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他回请二四六。

    可问题是,钱学圣吃了这么多次的白食,总要请一回客吧?

    然而,现实却是,自从钱学圣入了学士院以来,已经超过八年了,他却连一次客都没有请过!

    学士院里的寒门子弟不少,很多家贫的学士,承受不起频繁应酬的巨大开销,干脆找出各种借口,索性不参与这种联络感情的交际活动。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和知趣的困难同僚相比,有好事者就暗中给钱学圣取了个绰号:白食学士!

    “韩通无能,二十几万精锐大军,不到一个时辰,就败得很惨了,朝廷白养了这种窝囊废,倒让铜臭子捡了现成的便宜。”钱学圣也不是真的傻瓜,可是,说到兴头上,又被一直瞧不起的孙大千所激,终于落下了天大的话柄。

    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学士们,纷纷扭头看向孙大千,孙大千却装得和没事人一般,笑得云淡风轻。

    熟悉孙大千脾气的人,都知道他的特点,他要么不咬人,一旦出手,必定咬得稳准狠!

    嘿嘿,钱学圣不顾场合的乱喷,眼看就要大祸临头了。诸位学士们担心沾惹上灾难,大家打着哈哈,随即一哄而散!

    ※※※※※※※※※※※※※※

    开封城西,一向是朝中权贵们的聚居区,低于四品的官员,都不好意思到此地走亲戚串门。

    只要是老开封人,就都知道一句朗朗上口的俗谚:东富西贵,北贫南贱!

    隐藏在这句谚语的背后,便是整个开封城各个阶层的现状,城东住的都是大行商、大坐贾或是大牙行的东家。

    西城,具体的说,也就是皇宫以西,被夹在金水河和汴河之间的住宅区。这里的宅子全都是有价无市的抢手货,哪怕是开封城中最顶级的大富豪,也只能望着西城兴叹,知难而退。

    刚刚打进开封城的执政王李中易,他的赐第就位于西城,宅子不仅占地极广,而且风水上佳。

    西城的某座豪宅,后花园里,宅主人正和两个宝贝女儿焚香斗琴。

    “叮叮咚咚”的古琴声幽扬起伏,仿佛天籁之音一般,飘荡于整座宅子的上空。

    大女儿抚琴的时候,宅主人不经意的看见忠仆田三,在半月门外,焦急的探头缩脑。

    “田三,这里都不是外人,有话就进来说吧。”宅主人含笑招手,把田三唤到了身前。

    宅主人一向信奉言传不如身教,身教不如身临其境,必须让下一代的子女们,深刻的认识到竞争之残酷,才有可能维持整个家族屹立不倒的局面。

    “禀家主,城外的消息传回来了,那人……他……他没逃出去,半道上中了党项骑兵的埋伏,被追上射杀了。如今,那人的脑袋,已经挂上了城门楼子!”老仆田三战战兢兢的向家主禀报了噩耗。

    “咚……”也许是心浮气躁,正抚琴的大娘子,一时走神,竟然勾断了琴弦。

    平日里,最令宅主人感到满意的大娘子,居然犯了最低级的错误。

    宅主人冷冷的训斥道:“为父平时怎么教导于你的?每逢大事有静气,这是铜臭子一直悬于内书房的座右铭,你竟忘诸于脑后,实在是令为父太失望了。”

    “父亲,女儿错了,请您狠狠的责罚。”大娘子深深的垂着螓首,嘴上认了错,却看不清楚她的脸色。

    “父亲,大姊她和李七娘一向不和。如今李七娘私奔的情郎居然掌握了天下,她难免有些担忧。”二娘子担心宅主人抽出铜镇尺,狠狠的打大娘子的手心,她赶忙插话进来,帮着遮掩一二,“若是李七娘在枕边吹了歪人,那咱们家可就真的有大麻烦了。”

    “二娘子,你别光顾着袒护大娘子,你昨晚装深弄鬼的把金娘吓得落水的事,别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宅主人冷不丁的翻了旧帐,二娘子立时吓得不敢多言。

    “你们两个都听好了,为父已经托了极其有力的人士,请他选个合适的时机上书执政王。为天下苍生计,应从朝中五品以上的重臣之家,广选侧妃,方为稳固社稷之道。”宅主人心下暗自冷笑不已,李中易这个铜臭子本是个好色如命之徒,这道奏折只要递了上去,不愁李中易不上勾。

    “家族的荣耀,你们的兄长,就靠你们俩个将来帮衬着提携了。”宅主人忽然站起身子,走到大娘的跟前,放软了身段,柔声道,“阿楠,李七娘那个伤风败俗的贱妇,绝无可能专宠太久的。所有的族人,包括你祖父和为父在内,都非常看好你。哼哼,李中易可以征服天下,我的阿楠足以收拢他的心,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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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中易处理过手头的紧急公务之后,换上五蟒亲王服,头戴五梁冠,腰系大銙玉犀带,脚穿乌黑的牛皮官靴,迈步钻进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自从大军进城之后,整个皇宫附近的守卫部队,已经全部换成了近卫军。

    李虎在交接过了皇宫的防务之后,按照参议司的调动命令,率领天武卫的旧部,集体开进了东城外的新建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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