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最后出现过的地点,十八里铺赶了过去。

    行驶途中,红鲤靠在椅子上不阴不阳地说道:“才一天的时间,酒量见长啊。”

    我知道她肯定误以为我贪杯在刘宜修家中耽搁太久而怪我,笑了笑说:“昨晚玉姐见我被你灌成那副德行不太高兴,特意传了我一个千杯不醉的方子,想不想试试?”

    “没兴趣,喝酒不醉,那不是浪费酒么。”

    红鲤说完顿了顿转头看向我说:“怎么,对那个吴山很感兴趣?”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刘宜修口中的吴山和我要打听的地方是不是一码事,如果是的话,那我是相当的感兴趣啊。”

    说到这里我看向正在开车的淮北道:“小哥,你对这个吴山了不了解?”

    淮北目不转睛地盯向前方,头也不回地说道:“不了解。”

    我哦了一声见红鲤知道并不比我少,就不再说话,开始靠在椅子上缓酒劲儿。

    离开城区以后向北大约行驶了有不到一百公里的距离,车子缓缓驶进一个热闹非凡的小村落。

    还在车上,耳边就不断地响着重型卡车的轰鸣,我好奇地睁开眼,就瞧见一辆又一辆大型的拉沙车在车窗外缓缓擦过,心说这是到了地方,因为临走前玉姐曾告诉过我,八爷的引魂香,是被采沙工人在河边发现的。

    当时那柱香就插在河沿的水草里,采沙工人刚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谁在这里祭奠老人,毕竟在河边淹死人是常有的事,死的之后找不到尸体,就只能带着焚香纸裱到河边祭拜,所以在河边见到这种东西也很正常。

    那名采沙工常年在河上走,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正想绕道走,可就看到那柱香飘在空中的白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牵着一样,不偏不倚地全都飘在了河面上,然后钻进水里,就跟河水在吸烟一样。

    当时也没刮风,河面上也是一片平静,可那采沙工却吓坏了,连忙跑到工地上把这事儿给人说了,可再等其他工人再赶来时,香已经被拦腰掐断,啥烟儿也冒不出来了。

    就在大家伙儿以为这工人胡咧咧时,忽然就看见波澜不惊的河面上开始起了大风,卷着河里的水汽吹在人脸上跟刀子割似的,风势越来越强,可范围却越来越小,到最后全都集中在了河中心,附近的石沙和树叶统统都被卷在了空中,冲天而起,打着旋的乱飞,夹带着水浪滔天,情景诡异至极。

    这股子风来的快,去的也快,等风平浪静之后所有人都傻了眼,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往村子里跑,连工钱都不要全都走了,后来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地就被风口听见,把消息带到了成都。

    可是我看着窗外的卡车好像只出不进,还有人拎着箱子跟包袱神情慌张地往村外走,感觉不太对劲,就连忙叫住了淮北让他把车停下,然后下了车抓住一个正急忙急火往外走的村民,好奇地问道:“天都快黑了,你们这么着急是去哪啊?”

    那人先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接着看清楚我们的车牌之后紧张地说:“别打这沙场的主意啦,这河里晚上闹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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