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更天的时候,景翀被庭院内嚷杂的声音吵醒,一贯灵敏的他一跃身子从床坐了起来。 



    房间之内依旧鼾声如雷,聂海渊与邹仓二人还像死猪一般的横躺竖卧睡的好不快乐。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景翀并没有打扰二人的美梦,而是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当进入庭院之后,却发现那嚷杂的声音并不是从这里传来的,而是从授艺堂庭院传来的。



    此时的天还没大亮,东方的夜空却已经有了一线发白,乘着一丝微光,他按耐不住好向着门外走去,然而刚刚走到门口,已经惊的发觉,杂役院的大门早已经推开,现在也只是在虚掩着而已。



    心莫名的一震,莫不是老爷子已经起床了?



    一想到对方那起早贪黑的工作,景翀忍不住一阵感动,怪不得老人家能说出一连串道理,原来不单单对于生活他有着热心,同时对于工作他同样有着衷心。



    想到此处,景翀没有犹豫,轻推院门走了出去,跨过授艺堂与杂役院之间的那道门槛,映入耳的嚷乱之声也更浓了,好心驱使下他没有一丝的犹豫跨入了授艺堂之。



    刚刚进入那宽广无垠的院落之,景翀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但见那距离授艺堂大殿不远之处,黑压压的人群云集一处,粗略的看去正有五六十人之多,大家分作几排整齐站立,在那队伍的前面正有两位少年分庭而立,大打出手,而身后的那群人俨然成为了观看的角色。



    不仅如此,在人群的一侧,三道高大的身影垂手而立,时不时频频点头,时不时捻动胡须,很显然这才是如此阵势的最终行使者。



    定睛一看,景翀发现,这三人不是旁人,正是昨天自己面见的授艺堂三位堂主,而那群黑压压的少年,则正是昨天排队进入大殿接受天赋测验的各个寨门的入册弟子。



    看阵势,昨天的测验持续到了现在都没有结束,而且看模样,有着多大一部分都通过了测验,只有那么小一部分垂头丧气的站立在那里打着呵欠。



    只是轻微的一瞥,在那为首的一端,景翀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首先映入目光之的是拿到身穿白衣风姿潇洒的二寨主的侄子公冶长勋,还有一个墨绿色身形,略显纤瘦的三寨主坐下统领的儿子常林,最后一个则是那一身杏黄色淡装身背包裹的翟胡安的女儿。



    这三个人脸都是附带着欣喜,很显然,在这样的较量之,他们根本没有遇到一丝的麻烦,而且是顺利的进入了授艺堂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弟子。



    看了看他们,再瞅了瞅自己,他不由得自惭形秽,暗叹世间不公。



    然而还不待他凝眸竖目为之叹息,耳边已经蹒跚脚步,随即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不要看他们了,既然都起来了,快点帮助孔大爷好好的打扫庭院!”



    猛然间听到这番话,景翀冷不丁的身子一抖回过头来,而映入目光之的正是老爷子那熟悉的身影,此时的他正微笑的看着自己,顺便将手的一只略小点的扫帚递了过来。



    “嗯,原来孔大爷早已经起床了!”



    轻轻的冲着对方一笑,直到这时,他却才知道,原来老爷子姓孔。



    一大早的,两个人并没有多余的话语,在孔大爷的带领之下,景翀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偌大的庭院,从头到尾足有几十亩地大小,想要全然将之打扫完毕,也是一件非常繁重的工作,但好在孔大爷干起活来十分的老练,没用多久独占了一大片的区域,而在这种拥挤之下,景翀却只得缓缓的向着人群的方向靠拢而去。



    “嘿哈!”



    噼里啪啦!



    两个少年的扭打之态依旧没有宣告结束,由于精神的高度集,他们竟没有一丝的困倦之意,年纪虽小大举手抬足之间,却也舞动的虎虎生风。



    “噗通!”



    可没用多久,景翀又听见一道声音传来,出于好,他却发现,有一个少年正满脸不甘的摔倒在地。



    “刘晓宇胜,另一位淘汰!”



    不远处的执事弟子作为裁判无情的宣布着结果,而景翀的脚步却也不知不觉的又靠近了几分。



    “那扫地的,一边远点去,拳脚无眼别伤了你!”



    在这时执事弟子看到了景翀一边扫地一边靠近的步伐,很是不客气的已经呼喝出声,而他这一阵呼喊,还真个引来了一众注目的眼神。



    “咦!那不是昨天的景翀吗?还真个当了杂役弟子!”



    “唉,甭提了,看样子还真个是个天生的劳碌命!”



    “下贱的坯子!”



    又是一连串的鄙夷之声,差一点没让景翀当场暴怒出声,特别是引起了翟胡安女儿那撇动的嘴巴,则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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