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胡搅蛮缠,恐怕落不得好去。当下叹了一口气,便跟着仲熊走了出去。



    出了殿门,走了一会儿,来到谷极偏僻的一处柴房。停下脚步,仲熊回头道:“你在这里吧,若没有事情,最好不要到别的地方走动。”



    风易心情正不好,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那仲熊也不停留,便朝门外走去。风易愣了片刻,忽的抬起头,笑道:“喂,你是叫仲熊是吗?”



    仲熊浑没料到风易会跟自己说话,说道:“是的。”



    风易见其模样,有些怪:“他似乎不像其父那般阴险?可不是装模作样,来骗我的吧。”当下冷笑道:“季狸和虞少卿可曾吩咐过你,要好好招待我?”



    仲熊有些疑惑:“这个确没有,不过你如今已不是囚犯了,无须担心。”



    风易冷笑:“有虞少卿这厮在,我怎么会不担心?”



    仲熊愣了一愣,片刻道:“这话可别跟别人说,少卿他是大长老之孙,修为在年轻一辈又是翘楚。将来是要继承长老之位的,而且……”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眼神闪烁,过了一会儿才道:“而且待少卿年及弱冠时,苍舒长老便会替他向族长求亲,那时恐怕连族长之位也逃不过他的手心。”



    风易听到“提亲”二字,顿时心神剧震,半晌才回过神来,暗道:“是向虞沫提亲吗?原来她……她……”在脑想了片刻,顿觉难过之极。细细回忆自己这数日来的朝思暮念,不由有些可笑。忽而转而瞧到仲熊的落寞神情,心底恍然:“原来对虞沫倾心的,倒不止我一个。”



    不过仲熊性子颇为软弱,若让他和虞少卿去争,恐怕是万万不敢的。



    仲熊见风易许久没有反应,还道他是被吓到了,迟疑了片刻,便说:“我劝你还是别去招惹少卿,否则定没有好下场。”说罢便出门而去。



    风易在原地停顿片刻,自嘲道:“风易啊风易,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还妄图亲近族长之女,这不是痴心吗?”自己干笑了几声,顿觉伤心不已。



    如此胡思乱想了片刻,有些累了,便走进小屋内,但见里面有床有桌,有盆有碗。当下随意吃了点,便倒头睡。



    两月以来,他不是忍饥是挨饿,不是风吹是雨大。这还是第一次卧在床,只觉无香甜,一时什么烦恼都抛在脑后。一觉睡到了日三竿,待醒来之后,除了正午阳光洒进院,树影婆娑,花香缭绕,其余一切都静悄悄的。这时风易才想起来自己的院子独自在谷的边缘处,几乎很少会有人来。



    他院子四周都有侍卫看守,实际还是被软禁了,只是活动范围大了一些。他



    坐在院子里,回忆在摩天崖石台看到的刻字。那山海之经自是不必说,倒是御兽、控禽两段口诀,风易倒生出几分兴趣。他练了许久,只觉御兽术十分复杂,无法领会,控禽术也只能通灵一些临渊鸟这些禽类,若体型大一些,便也没有办法。



    练了许久,毫无寸功,风易不禁有些烦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忽听一阵轻盈脚步声,花香飘袭,隐带少女悦耳之音。



    风易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却见虞沫身着翠绿羽衫,肌肤胜雪,面带微笑。他见之狂喜,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去。却忽然想到她迟早要嫁给别人,风易没来由的一阵烦乱,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虞沫见其模样,还以为他是对其父亲的处置不满,笑着安慰道:“风易你勿要怪我父亲,他虽为族长,但也有难处。苍舒长老德高望重,尨降也威望极高,父亲他即使想赦免你,也不能逆了众意。”



    风易心涌出一丝喜悦,面仍淡淡道:“族长没有治我的罪,我已经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敢心存怨念?”



    虞沫听出他的讥讽之意,心有诧异,默然不语。



    风易悄悄看过去,但见她双眸明亮,睫毛如羽鸟,肌肤更是晶莹剔透,浑身散发着一阵幽幽的少女清香。他看的心头不忍,暗暗自责道:“你朝她发什么火?她不过一个小姑娘,婚姻这种大事还是取决她父母。”



    当下扫去心不快,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许久,虞沫才突然温言道:“风易,其实父亲他对你另眼相看,所以才派我到摩天崖去给你送饭,又多次帮你说话。若不然,凭苍舒爷爷和尨降长老,早已将你废除修为,轻则逐出本族,重则处以极刑了。”



    风易心头一暖,却心存疑惑:“你父亲贵为族长,难道还要看长老们的脸色吗?”



    虞沫沉默良久,冷道:“父亲虽为族长,但苍舒、尨降联合一派,季狸又两面不得罪……”



    风易闻言,顿时了然。脑袋一热,脱口道:“那你还要嫁给虞少卿那个混蛋?”



    虞沫脸色大变,道:“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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