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动作当然让人很好捕捉,特别是齐离,他年纪稍长对于人情世故甚是知晓,所以只是嘴角噙着微笑,他站起了身来 ,“景贤弟,翟姑娘身体尚且需要恢复,你权且照顾一下,我们三个去支援刘顽他们!”



    聂海渊扈毅刀当然也明白齐离的用心,此时也不再调侃,冲着齐离挤了挤眼,三个风一般的没入了树林之。 



    原地,景翀尴尬的无可无不可,他僵着个身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腰都酸了,可是他一动不动,他不敢去看翟杏娘,脸也憋的通红,眼看都成了猪肝色。



    “噗呲!”这时,翟杏娘突然间笑了,第一次流露出少女应该有的娇嗔,她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景翀,眼神之尽是爱意。



    景翀的余光也看到了翟杏娘的表情,一张脸更加羞红,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只是傻傻的抱着她定在了那里。



    “好啦,扶我起来吧!咱们也赶过去,不能让大头杨跑了!”突然间翟杏娘放松了对于景翀的环抱,景翀只感觉身体一轻,缓缓的站起身来,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跟在翟杏娘的身后两个人也缓步向着树林之走去。



    “大头杨,你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了!你逃不了的!”说话的正是卢天云,说话间气喘吁吁,很显然刚才经过了一场恶战。



    “你们这些杂碎,我都说过了,我们血狼杀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狼族的大军早晚会平夷了你们血刀寨。”大头杨同样的气喘吁吁,但可以听出,现在的大头杨已经是强弩之末。



    紧走了两步景翀来到了树林深处的一片空地之,六个人围着一圈,大头杨正呼呼的喘着粗气,左手处衣服残破,流有血迹,很显然刚才的恶战之,他也受了伤势。



    此时景翀缓步走了来,示意刘顽、卢天云、苗仁锋三人原地休息,自己走了去看着大头杨,面沉似水,“大头杨,你可知道我是谁?”



    景翀开门见山也不含蓄,对于眼前之人他深恶痛绝,而且他不认为父母之死是大头杨一人可以做到的,他必然有背景,具体是哪些人,今天必须要弄清楚,所以他才会如此耐着性子面对。



    “你是谁?”



    听到景翀这样去说,大头杨很是明显的有些意外,可他绞尽脑汁使劲的去想,还是没能想出在哪里见过此人,看对方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而已,自己并不记得什么时候与之接下过梁子,出于疑惑他这才问道。



    “难道你不记得三年前黎家坨屠村的事情了么?”冷不丁的话语不由得让大头杨身体一怔,短暂的回想之后,他的目光之这才有了一丝的明悟。



    “你是那个坠落山崖生死不知的景家余孽?”大头杨反应很快,基本是脱口而出,由此可见当时他是参与了那场屠杀的。



    “这么说来,我父母之死,全村人的性命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咯?”景翀寒着脸怒不可遏,他强压着怒火,只为能问出一些端倪。



    “哈哈哈,七郎将景赫,原本也是我们血狼杀的老熟人了,想当初他杀了我们多少人,没想到最后还想退居山林,哪有那般便宜。当年他与那个黎大柱一进北沙城被我注意到了。我们也只是耍了一点点的手段而已!”大头杨仰天一笑,说出了当年的一些事情,而他的表现,顿时让景翀火冒三丈。



    “你们这些血狼杀败类,算是我爹与你们有仇,我黎家坨几百口人与你们何怨何仇?为什么要滥杀无辜!”景翀怒起,手的刀安奈不住,他要去砍他一刀,一泄心头之恨。



    “来吧小子,我知道你想杀我,杀了我也无足轻重,我大头杨混迹北沙城这么多年,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不过我死了,另外几个人的身份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另外我还有告诉你,算是你知道了也奈何不了他们,因为你太微不足道了,算是你们血刀寨也无可奈何!”大头杨一副求死的模样,他话里藏刀,伸缩有度,一时间还真的把景翀僵住了。



    当年进入黎家坨屠村的有七个人,其有一个被自己误杀,还有一个人被自己犯病的时候突然暴虐抓掉了一些皮肉,如果说当年大头杨也在七人之的话,他肯定知道其他人的身份,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不可能放过七人之的任何一个。



    “先抓住他,再慢慢审问,我相信他会说的!”此时的聂海渊抡着大铁担冲着景翀说了一句,则顿时提醒了景翀,他当然知道聂海渊的手段,想当初黎大柱嘴硬不还是被整的服服帖帖的么?



    想到这里,景翀反而定下了心来,不管怎么样,杀害父母的几个凶手,一个都不能放过,而且他还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满腔的怒火压抑着不能释放,景翀睚眦皆裂,他冲着聂海渊点了点头,再也不予迟疑,手的刀也没有一丝的留情,他身形一动带起了风声,再也没有保留,一出手是血河八刀的至高刀招。



    “一刀血战可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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