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当即意识到,一定是李云潇使了手段,逼迫为之。

    外面的女子,中途停了一段时间,才继续抚琴,想必是不情愿被迫吧?

    至于,李云潇的小心思,李中易即使用脚去思考,也猜得到:只要李中易不疑他和某位主母或是小主母关系密切,也就足够了!

    本质上来说,李云潇的小动作,其实是无伤大雅的站队表态罢了。至于,李中易是否收用叶晓兰,根本就不是李云潇关心的事。

    话说回来,李云潇这个粗汉子,耍的小心眼子,倒把李中易逗乐了。

    既然是耍着玩儿,那就玩玩吧,李中易忽起童心,索性推开窗子,厉声喝道:“谁在窗外鸹噪?吵死了,还不给我滚进来。”

    叶晓兰吃此一喝,吓得小心肝一阵乱颤,却又不敢不听话。她只得低头夹腿,小心翼翼的进门,敛衽行礼,颤声道:“奴家叶氏,拜见李相公。”

    李中易负手立于桌边,抬手轻轻的掸了掸一尘不染的袍袖,淡淡的说:“汝既然敢动琴吟诗,相必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我这人虽然没读过书,却也知道怜香惜玉,这么着,我今日得了一位高人的妙对,汝若是能接上下联,就领着你的兄长,一起回返幽州吧。”

    “啊……真……真的?”叶晓兰惊喜异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向自负于才学,此前,幽州的青年才俊们,只要是想娶她的,都必须经过诗词对联的考验。

    只可惜,至今无人可以比得过叶晓兰,这也是她已年满十八,却尚未出嫁的根本性原因。

    “嗯,汝别高兴得太早,若是对不上来,又如何?”李中易不动声色设下陷阱。

    身为花丛浪子的李中易,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用丰富这个词,都算是侮辱他的手腕,又何况是久藏深闺之中的叶晓兰呢?

    “我若是对不出来,任凭李相公发落。”叶晓兰信心十足,丝毫没有留下余地。

    “那好,你若是对不出来,就亲笔写下卖身契,做我的通房丫头好了。”李中易故意刺激了一下叶晓兰,“另外,当着我的面,脱个精光大吉,敢是不敢?”

    类似她这种所谓的才女,李中易早在南唐之时,就已领教过了。

    以李中易的经验,越是自命不凡的才女,就越是输不起!

    然而,李中易成心使坏,要在叶晓兰最擅长的方面,彻底击垮她的信心。

    以李中易的地位,什么样的美人儿不可得?自命不凡的绝代才女佳人——花蕊夫人,早就成了李中易的枕边人,李灵哥和李思娘的娘亲。

    叶晓兰毕竟是在室女,闻听脱个精光,羞得桃腮几欲滴血,恨不得活劈了李中易这个小人。

    可是,李中易开出的价码,实际上,是叶家兄妹仅存的生机。

    叶晓兰强忍住极度的羞愤,低下美丽的螓首,声若蚊呐:“依你,不许反悔。”

    李中易见叶晓兰果然上了勾,不由哈哈一笑,慷慨的说:“我李中易对天发誓,若违约定,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叶晓兰见李中易冲她抬了抬下巴,知道该她也发誓了,就小声说:“我叶晓兰对天发誓,若违约定,甘愿被卖入青楼。”

    李中易有趣的望着叶晓兰,还真看她不出啊,够狠,也够有信心,那就来吧?

    “嗯,那你且稍等片刻。”李中易逐步收紧绳索,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绝对:烟锁池塘柳。

    自诩为书法大家的叶晓兰,一看李中易提笔的姿势,心中便有了底,此人的字虽大,却形似神散,书法造诣极其有限。

    及至,叶晓兰看清楚了李中易写下的上联,仔细的通读之后,原本娇艳樱红的粉唇,竟在刹那间,失了血色。

    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简单好对,其实很难,有人甚至认为它是“天下第一难”。

    “你……你骗人……肯定没有下联……”叶晓兰绝望之下,竟然失态,死死的抓住李中易的袍袖,歇斯底里的吼道,“绝对没有下联。”

    李中易冷冷一笑,讥讽道:“我若对出下联,你待怎样?”他居心叵测的挖了个更深的坑。

    “我……我便当着你的面脱……精光……”叶晓兰激于义愤,一时口不择言,掉入了李中易早早设好的圈套之中。

    大鱼落网,李中易淡然一笑,提笔在纸上续了下联:桃燃锦江堤。

    叶晓兰圆睁着一双美眸,目不转睛的盯在下联之上,这一对法完全道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无论在格律、意境、机关之上完全契合。

    下联,清一色的左五行偏旁,无一与上联雷同且顺序一致(上联“火→金→水→土→木”,下联“木→火→金→水→土”),平仄工整,意境深远。如果说“烟锁池塘柳”是一副美丽的晨暮画卷,而“桃燃锦江堤”更体现出春日生机盎然之景象,一为轻柔婉约,一为热烈奔放,两副画形成鲜明对比。特别是一“燃”字,其用笔之工完全不逊于“锁”字,堪称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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