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狸冷笑道:“或许他是从小怕蛇,已经被吓坏了。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下方不少哄笑。



    虞沫却是盼着风易赶紧下去,万一身份暴露,那可糟了。她偷偷看向父亲,使者颜色,姚虞思自是明白,叹了口气,道:“风易,你若是瞳力不足,便下去吧。”



    风易察觉身旁许多嘲弄的眼睛,心头一横,突生豪气,暗想:“想要控制灵蛇未必只有重光瞳才可以。”他曾经学过摩天崖壁的法术,其控禽术多有精研,已臻纯熟。但这谷灵兽颇少,风易平日里从未遇见过,所以那御兽术还是一知半解。



    今日被逼迫之下,便想试一试。他默默探出神识,缓缓靠近那乌击蛇。刚一碰蛇目,便感觉到一股如潮水般的愤怒和杀意,他浑身一个哆嗦,暗想:“我不信我降服不了区区一条蛇!”



    当下猛地运出一股灵力将蛇头包裹在内,随即又将神识送入其。依法诀所说,这御兽一道,和灵兽种类有关,不可一概而论。但总的来说,第一步都是要让自己和灵兽的神识“共处一室”,两相对抗,此间凶险,不亚于真枪实剑,所以稍有不慎,便会有受伤之虞,更有甚者,自己的神识会反被灵兽吞噬,沦为疯魔。



    不过这乌击蛇虽然罕见,但又怎能和身怀天子九歌、修为大进的风易对抗?况且它受尨降压制,嚣张凶虐的气焰已稍稍降了几许。如此过了几个回合,便被风易牢牢压制下风。



    风易暗道侥幸,又想:“第二步应该是和灵兽心意相通了,这蛇凶残无,相通看来是不大可能了。”当下准备压制住乌击蛇的凶性,让它为自己所用,若不然等会儿争斗起来,有攻无守,空门大开,只需一下,恐怕便会被人咬成两段。



    风易想罢,释放出强大气势,却见乌击蛇的神识竟连连退后,缩在一个角落簌簌发抖,他心头惊,暗道:“怪,尨降长老如此修为都没能让乌击蛇害怕,怎么它会突然变得这么恐惧?”他百思不得其解,看向乌击蛇的细眼,猛地一惊,其似乎交杂着愤怒、悲哀、恐慌……风易胸大震,刹那间嫌恶之心尽消。



    原来,乌击蛇如此嗜杀,其本源竟然是心底的深深恐惧!正是因为恐惧,才会对身边的所有生灵出手,甚至连自己的同类也不能相信。将心心,若是自己也像这样,也难免会做出一样的行为。



    试想这样一个灵物,害怕着周围的一切,谁也无法相信。那根植于它心底深处的,一定是消不尽的孤独和愤怒!



    风易联想起自身,大生同病相怜之感。当下撤去灵力,朝其微微一笑,这么温和地看着。初时乌击蛇双目迷茫,散发凶意,但过了片刻,竟温顺的低下头来,轻轻的吐着蛇信,朝风易游走靠近。



    众人瞧的大惊,此刻那条乌击蛇已不再是一个万物为敌的凶兽,而是如豢养的宠物一般,在寻求主人的疼爱和怜惜。这前后反差之大,让人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虞少卿见到此景,眼睛似能喷出火来,恨不得长老一声令下,他便控制自己的灵蛇,扑去一把将它撕成碎片。



    风易却微微一笑,示意尨降长老撤去威压。那条蛇嘶嘶吐着腥红的舌头,想向风易靠近,但那铁笼间隙极为紧密,蛇身粗壮,却钻不出来。饶是如此,仍是吓得不少族人面色泛白。



    正当时,却忽听季狸笑道:“风易,怎么你的灵蛇眸子还是透明的,难不成你控制它并非用的瞳力?”众人闻言,细细一条,果然发觉如此。不禁议论纷纷。



    虞沫竟也趁势怒道:”风易,你没有一丝瞳力,不要逞能了。”风易万没料到她也会来讽刺自己,心头黯然,却忽然想到:“她一定是担心我等会儿争斗起来有所损伤。御兽一道,主人和灵兽是神识相同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一灵兽受伤,那主人也会有危险。”



    他正要回应,却听下方有人叫道:“怎么?族长的女儿可以随便指使别人吗?”说话之人藏在人群之,一时分辨不清。但一定是姑慕国的一名外族,以为风易受人排挤才为他说话。众人听到,都是交头接耳,附和之人不在少数。



    虞沫气的脸色铁青,怒道:“哼,我不管你了,待会儿受伤休怪我没有事先提醒。”风易笑着点头。



    尨降面无表情,撤回瞳力,退至族长身旁,道:“御蛇试开始!”



    话音刚落,虞沫所御的白瞳蛇便吐出蛇信,嘶嘶作响。其余五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怪。那虞少卿更是临神已待,暗想:“不管沫儿和谁相争,我都帮她一起。”



    此时相距次摩天崖的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他数次想向虞沫道歉,都被冷眼相对。但他从未放弃,想着只要等这次试结束,让爷爷前去求亲,族长必然不会拂了爷爷的面子。他坚信少女不过是使性子而已,只要多加解释,她终会原谅自己。



    但见白瞳蛇昂起头颅,环视一周,突然回舌转后,朝风易的乌击蛇突击而去,那獠牙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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