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辖10军,一军辖5营,一营辖5都,按照这个编制而言,羽林四卫也就是李家军,不过四个军而已,正经的员额顶多也就一万多人罢了。

    然而,目前在高丽的兵马,仅仅是近卫军就已经超过了8000人,再从杨烈到宋云祥的五个野战军,一直到颇超勇(李勇)的骑兵营,全军上下少说也有的七万战兵。

    七万人中有1400个以上的镇抚和副镇抚,以及都头和副都头,这些基层连级军官及其上级的升迁降调,全都被李中易捏在了手心里。

    鉴于前方的战事瞬息万变,在这个没有电报和电话的时代,李中易难免会有鞭长莫及之处。所以,基于现实的考虑,李中易又授予了前线指挥官临时任命检校都头的实权。

    等到战后,队正以上的检校军官们要想转正,就必须进随军的讲武堂学习深造,经过严格的考核后,才能够获得正式的提拔。

    讲武堂的轮训制度,给了李中易近距离观察基层军官的一个绝佳机会,他至今一直兼任着讲武堂的山长,而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他也一定会继续兼任下去,绝无主动辞职的可能性。

    “爷,奴奴实在是腰酸得厉害,没法子伺候您起身了……”彩娇好容易积攒了一点点力气,短短的一句话里,又给消耗得一干二净。

    李中易抬手捏了捏彩娇满是潮红的粉颊,笑眯眯的说:“爷就喜欢听你的猫儿**的悦耳动听,不过,再大点声就更美了。”

    彩娇尽管被教育了很久,依然被李中易调侃的羞涩难当,她索性将整个身子埋进了暖和的锦被之中,无论李中易怎么逗弄,就是要装驼鸟状。

    闲来无事,逗自家妞玩儿,李中易也算是懂得劳逸结合的行家。

    只是,天公不作美,李中易洗漱完毕还没来得及用膳,就接到了韩湘兰传来的坏消息。

    “爷,据水师密报,张永德昼夜兼程的赶路,目前已经到了礼成江口外。”韩湘兰拿着手里的节略,小心翼翼的递到了李中易的手边。

    李中易放下手里的筷子,探手接过节略,定神研究了一阵子,忽然抬头问韩湘兰:“你觉得张永德来得这么快,所为何事?”

    韩湘兰猛然间脑子短了路,傻乎乎的望着李中易,呶嚅着樱唇,竟然不知从何说起。因为,李中易此前只看她写的节略,还从未询问过她的意见。

    李中易故意没有追问韩湘兰,给她时间去体会一下,今日这一问的重大意义。

    随着李中易的事业不断的壮大,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这就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秘书班底来帮着处理军国大事。

    权力的控制,有着固定的逻辑,内廷和外廷的互相制约,其实缺一不可。

    明朝末年,未经过任何执政训练的崇祯帝上了台,干的第一件傻事,也是最大的一件蠢事,就是听了东林党人的欺骗,把九千岁魏公公给干掉了!

    实际上,干掉了九千岁老魏之后,如果崇祯帝扶持身边的亲信太监接掌司礼监及厂卫的实权,也绝不至于任由东林党独大。

    东林党独大之后,除了党同伐异、屡屡因私废公之外,土地兼并也愈演愈烈,直接后果是国家的财政收入日益减少,而东林党人却肥得流油。

    国事从此不可收拾,陷入到了没钱打仗——加税——以东林党为首的文官集团转嫁负担给自耕农——自耕农纷纷破产——民不聊生——流民不断起义的死循环怪圈之中。

    按照李中易的设想,和外界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的内书房,在很多时候可以让他避开精英阶层的各种陷阱。

    哪怕是韩湘兰将来有了亲生的儿子,只要李中易坚持秘密建储制度,让儿子们谁都有希望,却又不挑明谁来接班的问题,那么,韩湘兰无论于公于私,也都必须永远和李中易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而不可能背叛。

    此所谓高处不胜寒,孤(朕),即孤家寡人也!

    李中易端起茶盏,神态自若的吹散漂浮在液面的茶叶,张永德此来肯定是不怀好意,这一点毋须多言。

    可问题是,张抱一究竟会带来怎样的惊喜,这才是要考验韩湘兰的要害所在,他有的是时间等待韩湘兰作出回答。

    “回爷的话,奴婢最担心的是,张抱一有可能奉诏接管了咱们家的兵权。”韩湘兰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仅很快找到了核心要点,更耍了个不大不小的花枪,故意不提李中易的兵权,而是咱们家的兵权,这其中的意含就显得格外之丰富。

    咱们家,那自然也包括了韩湘兰本人在内,这也就等于是告诉李中易,张抱一如果真的图谋李家军的兵权,韩湘兰必定同仇敌忾,坚定的和她的男人站在一块儿。

    嗯哼,和聪明的女人打交道,就是令人觉得舒畅,韩湘兰可比彩娇那个小糊涂蛋,精明十倍不止。

    “那你说说看,该如何应对?”李中易转手又把球踢回到了韩湘兰怀中,他就是想看一看,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之后,这个精明强干的女人究竟成长到了哪一步?

    “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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