口不择言,这就需要作主上的心胸必须开阔了。

    另外,在用人之前,先把游戏规则定好。该放权的放权,该监督的监督,不因彼此私交的深浅而有任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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