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景翀一如既往的前往提水,熟练的工作早已经难不倒他,也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两车水被之完整搞定。 



    杂役院,聂海渊与邹仓孩子撅着屁股呼呼大睡,一年来二人一直都是如此,没有一丁点的进之心,除了几天一次的茅房清理工作之外,他们的事情基本都是帮着倒泔水而已。



    而且这二位都是投机取巧之人,所有的事情都是积攒到一起全部干完的,故此有着足够的时间用于大睡。



    故此 这一年的杂役院工作,不但没让聂海渊那一身的肉瘦下来,反而因为每天的饭饱食足、无忧无虑,又胖了一圈,邹仓跟其同同下,虽然没胖,但也养成了此般慵懒的毛病。



    对此,景翀只能无奈视之,毕竟他们对于生活的看法不同,所以也没必要介入他人的生活,所以,这一年来,除了例行公事般的与之照面之外,其大多的时候他都是独来独往的。



    一个人百无聊赖,在杂役院的小院子里徘徊了一阵,景翀感觉无趣,将目光投向了隔壁的授艺堂之,这一年来,虽然说与授艺堂的高贵子弟们没有丝毫接触,但一天几次的来回忙活还是让他在此混了个脸熟,故此,算他明目张胆的走在授艺堂,大家一只会把他当做空气一样,完全忽略。



    少了一些关注的眼神,景翀反倒感觉到自在了许多,想到哪里到哪里,如此的无拘无束,反而为他创造了极好的条件,故此,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犹豫,鼓起了勇气,向着授艺堂庭院走去。



    此时虽是白天,但庭院之的行人依旧寥寥,他知道,大多数的弟子都赶到了山修炼武艺,所留下来的一些要么在宿舍温习,要么是有点小事来回的奔踱。



    当然,这些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也懒得去关心,去理会。



    四处观望了一阵,景翀的目光最终还是定格在了大殿右边的楼阁之。



    高大的楼阁足有三层,算之间的主殿也要高出一大截,倘若不以为意,还真的以为那是一座塔呢,但景翀知道,这里正是整个授艺堂最崇高的存在,藏书阁。



    藏书阁贵为授艺堂所以珍贵藏书的汇聚之所,其丰厚的珍藏让人为之咂舌,据说这里完全算的容纳了狼族部落整个武林的绝艺密集于一体的地方,形形色色,各有所长,同时也为在学的弟子们扩宽了许多的路子。



    当然,这些景翀也都只是听闻,一年来他一次都没有进入其过,其一是因为他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其二则是孔大爷认为时机还未成熟,劝退他几次,毕竟自己对于武学完全都是空白般的存在,算是拿出一本秘籍,没有高人的指点,他也是不能将之理解吃透,到头来也只会使自身误入歧途。



    但是这一年过去了,他感觉到自己无论是心性还是韧性都有了一定的提高,而且对于生活自然,也都有了一定的体会,故此,他才一时心血来潮的来到此处,况且这距离三年之约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着那么几分焦急的情绪的。



    毕竟,他知道,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这个道理。



    缓步向着脚下的台阶走去,每一阶都似乎沉重无,他生怕碰到了熟人,特别是像公冶长勋、翟胡安的女儿之类的熟人,算对方不言不语,单单是那杀伤力极强的眼神,足以让他无处自容的了。



    然而一想到自己同样也挂着“弟子”的名号之时,原本有着几分顾虑的心也渐渐的放平缓了下来。



    门口处站立着两位守阁卫士,但一看到景翀所穿的杂役弟子的衣服瞬间,也并没有出手阻拦,因为面都安排过,杂役弟子也有权利去修习武艺的,而且算是借出去藏书只要不是贵重的,倒也可以。



    只不过与正式弟子所有区别的是,杂役弟子根本得不到老师的点拨而已,至于学好学坏,也全凭着自我。



    其实说起来,对于藏书阁的守卫,景翀也不陌生,毕竟他每天早二五更都会在这里打扫庭院的,故此,一直轮班值班的守卫也大多对之有着那么几分的印象,所以在景翀路过之时,还迎来了二人的一笑。



    冲着两个人一点头,景翀拔腿进入了第一层藏书阁之。



    刚刚进入其,景翀被眼前出现的一幕一幕惊呆了,一排排整齐的书架将整个第一层藏书阁尽皆覆盖,每两个书架之间都有着足可以容纳两人通过的通道,而那些架子陈列的书籍密密麻麻的,但好在也有分类,什么竹简类、兽皮类、帛锦类,兽骨类应有尽有。



    其大多数都是长拳短打、马步下、攻城略占或者兵刃浅谱入门之类的足有万册之多。



    简单的扫了几眼,景翀则目光微移,却在距离门口不远处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张办公方桌,在那桌前一位看起来在五十多岁的老者托着下巴打着盹。



    一身的懒散形意,不用问,这位是这第一层的管理人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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